他不愿做,拼命抵抗,禁不住无良嫖客暴力强迫,若白又哭又叫,急狠了不管不顾就往嫖客长着恶心红肿rou粒的那活儿用力踢了一脚,趁着那人痛得哀嚎,直不起腰的时候推门逃跑!
跑到楼下,自然被管事小厮拦了下来!若白还是哭,心里却浮现殷实那张普通老实的脸。心下更是惊慌,害怕管事会强迫他去接待那位染病的嫖客!
幸而,宴雅阁的管事也不是白痴,ji馆一般不会接待染病的客人,小倌们都是商品,一旦染了花柳症,身体出了问题,就不可能继续接客了。
若客人是权贵,银子给多了,人命也能买去,也不是不能找个小倌去陪,只是若白今儿个接的客不过是个地痞,得了病还到葆爷的地盘来耍流氓,这不是存心捣乱吗?
事情传到葆爷耳里,那嫖客被往死里揍了一顿,顺带讹走了那人所有钱财,就给丢了出去,从此禁止出入任何葆爷经营的ji馆。
若白吓狠了,一个人躲在大通舖的床上,怀中抱紧了殷实给他的汤婆子簌簌发抖。他就算认命,在这种地方也难免活不下去。
反正横竖也不一定能好好活着,是否被骗又有什麽关系呢?
倒不如倒不如赌一把,赌老天垂怜,还愿意给他一个逃出生天的机会!
於是,当殷实再来找他的时候,若白的态度以及和当初不一样了。
『我给你带了些红薯,不是什麽值钱的东西,不过是我家里田地种的,这东西耐放,也不容易坏,若是他们再让你挨饿,至少还有点东西吃。』
拿着手中的红薯,若白脸颊微红,那模样很可爱,殷实不禁看直了眼,最後拉拉若白软若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捏着,心里像有根羽毛sao啊sao,觉得有点儿害羞。
『你、你看什麽看我想吃红薯,你快去给我煨熟。』自从上回若白伤好,殷实对他坦白正存钱想为他赎身开始,若白对殷实就不用敬语了。
有时候唤名字,说话不再您啊您的,也不再让他存钱娶媳妇儿了。
殷实心里高兴,觉得若白可能是有点儿接受他了。
飞身下楼,殷实到街上去找了摊和他买庄稼在街边贩售煨红薯的大伯,挑了好几颗又肥又甜的大红薯,又回到宴雅阁。看着若白嘴角带笑,一点一点剥着红薯吃的模样,心里就觉得满满的,有点儿幸福。
烫手的红薯冒着热烟,若白一边吹,一遍给红薯剥皮,里头黄澄澄,软糯香甜的红薯rou露了出来,他忙递到殷实嘴边,让他吃。
殷实傻愣愣半晌,笑呵呵的咬了一口,心里那个甜,可比红薯甜上百倍。
剥下来的红薯皮上还沾着rou,若白不舍得丢,拿了帕子包了起来,又垂下头,带点小媳妇儿的羞答答,靠到殷实的怀中。
难得殷实不再木纳,一把将人抱紧。
『你上回说,存着为我赎身的银子』
『一百六十三两对不起若白,我没用,银子赚得慢』
『你是认真的吗?』
『嗯。』
『你有没有想过,等你把我赎回去,我可能染了不干净的病,又或者被打成残废了也说不定?』
若白这句话让殷实紧张,他可以感受到抱着他的男人全身肌rou的紧绷。显然自己说的,男人一早就考虑过了。
『你不会有事。』
『如果出事了呢?若是我出事了,怎麽办?』
殷实当然也想尽快将若白赎出来,可是他没用,没学识、没门路,只会一点儿武功,冬天走几趟镖,其他时候种点儿庄稼,收成贩售,除此之外,已经没有更快的赚钱方法。
看着若白的处境不好,经常不是被打就是挨饿。没有一天是过得好的。在火坑这般的地方,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他自然也想过,等到他存够钱了,也许就是几年後,若白可能也不是现在的若白了只是就算是这样,他也想要他。
『若是你伤了、病了,我照顾你,若是你死了我也守着你。』
就算苍天无眼,若白等不到他将他赎出去,最後只剩下一坯黄土,他殷实也会守着若白的黄土春天上香、秋天给他带红薯、夏天给他带小花、冬天给他带糕点。
他是粗人,说不出什麽好听的话,他只知道,他想要的人,无论活着还是死了,都只有若白一个。
看着男人坚定的模样,若白就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这样一个男人,若是自己赌错了,那也是自己的命,怨不得人。
他亲亲眼前的男人,决定赌了。
这些年,若白也是藏了些钱的,只是因为他身份低下,也并非什麽红牌,手上多少有的几个铜板管事或者葆爷也不至於跟他计较。
小倌们虽然为ji馆卖身,每个月还是能领到少数铜板,给自己买个香粉,几贴子药还是简单的吃食。为了不引人注意,他每个月将自己得到的赏钱和每个月少数的工钱,一点一点的都给了几个月上门来一趟的大夫,说是在大夫那儿买些药材,需要的时候再取货。
那些钱虽不多,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