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淡悠悠道:“湄儿,你不会是因为可怜我,才想要陪着我吧?”
果真自己还是不善于伪装,又或者是眼前这个人太会察言观色,她一点点的异样都会被他发现。影蛊还是倦生,她都知道了,原来自己年少时那惊鸿一瞥果真是没有错的,向来无情之人一旦有情,便深到无可自拔。
“我就知道你会误会,所以我才不敢问你。”察陵湄大大的眼睛里落满了害怕,她害怕得就是此刻宁澜的质疑,她对他的真心何曾变过?
“宁澜,这么多年我对你从未变过。人道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可如今我知晓你心里有我,我却更想与你相伴此生。”察陵湄握着他的手,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因为我从来不把你当成我要完成的执念,你于我而言更甚信念。我是真真正正喜欢你,宁澜,拜托你不要再推开我!”
不想自己随意一问,却叫她这样慌张。宁澜想要将手拿出来,可她握得太紧,他放弃了试探,偏过头去静静道:“影蛊的存在会让你我永远无法亲近,倦生更是永不可解之术,我注定不能陪你过完余生。”
“这影蛊本身就该在我身上,对不起,我那日还冤枉了你……”察陵湄脸有些微红,可见宁澜眸色平平,她便定了定心道:“我便离你远远的,远远地跟着你,我瞧得见你,你瞧不见我,或许影蛊就不会让你那样疼了……”
宁澜见她神情颇为认真,自己却轻松不起来,他注视了她一会儿仍旧摇了摇头:“湄儿,我并没有开玩笑。这于你于我都是另一种折磨。再说,我或许会先你十年二十年而去,难道你愿意余生孤寂吗?”
察陵湄一怔,十年,二十年……他的话果真是吓到自己了,没有宁澜的日子,她的世界将黯然失色。
“湄儿,听我的话,趁现在还有机会回头,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这里了。”或许是看到了她脸上深思过后的悲伤,见到了自己劝说的效果,宁澜脸上有些欣慰,尽管自己身体深处似乎在渴求着眼前人留下。
他正准备等她点头离开时,却又被她猝不及防地抱住了,“宁澜,我要喜欢谁,与谁一处都要自己做主。”察陵湄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肩颈处,声音果决而温柔:“我要的,是与你在一起的时时刻刻,人生多长我不计较。只要你还在,我便要赖着你。”
她还和几年前一眼,任性而执着。他任由她抱着,半晌才问了一句:“我若死了呢?”
“掌门?”
没有等到察陵湄的回答,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察陵湄松开了宁澜,坐回到了床边,宁澜正了正色朝门口道:“进来吧,若水。”
商若水推门而入,看到察陵湄盈盈泪眼愣了愣又恢复了她一贯的镇定姿态,“掌门,二位门主刚才回来了。只是……伤的很重,恐怕近期是再不能管理门内之事了。”
“单夜群太过强大,本就不是轻易能暗算的人,他们确实过于鲁莽了。”宁澜顿了一顿,反倒没有太过惊讶:“白林和白辞,本身也是浔月的变数。若水,剑门便暂时由你担任门主,至于气门,我会再任他人。好好安置二位门主吧。”
商若水犹豫一番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察陵湄又道:“掌门,还有……单掌事请郡主过去叙话。”
宁澜笑了笑拉住听到这话准备安静起身离开的人:“湄儿,你就是这样赖着我的吗?”
“啊?”察陵湄一时怔忪,看着宁澜面上似笑非笑的样子,一时竟不明所以,“可单婆婆……”
“不要走,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宁澜拉着她坐下了,又抬头看了看神色不自然的商若水,笑了笑:“若水,告诉单掌事,就说我等会儿再放她过去。”
商若水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又从怀里掏出一枚翠玉指环,将它重新递到了宁澜面前:“掌门,你回来了便还是由你保管着这指环最好。”
宁澜轻轻推开了,“放你那儿吧,它始终不会在我身上待太久。”
见宁澜面色坚决,商若水收回了手,“那掌门,我先告辞了。”
“若水,多谢。”
背后传来宁澜的声音,商若水走到门前的身子顿了顿,她终究是答应了宁澜的请求。其实于她而言,成为门主还是掌门,亦或是普通弟子她都不甚在意。她未怀疑过自己的能力,只是既然注定此生都将在浔月,那么独居掌门位,了此孤寂生也是不错。
商若水推开门:“不必言谢,毕竟你是他的挚友,这浔月也是我想守护的地方。”
合上门,屋内又只剩下了那二人。想起刚才在商若水面前的话,察陵湄睁着明眸,笑得有些傻里傻气:“宁澜,你是不是答应我留在这里了?”
“我不答应好像也没什么用,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
察陵湄吐了吐舌头,“那你要我留下来做什么?”
宁澜示意她看了看桌上那药,黠慧一笑:“单掌事若问起来,就说我喝完了。”
“啊?”察陵湄看了看他笃定神色,不情愿点了点头,“好吧,我就帮你瞒着一次,以后我定要看着你喝完。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