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并不是若白不想,发生过的那些事,已经足够吓得若白想也不敢想。虽然殷实是他作为男ji生涯里为数不多会对他好的客人,可是也只不过就是个恩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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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转眼又一个月,若白活儿多,前几日让粗鲁的莽夫伤到了,这几日身体出了问题,葆爷又不让大夫来看,只能自己乾熬着。
这几天因为身体都是伤,还扭伤了手脚,就算有客人来找,看到若白那病怏怏的样子,都觉得晦气不肯将就,这模样也不能挣钱,葆爷正好用若白的伤讹了当日伤了若白的莽夫一笔钱,也就顺势让他歇息几天,不必勉强接客。
这个当儿,跑了一趟镖的殷实回来了,怀中揣着给若白带的小糕点,到宴雅阁去找人,小厮说若白受伤了,如果不介意就还能服侍人,殷实一看,若白的脸都带了青紫,明显是被人揍的,心都拧了起来。
不过他天生表情不多,此刻倒看不出心疼,只是一张脸冷得可怕,把带话的小厮吓了一跳。
这趟出镖,殷实赚了些银钱,看着若白这模样,眉头一皱找了个管事说话。
除了宴雅阁之外,葆爷在这镇上还管着另外两家ji院,人可是忙着数钱都数不过来,葆爷不在的时候,ji院里都有其他掌柜管事,帮忙收账记录,处理ji馆中大小事务。
殷实说要见管事,小厮就只好领着他和被打得厉害的若白去见了馆中一位王姓管事。
『王管事,你这事情处理得不厚道,让你介绍个人给我呢,就介绍个半残的?你看看他这样怎麽服侍人呢?』殷实有点生气,语气听起来自然就严肃。葆爷不在,王管事事情多,也惦记不上到底人是殷实自己要的还是他们ji馆给推荐的。
不过他们ji馆习惯把没啥银钱的生意推给若白,自然也不疑有他,『这位爷,若是您不满意,不如我们给您介绍其他相公?包准儿让您满意。』
『唉、不是我说,我不就是兜里没几个钱吗?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拿个伤成这样的给我!我说你们馆中弄伤了人,也不给大夫瞧瞧吗?我看他的样子,说不定就熬不过冬天了!』
听了他说的话,王管事往他身後的若白看了一眼,若白差点站也站不稳了,就是让小厮扶着,脸色看起来也很差,可是若白不能挣钱,葆爷就不可能让大夫来瞧他。他们这行的,就这样病死的人也不在小数,若是要同情也同情不过来,『没事没事,都是男人,哪儿有那麽娇气的,休息几天就没事了,那我让小厮给您介绍另一位,您怎麽看?』
若白没想到殷实一来就这麽数落自己,虽然自己的状况确实很差,可是听殷实嫌弃的说一长串,心里也觉得堵得受不了。
敢情这人之前两年在自己面前都是装孙子,眼下怎麽就变得那麽会说话了?说起来一套套的,每句话都戳心窝子,让若白觉得自己的心,有点被戳疼了
听到王管事说要介绍别的小倌给他,若白只觉得鼻子酸痒,就想撑着自己扭伤的腿回大通舖去休息,怎料又让殷实一拉到王管事面前,『王管事,您看,这人都伤成这样了,这几天应该也干不了活儿了吧?你看不如这样,便宜点儿,让我包他几天,就算不能真干畅快了,也还有其他用处不是吗?』
听他那麽说,王管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敢情这哥儿们就是穷,捏着若白受伤了来讲价的。
看看若白确实也伤得不轻,原本这几天就打算让他养着,那样子也不能接几个客人,价格便宜点让这人包去了至少还有笔钱能让入账,於是王管事就拿主意用半价让殷实将若白包下七日。
事情谈妥了,小厮也就带着若白和殷实进了厢房。
门一关上,殷实就扶着若白坐到床上。若白心里不舒服,可殷实是客人,他也不敢使性子,只是闭嘴不说话。
殷实也不说话,只是拉过若白的右腕,那儿有被绳子磨出来的擦伤,还有扭伤的红肿,殷实看得心也疼、头也疼,真是气得不得了。
人都伤成这样了,葆爷还让若白接客,殷实恨自己,没办法保护若白,只能眼睁睁看着若白受罪。
看完了手腕,又除去若白鞋袜,看了若白扭伤的左脚。身为农夫兼镖师,还懂些功夫,普通伤筋动骨的殷实也懂自己照顾。
又动手将若白的衣服解下,看着怀中的人又冷又疼的瑟嗦着,就恨得想揍人。
快速的帮若白检查了身体,幸好身上都是皮外伤,擦上药膏,又快速的帮他穿上衣服。看他没有要做的意思,若白才反应过来,刚才殷实在王管事面前一番贬低,定是有别的原因?
『扭伤了几天,没法子工作,他们是不是又饿你了?』看着若白人都瘦了一圈,殷实心疼得紧,忙拿出为若白带的糖果糕点,又倒来茶水让他送着吃,『你的伤需要包紮,我身上只有推拿用的药酒,得上医馆一趟,带些药回来。』
男人说话语调缓慢,脸色还是又冷又难看,可若白在那双眼睛里见到了些许难过的情绪。还来不及细看,男人便说要出去,很快回来。
看着床边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