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能拉住他的一点点衣襟。原来他今天,并未打算活着离开。可是宁澜,你在那里,要我如何动手?
单夜群微眯着眼睛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人,心中得意却仍留有警惕,他始终未有放开察陵湄。在所有人似乎都静止的这一刻,宁澜身后浔月的人中却忽然飞身出来一人,举着利剑直指单夜群。
白辞耐不住性子,拔了剑不顾商若水的阻挠径直向单夜群袭去。白林见状,知道白辞此举的目的,他自然不愿白辞一人得了剿灭单夜群的功劳,也冲出来直逼单夜群。
“你言而无信!”单夜群发了怒,他自然以为这一切是宁澜早已安排好的,就等他放松警惕便生擒了自己。
白辞和白林二人的举动是宁澜未曾预料到的,他只料了自己的结局,担心察陵湄之余却忘了那二位门主也是对着掌门之位虎视眈眈的。若是能擒住单夜群,可谓硕大的功劳,何惧没有威望来做掌门?
单夜群迅速拿起地上的刀,眼见着就要刺向察陵湄,此刻宁澜想要劝住那冲动的二人,竟是分身乏术。墨夷顷竹看着那明晃晃的利刃,一把冲了过去。
“单夜群,难道你不是言而无信吗?”
墨夷顷竹眼中有怒火,可单夜群如今在生死存亡之际,哪里顾得了这些。他不假思索便将刀刺向疾步过来的墨夷顷竹,出手极快而狠,就在他自己以为鲜血即将染上那一袭冰蓝长袍之时,却没有感到预期的疼痛。
刀刺在了另一个人的心口,鲜血染红了她的素衣。
“小夭!”墨夷顷竹抱住软软倒下的小夭,“你做什么!”
小夭看着眼前顷竹那双好看的眸子里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担虑之色,她竟忘记了心口极端的疼痛,痴痴笑了笑:“顷竹,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在意你。如今见到你为我担心……死也值了,只可惜……可惜没能为师傅报仇呢!”
墨夷顷竹只感到心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剧烈跳动,周身笼罩着一种难明的情绪。那是害怕,极度害怕,他害怕他怀中的女子死去。
“小夭,你坚持住,你不准死!”墨夷顷竹使劲晃了晃眼神愈来愈迷离的小夭,那心口流出的鲜血几乎浸shi了她半件衣裳。
“顷竹,小夭……小夭再也不能来烦你了,你要好好保重……”
他胸腔内的心在狂跳,一张绝色的脸在日光下煞白惊慌,仿佛是滚烫的泪,一滴滴落在小夭血染的衣上。墨夷顷竹将怀中的人紧紧抱住,声音颤颤:“你不可以死。小夭,小夭,我要你永远呆在我身边,听到没有!”
“呵.....”日光刺眼,小夭甚至看不清墨夷顷竹脸上的神色,她想伸手碰他的脸却没了力气,“公子,我的公子,你终于不厌烦我了么?那你......那你娶我,你愿意吗?”
“娶!我娶!”墨夷顷竹狠狠抱着她,身体一直在颤抖,“不准合眼,听到没有!我......喜欢你,小夭!”
小夭微微睁开眼睛,惨淡一笑,气若游丝:“顷竹,为什么这么晚才承认?我……我等这话……等了好久,我……”
怀里的人终于默了声,墨夷顷竹的眼神逐渐成为空洞的黑xue。
他被年少的执念所欺骗,早已爱上这个张狂明烈的女子却不自知。如今人去始知情深,留给他的不过将是无尽的悔恨和孤寂。
一切仿佛都乱了。一切发生得都那样始料未及。
巫族的人已经悉数出来,浔月也开始纷乱,单夜群一把将察陵湄推倒在地,他飞身一跃便消失在了金乌教密密麻麻的各弟子中。白辞和白林二人早已知道定会受到重处,便干脆破釜沉舟,向单夜群逃窜方向追去。宁澜无暇顾及二人,快跑过去扶起了在地上的察陵湄。
商楚楚怔怔看着被墨夷顷竹死死抱在怀中的师妹,一时只感到眩晕。她实在无能,有何资格为巫族长老,不能护自己的师妹,不能杀单夜群,不能放下宁澜,好恨!
“湄儿,湄儿!”宁澜坐在地上,抱着失神的察陵湄,痛心而不知所措。
商楚楚缓步过去,看着被宁澜紧紧拥在怀里的察陵湄,她甚至可想他体内此刻的影蛊几乎能让他痛不欲生。她看着灰蒙蒙的天,重重叹了一口气,伸手在察陵湄额间点了一下。
“宁澜,诀门之术源于巫族。这失心诀我帮她解了……”商楚楚的声音死水般无奈,“过一段时间她便会清醒,你好自为之。”
“楚楚!”宁澜叫住了她,“多谢。”
商楚楚停了停脚步却并不回头,她看了看空荡荡的天,身子发颤:“宁澜,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她闭了闭眼,两行泪流在她清婉的两颊上,“我知道你此刻有多痛苦,堪比碎骨焚身。影蛊的催眠术,师傅并未告诉我。或许有一天我能参悟出来,在此之前,望珍重。”
商若水带着众人围了过来,“掌门,你没事吧?你的面色很差。”
宁澜摇了摇头,抱起了察陵湄,却是径直走向了墨夷顷竹,此刻这平日里清冷高贵的公子,只是将头埋在小夭肩上,一声一声抽泣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