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百里安拉着翰儿,不让他抱。
轩辕涯松了手蹲在她身后,拉过翰儿压他脸在的脸颊。
翰儿抗拒的推他,百里安一愣跪直身子侧着身看他,难道她的感觉没错?轩辕涯就是吃翰儿的醋?
轩辕涯神色正经低着眸,给翰儿正衣裳,百里安眨眨眼,站起身。
轩辕涯将箍着翰儿身子的劲松了,拉着他的手坐在案席,翰儿对着百里安伸手欲向梳妆台而去。
轩辕涯抱起他,板过他脸看了眼,翰儿乖巧的坐在他怀里看着百里安。
百里安回头,就看见一大一小坐着的两人,没忍住泛起浓深的笑意,对着他俩伸手而近。
“翰儿。”百里安抱起他,“你跟母后讲话好不好?”
翰儿眨着眼点头,百里安一笑,他们三人话都少,翰儿两岁了,很聪慧,想要什么都会用肢体眼神表达,却不爱说话,两岁了应该要说话了。
“蓬生麻中。”百里安抱着翰儿默默的坐在轩辕涯身旁,捧着翰儿的头。
“蓬。”翰儿看着百里安吐出一字。
“生。”
“生。”
“麻。”
“麻。”
“中。”
“中。”
“蓬生麻中。”
“蓬生。。麻中。”
百里安一笑,原来只是不愿讲话啊,松了捧他头的手,百里安抱着他站在凳子,展开宣纸,铺在他眼前,“翰儿,母后现在教你写字,好不好?”
“嗯。”翰儿眨着眸子看着百里安握着他手的手。
“翰儿看,这是墨,这是观,墨需沾水在观中磨开。”百里安握着他手拿起墨,沾了水磨开。“这是笔,点墨即可在白纸写字。”
百里安握着翰儿的头写下字,“翰,这是翰儿的名。”
翰儿拿着笔,写下两个字,端正不急,“轩辕。”翰儿开口,白胖的爪子一指翰,“翰。”
百里安低头看他,默默眨眼,她连自己儿子都不关注吗?她还以为轩辕涯没空教他,百里安一默,扭头看着轩辕涯。
轩辕涯站到她身后,伸出未受伤的手拉着翰儿,就相当于箍着百里安了,“翰儿,写母后的名。”
轩辕翰拿着毛笔,沾上墨,点了点写,“轩辕安。母后姓氏。”
百里安看着翰儿姿势,一顿一立间全是轩辕涯的影子,百里安一笑,仰头一吻轩辕涯下颌。心脏挖出来献上也甘愿啊。百里安歪了头,埋了姓竟然也愿?百里安低了头,不着痕迹退出轩辕涯怀里。
轩辕涯未受伤的手拉着翰儿,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百里安晃着身子走开,捧了本书坐在一旁。
“圣上。”
“嗯。”
百里安歪头看他笑,椅子上椅子后的两人都扭头看着她,百里安又想送红花了,一人一朵。
“安儿?”轩辕涯抱着翰儿坐她在身旁。
“嗯。”百里安扶着翰儿,看见轩辕涯垂下的白发,默默伸手抓上。
他同苏极的脸一模一样,长发显得他神色更冷更遥远,她好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轩辕涯看着她深溺的眼很缓的低头对她吻,百里安却笑着扭头吻吻翰儿脸颊。见他顿着微微低眸,仰头对他唇瓣一啄。
轩辕涯喉咙一滚,笑意漫出双眸,背在身后受伤的手猛地紧握也未觉得疼。
“圣上啊!我爱你。”百里安叹息似的,情深意浓搅裂了轩辕涯心脏。
“安儿!”轩辕涯猛的惊醒,看见自己黑的发,记忆里的一切开始变远。
侍女推门脚步急促的进来,“皇上!晨起,该上朝了。”
轩辕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眉,“为何朕发色,是黑的?”
“回皇上,皇上发色当然是黑色的,一直都是黑色的!”侍女跪弓着脊梁骨努力缩着身子。
“胡说!是白的!安儿呢?”轩辕涯扣着帝冠问。
殿内跪了一地人,静若寒蝉瑟瑟发抖。
轩辕涯负手,“说。”
殿中无人回话,一侍女端着托盘抖着声音开口,“皇,皇上,该该用,用药了。”
轩辕涯皱着眉头,他为何要用药?
“皇,皇上,昼无情念,夜无梦寐!忧思再至,难辦真假!”刘太医躬身而泣,“三年了!皇上三年了!”古人云,奇异之梦,多有收而少无为者矣,现今皇上已经深溺,药用难治矣!娘娘已去三年矣!三年矣!后宫早被大臣网罗同娘娘面貌相似之人,皇上却仍旧耽溺梦境难离!而今竟还加重?已成心结!已成心结!刘太医看着满殿颇为相像的侍女,微微摇头,那位,那位又有谁能比呢?
“父皇。”小小翰儿迈着小短腿而进,抬头看着轩辕涯。
“翰儿,去看母后。”轩辕涯抱起他。
“皇上!”刘太医一呼,声音满是辛酸难过。怎么就忘不了?怎么就忘不了?
“出去。”轩辕涯身子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