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别人,正是上回来过一次的察陵湄,这郡主上回还那样刚烈不屈,今日却相当乖顺地跟在单夜群后面。
两方暂停刀剑,单夜群直挺挺地站在了浔月众人的前面,面上是一副皮笑rou不笑之态。
浔月这边的弟子见着单夜群这一副轻狂的样子,恨得牙痒痒。若不是宁澜下了命令,几个冲动的弟子恨不得就要冲出去与之硬拼。
白辞手中的剑几乎就要抽出来,却被宁澜一个眼神逼退了。白林拳头紧握,却也知道单夜群并非他可以与之匹敌,若是硬拼,只能两败俱伤,甚至鱼死网破。
宁澜的视线越过单夜群,他清醒的理智告诉自己现在应该同单夜群巧妙周旋,可在现实的剧痛之前,一切理性都显得过于渺小。
这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疼痛,她在离他不过几尺的前方,对于她的思念和担忧却成了他体内影蛊最佳的食粮。就如银针同时扎进他的每一根骨头,让他面色煞白却保持着异常的清醒。
“掌门,不可再前进了!”商若水喊住了宁澜,她见他背影顿了顿,转身见到的只是如以往一般从容沉着的神色,只不过唇色却比地上的白沙还要寡淡。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出手,违令者按教规重处。”宁澜向身后众人下了命令,看着些许人的紧张神色,干脆利落道:“既为掌门,自当不负浔月。”
“宁澜!”商楚楚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郡主的样子应该是被单夜群施了诀术,她此刻只会听单夜群的话。”
宁澜定神看着单夜群身边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女子,那人清秀的面颊上没有笑容,没有悲愁,只是低眉顺眼跟着单夜群。这不像察陵湄,不像从前那个明艳活泼的女子。
单夜群忽然放声大笑:“不愧是诡先生的爱徒,没错,我是对她施了咒术,不觉得这小郡主如今听话的很吗?”他递给察陵湄一把刀,向她微微使了个眼色,便见察陵湄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手臂上深深割了一刀,鲜血直流,她面上却无半分波澜。
宁澜紧握双拳,他捧在手心爱护的人,如今竟叫单夜群这般糟.践?那一刀分明扎进了他的心里,裂开的口子胜过以往所有他遇到过的伤口,到底是影蛊作祟还是对她的心痛,他已经分不清也无力去区分。
“湄儿!”宁澜几步先前,察陵湄却直接拿着刀明晃晃地对着他,冷漠空洞的眼神叫他不得已止了步。
“单夜群!你言而无信!”
突然出现了一个久远未曾听到的声音,从后面到前面。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着冰蓝色长袍的俊朗男子疾步上前,面色冷清无比。
小夭大惊,“公子,你怎么来了?”
墨夷顷竹将所有人的疑惑惊讶皆漠视掉,直直看向单夜群,有些愤恨:“你忘了吗,我说过不准伤害她!”
单夜群冷笑一声:“墨夷公子竟然会屈尊来到这种地方,划一刀而已,不算什么伤害,”他拿过察陵湄手里的刀丢在了地上,又看向那怨愤的人,“墨夷公子,只有恶人才懂恶人。放心吧,不会叫她没了性命就是,事成之后把她还给你就是。”
宁澜看着眼前二人一来一去,稍加思虑便猜得到来龙去脉,可笑他当初把察陵湄从魔窟里救出来,如今竟被这名声远扬的墨夷公子亲手再送进魔爪。他忽地发出一阵冷笑,看向墨夷顷竹的目光嫌恶至极,“墨夷顷竹,东琴掌教,万人尊崇却不想只是人面兽心。看来我最大的错,是放她去了墨夷家!”
墨夷顷竹看着宁澜,这是他怀恨多年的人,此刻他满腔的怒火却在这年轻掌门铿锵决绝的话语前无法发泄,况且他也从未承认过自己是一个良善之人。墨夷顷竹咬牙:“你最大的错,是一开始就不该去招惹她!”
宁澜再不屑看他一眼,果断看向单夜群,“你要如何,才能放她?”
“好,痛快!”单夜群张嘴一笑,拍手称快,扬了扬下巴,“两个条件。一,你给我解药;二,将你手上的掌门指环给我。”
察陵湄手臂上的口子不小,红色的鲜血一点点地流在黄白相间的沙地上,夺目而惊心。宁澜望着地上愈来愈大的赤红,目色果敢:“人心不足蛇吞象。单夜群,只怕你担不起浔月掌门的重担!”
“废话少说!”
小夭和楚楚看着面前单夜群的嘴脸,憎恶至极。商楚楚顾全察陵湄的安危不会擅动,可小夭却早已按捺不住愤恨的心,她向前一步恶狠狠道:“混蛋!你还我师傅的命来!”
“站住!”
小夭听到那清冷严肃的声音,停住了步。就是方才商楚楚都拉不住她,可墨夷顷竹的话她却没法当耳旁风。她不惧死,却怕这个人厌恶自己,恨自己。
“公子……”小夭动了动嘴,回望他的眼里蒙了一层泪。
“单夜群,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宁澜看了看自己手上那深绿的翠玉,抬头向对面之人一笑:“这两样东西都在我身上,你把她放过来,我便跟你走如何?”
“掌门!掌门……”后面的浔月弟子听到宁澜的话,顿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