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shi凉的床榻里死了一般,半晌奄奄地拿眼尾勾了一下床前人的轮廓。等终于看清站着的是大少爷,才努力从被褥里起身,挣扎着要去解开少爷的裤子。
少爷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手腕子细得连金镯也挂不住。不过他也没有那枚金镯了,早被别的男人和烟土填进当铺里。陈玉楼现在竟生出一点悲悯。他是从不救婊子的,但此时似乎只要和他做爱,就能得到类似救赎的快感。
虽然那些男人是陈玉楼送的,烟土也是陈玉楼让人卖的。但谁让鹧鸪哨是个婊子呢?他值得那些东西。
于是陈大少爷任由鹧鸪哨将自己的Yinjing从裤子里拿出来,默不作声地捏着他的下巴,压开颌骨。鹧鸪哨刚要吞入Yinjing,被陈玉楼拦住,示意他把舌头伸出来。
鹧鸪哨不明就里,但他很乖,轻柔地启开口唇,露出一点点鲜红的舌尖。
陈玉楼终于说了来这里之后第一句话。伸长一点。他说。然后把Yinjing垫在那枚乖乖探出的、鲜红的舌头,一口气插了进去。
鹧鸪哨喉咙里顿时发出一声剧烈的干呕,仿佛比吃别人的Jingye梗难以忍受。但陈玉楼不管他,这是在救他呢!婊子就欠鸡巴吃。拽着他下巴毫不留情地前后抽送。过一会儿鹧鸪哨就软绵绵趴在陈玉楼小腹上,任凭Yinjing一下一下戳弄自己柔软的喉口。陈玉楼无非是嫌他屁股脏,但他嘴巴也吃过很多人,早成了艳红的另一个xue,这他不会告诉陈玉楼,权当一点刻薄的报复。
陈玉楼从水中骤然冒出头,长长吸了一口洞xue中chaoshi的空气。他不善泅水,更不擅长在Yin冷的水里睁开眼睛,那令他的结膜感到刺痛。
但搬山道人完全不怕,陈玉楼甚至怀疑他们是鲛人与渔民交媾的后裔,眼里天生带一层横亘的透明的薄膜。
他看着早已上岸的鹧鸪哨,赤裸双脚踩在岩石上,拨下头绳拧干头发。他一时竟觉得夜眼泛花,而那捧雪白的足背当真泛着磷光,似乎下一刻就会从水里游走。
陈玉楼轻轻叫了他一声,鹧鸪哨听见,就重新跳进水里,一忽儿就游到他身边。陈玉楼闻到一点淡薄的鱼腥,他循着这腥气找到鹧鸪哨的嘴。这人刚刚咬破鱼腹喝下血ye,他觉得野蛮,又觉野蛮必要由人驯服。
他在暗湖中,在鹧鸪哨本应存在的地方与之交媾。鹧鸪哨皱起眉毛微微喊痛,陈玉楼说:在水里怎么会痛呢?所以他没有润滑,直接cao进涩而软的rouxue。鹧鸪哨知道劝不住他,闭上shi淋淋的眼睫不再说话,一下一下发出凉的鼻音。
陈玉楼有些恍惚,他似乎没有当对方是个人,而是月圆出没的鱼妖。但他并不是被勾引的蛮夫俗人,而是识破诡计的惩治者。他咬一下鹧鸪哨的脸颊,强令对方睁开眼睛,那点蓝的光影就随着破碎的呻yin闪烁不止。
你看。陈玉楼想:他从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