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用袍子裹着她,揽她肩膀支撑自己,入了热闹的街。
“皇上亲临!皇上亲临!皇上亲临祡洲啦!皇上亲临祡洲啦!”
有沸腾之声自临岸东开始奔走相告。
热闹的街瞬间沸腾,百里安护着那姑娘倒退,为先来清道的大军空出行道。
轩辕涯铠甲红袍冷着脸色策马,风一样的来,侧眼看见身侧的花坊,勒马一停,一群姑娘看得松了手中绣帕。
自他身后涌进官兵,那些女子颤抖着哭泣又忍不住芳心暗许的偷偷瞧人。
“可有额际受伤或者戴帽之人出入?”军官压着人出楼,跪在未下马的轩辕涯马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老鸨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往来,往,往来,来的,客人戴帽的很多,今,今儿有好几位。”
“去哪了?”
“皇上,皇上,贱民不知,客来客去,贱民不知啊!”
军官将剑压下,那老鸨一惊差点昏死,“去,去,有个孔武的男子戴帽,卸帽额头并未有受伤,还有几位是楼里几位姑娘招待的。”
军官遣人一问来报,“未卸帽,皆为男子。”
轩辕涯闻言脸色更冷,拉着缰绳的手背泛起青筋。
“还,还,还有个公子,戴帽,赎了个姑娘就走了。脸上冷凝气度不凡行动又缓如春风,说话间嗓子坏了般。”
“什么时候?”
“半,半个时辰前,揽着姑娘从侧门走的,去哪儿就不得知了。”
大军眼神肃肃的一一扫过人群,看见在大街拥着人的人,毫不在意的扫过。
百里安大惊,揪过身前的人,“你说什么?”
“唉!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皇上亲临!我在皇城当官的亲戚可是天天得见的!没想到!皇上还来祡洲了!我就说咱们祡洲好吧!”
百里安松手低着头,隐在人群里,揽着姑娘的手力道极大,那姑娘疼的脸色泛白,却不呼疼。
“大军可翻查了哪里?”百里安看着一名男子开口。
那男子看她眼回,“唉,这皇后娘娘凭空失踪,这城门岸口都围了人严守。这祡洲也从登岸东一路查过来了,据说查得极严,翻来覆去的查!大军下令不管老少都卸帽!你还戴着小心被抓起来!”
百里安伸手抚帽,“就卸。”
“这是你的卖身契,你走吧。”百里安带开人松手,将卖身契和两张银票塞给她,“你不傻,只是反应缓了些,做事莫急按自己性子来即可。”
那姑娘拿着卖身契和银票,愣愣的看着百里安的背影,等到想追人时,眼前已经没了她身影。
百里安大刺刺的坐在茶馆,头上已没了冠帽,她削了些发,发盖了额头两侧,额头裹了一条黑领,身上还加穿了件青衣,脚上的靴子里平塞了不少布块,增长了不少身高,手中是细细的墨条和宣纸,脸色手背黝黑,就像是久经江湖的人士。
为了逼真,她还将头发揉岔不少,未有喉结就加了条布襟,将眉毛横上很多,配着她凌厉的眼,自己都瞧不出异样。
军队已经入茶楼内搜了两遍,每次都直直忽略了她。
百里安黑灰的脸有些忧郁,她手里的银票还剩七张,经不起她大手大脚的用,所以她收起了四张做为路费,用了的一张在茶楼,开了间客房,还有一张用来比备这身行头。再一张也用散了,她很小心的,每张银票都是在鱼龙混杂的地方花出去的。
她留下了很多的线索,但都找不到她。消息前真后假的,自己都找不到自己。
“白大侠,您慢用。”小二将稀粥馒头端给百里安,看着满堂的客人喜笑颜开。
百里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多谢。”
“我也就看得懂常用的字,这两个字我刚好认识,就是多谢是不是?”
百里安面色无变点头。
“唉!要说啊!这皇上在这祡洲待了三日,我们掌柜的可开心了!每天哒哒不停的算账!挣得可多了!还是你运气好,在皇上来祡洲第一天就占了三月的客房,这夜宿费用每天都在疯涨呢!现在祡洲还限人出行。唉!你运气真的很好啊!”
百里安低头换了张纸写字。
掌柜看见一吼,“小五子!就你话最多!还不干活去!不要在那儿浪费大侠的纸张!”
茶楼里闻言的人嬉笑。
“这位兄台,此位方便入座吗?”张刘对着百里安抱拳。
百里安点头,那人坐在她对面,细细打量着她,自身形和佩剑的方式看来,像是武功高强之人,百里安眼神里不掩疑惑直面他的打量。
“我姓张,兄台不嫌弃可唤我张刘,我自易州而来。”张刘示意掌柜上菜,拍下了一锭银子。
百里安低头,找出一张纸,面向他。
“白尤,嗯~兄台名字少见。”那人将佩剑放在桌上。
百里安对他点头。
“我看兄台面事宠辱不惊,是个值得结交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