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儒倾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示意几人坐下,后又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裘阅。
裘阅今天来不仅为了送礼,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
“让让无妨。”
江儒倾点头表示明白,四个青瓷杯依次摆放在每个人面前,茶叶在水中翻滚。
裘阅捏捏茶杯,杯壁已经有了热度,他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表情严肃:“现下三位皇子都已经回到了朝堂,伴君如伴虎,我们做臣子的实在是猜不透皇帝在想什么,今日夸赞那个,明日中意那个,呵。”他冷笑一声,后表情又变得有些难看,似乎在酝酿下一句话。
肖让在石桌下握紧了裘阅的手。
“你决定好去四皇子那了?为何你不像我一样只忠于皇帝,这样才……”裘阅突然抬头,有些痛苦。
江儒倾不关心他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淡淡打断:“裘阅,这件事不是选择出的,它是一定会发生,我必须选择四皇子。”
江意的眼神黯了黯。
裘阅不理解江儒倾为何在这件事情上会如此执拗:“朝中除了七皇子,其他两位都已过了弱冠之年,他们城府极深,你一个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
江儒倾:“裘阅,无论什么结果,我都会承担下来。”我只是想挣得一个自由。
裘阅无可奈何:“若你需要,可以来找我帮忙。”他有些烦躁,但细想江儒倾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他站在朋友的位置上,却也只能憋出这句话。
江儒倾饮尽杯中的茶,笑:“知道,多谢你。”
裘阅离开之后,江儒倾没有用清水洗净江意的脸,他从袖袍中拿出一个铁质面具,戴在了江意的脸上。
“五皇子,走吧,巷口有人在等我们。”
陆优自三皇子回朝那日后就未找过江儒倾,他下朝后思来想去终于明白了三皇子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四皇子回朝,三皇子需要拉拢人心,他这么急着把江儒倾推到良云那边也是勇气可嘉。
“这江儒倾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这么直接把人推过去,行么?”
屋子里的蜡烛烧了半截,案桌前的男人在细细看着手里的密函,不屑道:“一个小小侍郎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
靠在桌沿嘴里还叼着一个苹果的人单手反撑在桌子上,他的脸有些稚嫩,没有成年男人分明的棱角,脸部线条柔和,给人一种少年的机灵与单纯。
他咬了一口香甜的苹果,口齿不清道:“三年前胤州那一批白步人理应是良云去处理,我们正好能解决了他,没想到最后被良意那个胸无大志的呆瓜抢了,能少一个是一个,他这么死了也是他自己活该。”
良敏放下密函,捏了捏眉心,露出戏谑的笑:“他这么急着去胤州是为了找心头好,谁知道回把命给搭上。”
男人摘下口中的苹果:“心头好?三哥你怎么没跟我说过,那人是谁啊?”
良敏:“显而易见啊。“
“江儒倾!”
“哈哈,没想到啊,良意这整条路都歪了。”
良敏:“其实那日杀了良意,才是对我们有最大的益处。”
良旬站直身子,左手拿着苹果抱臂:“为何?那个草包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有,没必要费力去清理。”
良敏笑:“七弟,不要小看大成任何一位皇子,深藏不漏是我们的共性。”
还不等良旬反驳,他继续:“皇nainai死前最宠的就是良意,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良意的生母是一位美人,难产而亡,父皇将她葬进了妃子陵。后来皇nainai说是看重了他顺遂百年的面相,将良意接到了自己身边养着,这一养就是十几年。”
良旬没说话,这些他都知道。
“后来在良意十七岁生辰的时候,皇nainai送了良意一件礼物。”
“礼物有蹊跷?”良旬问。
良敏笑了笑。
“礼物没什么奇怪,就是没人知道皇nainai到底送了良意什么东西,后来皇nainai离世后,我把她身边的老人抓来审问了一番,原来礼物是一间兵器库。”
良旬:“兵器库有什么稀奇的,我也有一间。”
“兵器库没什么稀奇,但是它里面的东西就厉害了。皇nainai祖上是兵匠,锻造兵器的本事是一流。兵库数量多,威力大,这对我们就是不小的威胁了。”
良旬捕捉到了一丝的怪异:“皇nainai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良意,给其他人都比给他要有更大的机会吧。”
他们这位皇祖母看来是有自己的野心。
“我猜,皇nainai就是觉得良意会坐上那个位置,自己养大的孩子,怎么会不喜欢。”
良旬哂笑:“那个草包什么都不会,给他,岂不白白浪费一库的宝贝。”
良敏没有回话,他们这位兄弟扮猪吃老虎的本事比谁都强。
“再如何也没用,他已经死了。”良旬咬了一口苹果,心情顿时舒畅开来。
与此同时,江儒倾与江意一同出现在良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