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觉醒来我拥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家人,朋友,甚至爱人。
银时的表情是真的很困惑。
他没有骗人。
他说“我根本都不认识你。”
我坐在万事屋的沙发上,扯着一张张的抽纸,擦眼泪。
控制不住,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看到他困惑的表情我就想哭。
想扑进他的怀里打他,想拽着他的衣领朝着他的耳朵大声喊“坂田银时我是你老婆!你个混蛋怎么敢不记得我!”
抽抽搭搭的好一会儿才稍微停下来。
他似乎是想拍我的背安慰我,手在半空停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搔着乱糟糟的卷毛,“阿银我真的没有结过婚。”
我把右手无名指上的刻成一朵朵桃花的木制戒指取下来递给他看。
戒指的内圈还刻着极细的btys。
他说“这个戒指确实挺符合我的经济条…嗯,审美。但是你也不能就凭这个——”
神乐被吵醒了,凑过来听完全部,鄙夷的挖挖鼻孔,说“银酱真是臭不要脸,外面欺骗人家小姑娘的感情,现在人家大着肚子找上门来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银时看起来已经很烦躁了,他走来走去,大喊“谁知道她是从哪儿来的啊!是不是想来讹我的啊!神乐你不要乱说话!什么大着肚子找上门来根本没有的事!”
他发泄完了,又突然安静下来,说我“你绝对是找错人了。”
“桃子也好杏子也好李子也好,阿银我根本都不认识!”
就算在我没有嫁给他的时候,他也没有用过这种几乎是想甩掉麻烦的语气和我说过话。
我摆出冷静的样子,看了他一会儿。
说“抱歉,是我找错人了。”
转身离开。
或许我真的找错人了,我的丈夫坂田银时,他从来没有凶过我,没有觉得我麻烦过。总是一边喊着“烦死了烦死了。”然后心甘情愿的为我做一切。
他会为我做饭,也喜欢吃我做的饭,给我暖被窝,为我梳妆,喜欢搂着我,觉得我很甜他很喜欢。
说着自己是大男子主义,却能在我生理期给我洗衣服。
他看得到我的一切软弱和缺点,却包容。
他爱我。
那个才是我要找的他。
离开万事屋,找了个酒屋喝酒。
边喝边哭。
我胸前被衣服遮住的大片肌肤还有他的吻痕,但是他已经不认识我。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从何处寻起。
在见不到父亲的情况下,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银时。
他已经用行动说明了我们陌路。
混蛋,混蛋,混蛋。
看看右手的戒指,还是舍不得扔。
他如果没有选择我的话,那么会是谁呢?
是谁会被他再一次的承诺,许一生,也露出同样幸福的笑与他携手呢?
真是嫉妒啊,光想想,就觉得左胸口那个东西要疼死了。
会是谁呢。
菖蒲吗?月咏吗?还是……和我一样的人呢。
我想起新婚那天,他凑在我的耳边亲吻,哑着嗓子说“给我生一堆小卷毛吧。”
我笑着应“好。”
已是昨日黄花。
我喝不醉。心更疼了。
身边的男人或许是看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笑嘻嘻的就往我身边凑过来。
一把锋利的刀横了过来对着他的脖子,他哆哆嗦嗦的缩了回去。
我心怀希望以为是银时。转头一看,一个带斗笠的男人。
他微微抬起斗笠,是桂先生。
他说“女孩子一大早就坐在这种地方喝酒,灵魂都会堕落的。”
我笑了起来。
看,他还是他。
“谢谢您,我这就走。”
喝酒买醉还是不适合我。
想想,歪着头问他“您吃过早饭了吗?”
他愣了一下,说没有。
我说“走,我请您吃荞麦面。”
看他还没反应过来有些犹豫的样子,我笑笑又说“去他妈的幕府。”
他才跟我走。
一边还说“女孩子不要说脏话。”
一出门,就看到银时,菖蒲扒着他的腿一脸迷醉的叫着“对,就是这样,尽管s我吧!”
难得一见的月咏也在他身边,面无表情的往菖蒲头上扎苦无。
看着她们为银时争风吃醋,我很不爽。
那他妈的是我男人!
我和他结过婚上过床亲过嘴。
你们呢!
忍不住和桂先生说“等一下。”
走过去踮起脚拽着他的卷毛趁他还没反应过来,飞快的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然后又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