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一笑:“白掌门的命关乎浔月安危,关乎世间稳定,关乎百姓安生。所以,今日在这里的如果是你以外的任何人,我都不会来。”
察陵湄木讷,只是偏着头看他,那双眸子那样真诚不像是假话。可是他那样淡泊的人,这样好听的话不该从他嘴里出来,何况如今这一切都不再有意义。
“从前你向我抱怨你母亲管你管的异常严厉,如今我才知道是什么原因。”宁澜看向她,那端肃之色在他的桃花眼里很是违和,“湄儿,你有没有想过你也许并非你母亲亲生?”
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察陵湄难言半句,心中可谓震惊。当她终于反应过来想再问一点什么的时候,外面却忽然响起了一阵奇异的箫声,如灵蛇一般蜿蜒进入竹屋中,似是有形之物一般将察陵湄的心牢牢束缚,闷而痛,由心及骨,磨骨蚀rou一般得难受。
宁澜已经发觉察陵湄的异样,她知道她体内的影蛊在渐渐苏醒,诡先生即使慢了一刻,却终究还是唤醒了影蛊。
察陵湄手紧紧抓着桌角,她勉力站起只觉得身体躁动而疼痛,一股邪.热的气息在将她包围。神志渐渐变得不清新,像是抓起了座上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着地上粉碎的茶盏,宁澜起身想靠近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了,自己竟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别过来,你越过来我越……难受!你走!”察陵湄凭着仅有的一点理智退到墙边,坐在墙角,让自己的后背紧紧贴合冰冷的竹壁,她心里乱,如同陷入混沌。
宁澜不知影蛊的威力竟如此大,欲.望越强,影蛊越强。她对他已然用心到这种地步吗?如今她多忍一时,疼痛便加重一分。
若是一切由他来受,那便也无妨了。
那么,只能这样了。
察陵湄只察觉到自己被拦腰抱起离了地面,躺进了一个温暖舒适,散着淡淡药香味儿的臂弯,随后不知是被放在了哪个柔软的榻上……
“湄儿,不忍了,我们不忍了。”
身上一切包裹的重负被轻柔解开,她没有办法思考,却好像有人在替她驾驭自己的身体,从外至内,渐渐轻快而舒适。
每一寸仿佛在被最温凉的夏风抚摸,竹子的清香和那股让人安心的药香混合,察陵湄只觉得犹如在云巅一般,忘人忘己,醉身醉心。
涓流绕着竹屋,清风从缝隙中带出屋内的旖.旎,融在水里和风里,即刻消散而又源源不断……
第59章
尽管察陵湄从小便养尊处优,可到底也在浔月呆了将近四个月,晨间早已习惯了伴着鸟鸣山风醒来。今晨天色打脸之时,她才朦胧睁眼,头顶是竹壁,四周皆是竹壁,有一扇竹窗,合着。
这是里屋,她昨天被小夭带来时也只是粗粗看过一眼,如今她只觉得自己身子沉重而乏力。将眼睛完全睁大,才渐渐意识到自己这还是躺在那床上,原来一夜已经过去了。
混沌的一夜,她猛然支.起身子,被褥滑下,身体猛地一凉让她逐渐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她与宁澜,她被他抱到了这榻上,然后他们……
似乎身上所有的血ye都冲到了她的头脑,心跳猛然加速。察陵湄所有的思绪顷刻间又全乱了,他们这是做了什么?
疯了,自己疯了,宁澜也疯了,是白念危让他们一起疯了。
宁澜不会爱人,他只是为了减轻她的痛苦才行此无奈之策?这是对她的屈辱,也是对宁澜的屈辱。
察陵湄紧紧抱着自己的头,将脸深深埋进被子里。她不想再见任何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她不敢见宁澜,不敢见外面的人。她想呆在这里,即便让单夜群此刻便杀了自己也好。
“湄儿……”
宁澜的声音随着他的脚步声近了她的身旁,只是她现在最不能见人,便只是一扯被子,将头埋得更深了。
宁澜将手搭上被沿,试图将她的脸露出来,只是不想她的力气竟这样大。他无奈只得把手轻轻放在了她的头上,“湄儿,对不起。但凡还有其他的办法,我便不会让你这样为难。”他转头看了看外面,声音坚定起来,“外面的人还在等着我们,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人伤你一分一毫。别忘了你还要回东琴,还要去见顷木少主,墨夷公子,你姐姐,你哥哥,还有你母亲……”
他的声音本如泠泠泉水安抚她,可听得“母亲”二字,她心头又猛地一跳,下意识抬起了头,“我母亲……”
她终于不再埋头躲着他,宁澜知道她在想什么,便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湄儿,我会解释清楚,不让你难堪……现在,我先去外面等你,你整理好我们一起去见外面的人。”
察陵湄紧紧抓着他,头搁在他肩上摇的厉害,“宁澜,不要,我不要见他们!”
“湄儿,你没有做错什么。你是这所有人中最纯真善良的那个,即便要愧疚,也绝轮不到你。”宁澜轻轻推开她,拭去她脸上泪水,“湄儿,是我连累你。我们出去,我一定让你毫发无伤地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