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死死的多少回了?”段小江本想抱起手臂,不留意间牵动伤口,眉头暗暗一皱。此次他也受了伤,不只脸上的擦伤,但是从外表看不出来的,都被他隐藏起来,“这都不算过命的交情,那你告诉我什么才算?”
&&&&&&陆千机背靠着另一扇门,垂眸不语。
&&&&&&段小江又道:“而你跟着大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人此番伤的极重,不会是苦rou计。退一步说,即使真是苦rou计,本意也是为你好,你何必试探他,往他心口扎刀子呢?”
&&&&&&陆千机倏然抬头:“我没试探他啊。”
&&&&&&段小江微愣片刻,抽抽嘴角:“难道你是真的再问大人要钱?”
&&&&&&陆千机笑道:“当然了,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啊。于公,除血缘之外,以情义与利益这两者作为基础所维系的关系,乃是最稳固的关系,楚尚书才会相信我是真的站了队,而非缓兵之计。于私,我是真想知道,咱们这点交情,究竟值几个钱。”
&&&&&&段小江深深皱眉:“但是……”
&&&&&&“而对寇凛来说,什么都是虚的,钱才是真的,能让他为之去拼命的,未必是他所在意的,若不然之前楚谣也不会想管着他的钱了。连楚谣都想确定自身价值,怀疑自身价值,更何况咱们了……眼下让我站队,等同让我放弃原本的立场,寇凛想让我站在他这边,我自然得最终确定一下他值不值我放弃原则。”
&&&&&&顿了顿,陆千机颇有深意地道,“我本就是朝廷中人,又与天影有仇,参合进来理所应当。你这样与天影以命相搏,抢回《山河万里图》,是为了什么?又是否值得呢?”
&&&&&&说完,他朝段小江眨了下眼睛。
&&&&&&看着段小江若有所思的模样,陆千机微微勾了勾唇角。
&&&&&&……
&&&&&&寇凛背着颇有重量的画囊,踉跄着回到房间里,谢从琰还在原来的位置上稳稳坐着。
&&&&&&见寇凛神情颓丧,脸色比离开时更苍白,谢从琰淡淡道:“怎么样?”
&&&&&&寇凛捂住腹部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床边走:“你还是去将他扔海里吧,他就是条喂不熟的狗!”
&&&&&&谢从琰莫名有些愉悦。
&&&&&&却又听寇凛恼道:“跟了我几年,果然长了本事,竟然借机敲诈我的钱!”
&&&&&&谢从琰听他痛斥陆千机,心头那抹愉悦慢慢收起,明白陆千机是真与寇凛站在了同一边。
&&&&&&“我不管,拉拢到他站队,对爹而言是如虎添翼,我的损失你们必须补偿。”寇凛解了画囊肩带,扔去床内侧,坐在床边,看向谢从琰,“我也不强人所难,我给的这个数你们赔不起,但多少得给点儿。”
&&&&&&谢从琰轻瞥他一眼:“管家权给你如何?”
&&&&&&寇凛微抬下巴:“这也算补偿?不过咱们都是一家人,小舅舅既然这么说了,我就勉勉强强接受吧。”
&&&&&&“就尚书府那点儿微不足道的产业,真不知你哪来这么深的执念。”谢从琰是真不懂,取过手边矮几上的军陌刀,往外走去。
&&&&&&“帮忙关下门。”门关上前,寇凛还在朝他叮嘱,“管家权的事儿咱们说定了啊,你可别反悔!”
&&&&&&谢从琰没搭理他。
&&&&&&不过寇凛觉得这次有戏,原本郁结的心情舒坦多了,像是实现了多年夙愿一般,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大人。”
&&&&&&“进来。”
&&&&&&段小江请示过后,推门入内。
&&&&&&寇凛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千机有没有改变主意?”
&&&&&&段小江耸肩摇头:“他说大人您实在太不靠谱,他必须判断一下‘情义’的重量……”
&&&&&&寇凛此时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无奈的点点头:“好吧。
&&&&&&段小江见他伸手指指桌子,走过去倒了杯水:“那您想好给他多少了?”
&&&&&&寇凛rou疼着比出一个数:“再让他从我名下的产业里挑一些合心意的……”
&&&&&&说完后询问,“足够有诚意了吧?”
&&&&&&段小江端着茶杯没走回来:“恩。”
&&&&&&寇凛等着喝水,见他站着不动,问道:“怎么了,瞧着心事重重?”
&&&&&&段小江犹豫着道:“属下只是忽然想起来,属下为报大人您的救命之恩,约定为您效力五年,如今已超两年,属下或许该离开了。”
&&&&&&寇凛一刹愣住了:“可你不想走吧?”
&&&&&&段小江:“不,属下想走。”
&&&&&&寇凛越发懵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约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