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白念危,她还只道她是乐门的门主,可如今面前情景真叫她不解。
宁澜回以冷笑,对身边人道:“湄儿,你恐怕要重新认识一下白门主了。从今日起,便称她诡先生吧。”
察陵湄张大了嘴,震惊看向对面的人,目光继而落到紧挨着白念危的楚楚身上,“楚楚,你……你也是巫族的人!”
商楚楚并不回避她的质疑,只是点了点头。一旁的小夭却觉得察陵湄颇为好笑,讥讽道:“小姑娘,看来宁公子着实将你护得很好,竟是什么不好的事都不愿入你的耳。我师姐是巫族的人,他可是老早就知道了呢!”
商楚楚瞪了小夭一眼,小夭悻悻住了嘴。察陵湄不可思议看向宁澜,“你……你告诉我浔月有巫族的人,却不愿说出那人是谁,其实……也是为了保护楚楚吧。”
宁澜发觉他握着的手松了松像是要挣脱,他却反而将那手拉得更紧了。
单夜群并不愿意听他们多说,他唯一关心的只有解药一事。他上前眉头微凝,“宁澜,影蛊如何你也该知道了。如果不想让你身边的人再痛苦,把解药给我。”
单夜群趾高气昂看着二人,声色异常严肃。他本以为宁澜就要乖乖将解药交出,却不想对面之人只是不屑一笑,“单教主,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非但不了解我的心性,甚至也低估了我的医术。”他淡淡看向白念危,“巫族的影蛊当真解不了么?我解了。”
白念危师徒三人不可思议看向宁澜,这巫族的影蛊乃不死不灭之蛊咒,从来只有苏醒和沉睡,绝不可能消失,若是不懂让它休眠的乐曲,可谓无解。即便宁澜是杏林圣手,也不可能解了影蛊。
小夭走上前,首先争辩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宁澜,你别想糊弄我们!”
白念危亦笑笑:“宁公子,我巫族最擅长的就是巫蛊之术,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蛊其实算不得毒,它是活着的咒术,无形无影,向来也只能用无形之物压制,没有我的乐声,这世上任何人都解不了。”
单夜群本来方才慌张了一下,听了白念危的话,倒是心又定了一定。他再次看向宁澜,想听听他还有什么说辞。
宁澜松开了察陵湄的手,夷然道:“是不是真的解了,诡先生一试便知。”
商楚楚见宁澜平静似水,便上前将手搭在了察陵湄脖颈处,巫族的人能以此感应到蛊咒,确实……没有了。
小夭和白念危看到商楚楚的反应,皆不敢相信。白念危推开商楚楚,将手指点在察陵湄额间,闭眼细感,果真没有一丝影蛊的痕迹。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白念危难以置信地看着宁澜,连连后退,“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宁澜静静答道:“我是怎么做到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对你们已经没有用了。”
单夜群几步走到白念危面前,疾言厉色道:“诡先生!你拿我的命开玩笑是吗?”
商楚楚横在师傅和单夜群之间,据理力争:“单教主,绝非如此,你不要为难师傅!”
白念危并未将单夜群的质问放入耳中,心中的疑云越来越大,她一把抽出腰间的竹箫,正准备放在嘴边吹奏,却被楚楚拦下了。
“师傅……楚楚来代劳。您,您也累了,况且吹奏此曲必然要心无旁骛,您现在恐怕……”
小夭在一旁冷冷瞧了自己师姐一眼,上前阻挠道:“师姐,让你来试,放水怎么办?谁不知道你可是最心疼宁公子的,连带着连郡主也一起心疼了又该如何?”
商楚楚瞪了小夭一眼,“师妹,难不成你想来试试吗?”
“你!”小夭气得说不出话,这曲子白念危并没有传授于她,只因为她从小便性子顽劣狡猾,又生的颇媚,因此白念危只是让她好好学媚术。
“好了,别争了。”白念危将手中竹箫交给商楚楚,正色道:“楚楚,即便我现在心浮不能驾驭这曲子,你若是变了调子要袒护谁,师傅耳朵可没有聋。”
商楚楚点头,将箫放到了嘴边,袅袅乐声骤然升起。
本来慌张得心就要跳出来一般,察陵湄双手紧紧交叠在一起,害怕自己像昨日在宁澜面前那般失态,可渐渐地她便发觉自己只是听到了林籁泉韵一般,只觉着松快并不半点不适。明明是和昨日一样的乐声……看来宁澜说的是真的。
众人的目光皆在察陵韫身上,见她并无半点疼痛之状,也便只能相信这察陵湄体内的影蛊是真真不存在了。
商楚楚停下,白念危颤颤接过竹箫,“影蛊磨骨蚀rou之痛,可谓世间绝顶之苦楚,根本不可能伪装如常一般,”她看了看察陵湄,握紧竹箫:“何况你只是一个小姑娘,哪里受的了这种苦?”
宁澜上前,淡淡一笑:“诡先生,现在可以相信了吧?”
察陵湄看向身旁宁澜,见他嘴唇微微发白,似有虚弱之态,正想走近询问之时却被他推开了。宁澜向其余几人道:“让她走吧,她是东琴的郡主,在北翟被拘着不合适。解药在我这里,把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