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晚饭,陶阳和陶父陶母一起坐在饭厅里喝梨汤。
母亲的手艺还是那么好,北平的白沙梨配上冰糖,枸杞和干百合,色泽微黄却透亮,口感极其清爽甘甜。陶阳一连喝了两碗。
“阳儿,你姑姑和外婆身体都不太好了。这次啊,怎么说我也得和你母亲得回一趟南京去看看她们,顺便把老宅子里的东西处理一下。”陶父放下了碗。看看陶母又跟陶阳说:“刘管家也要和我们一起回南京去了,他老了,身体也不太好了,怎么说也要把他送到他侄儿那里去,我们才放心。”
“是啊,这几日宅子里就没什么人了,你就且去郭家住着吧,我们也会跟你师父说的。”陶母接过陶父的话茬儿说。
回郭家住?住在西偏院里?日日与少爷朝夕相对,那岂不是会引起更多的误会。 “爹,娘,不用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我能照顾好自己。再说,戏园子里也有饭吃了。”陶阳又咽下一口梨汤,等着父母的回音儿。
“阳儿啊,你师父对你有知遇之恩,又送你去了江南管着那么多戏园子。我们是去江南陪了你三年,可是你离了你师父已经七年了,你师父膝下就只有麒麟和汾阳这么两个孩子,没有旁的。你也得多去看看他,尽尽孝心才是啊。”陶父觉得陶阳这孩子今儿好像是有点不明事理。
“爹,娘,我在自己家里住着也能给师父尽孝心。我去了还会给师父师娘添麻烦。”陶阳依然执拗。
“再说了,你从小在你师父家住着长大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师父师娘还有你师哥对你那可是没话说的。”
“你师父上次也跟我们说了,他在南京啊,还有亲戚想让我们带口信去,替他去看看。这次我们去之前刚好去你师父家,问问他地儿在哪儿,顺便跟你师父打声招呼。就这么定了啊,明天你给我早点儿起来,把你的东西带过去。”陶父喝下最后一口梨汤,放下碗和调羹回了卧房。
“陶儿啊,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师父的事儿?还是跟你师哥闹别扭了,怎么不愿意去啊?”陶母关切的问陶阳。
陶阳是满心的话,满腔满肺腑的。想一股脑找人倒出来,可是这是自己的母亲啊,说出来也是平添烦恼和担忧罢了。
不能在口中说出一个字,只得看着母亲的目光,他无奈笑笑说:“没事儿,我就是觉得在自己家也挺好的,既然您二老都这么说了,那我明天就和你们一起去师父家吧。”
“好孩子,那你早点儿睡啊。”
“诶。”
西平档口,孟家。
“孟哥,你的意思是说钟弗秋和乔宇生背后还有黑手?”陶阳有点不太相信,钟弗秋毕竟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