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官爷不知?走船不分昼夜的。”
“嗯,最近的水路怎么走。”
“门口直走,不必绕!”
“找零!”百里安拿着银票拍在桌子上,声音模样和声音很是凶神恶煞,真是疼死她了!
“啊!官爷不用!不用!您慢走!”
“找!”百里安侧眼。
“是!是!是!”那小二接过银票,凑了一大袋碎银子和几锭金子还带着小额些的银票,还体贴的给个布袋。
“官,官爷!一分没少!”
百里安沉默的接过,打开一愣,为何还有rou干?rou干也可以当银子用?
“官,官爷!那是小人孝敬您的。”
“再来一袋。”百里安拿出两锭银子。
“是!是!是!官爷!”那小二喜笑颜开收了,又拿出两袋rou干。
百里安站在花舫里,没错她包了个两层的花楼船。
“官爷,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和,和女子用得凝脂膏。”花舫老板的个中年妇女,开着花舫自是满身风sao入骨的狐媚模样。
百里安默默转头眨了下眼,恢复满脸凶狠,“我未唤莫上来,船顺水,加速,不停。”
“是,是官爷!水已经备好,官爷确定不需女子服侍?我们舫的女子可是数,”
“下去。”
百里安将手中的刀拍在桌上,那妇人一惊,关上门退了下去。
泡在木桶里,百里安差点沉进去,额头的纱布被她一圈一圈拆下,不敢掀开了,伤口被头盔磨蹭的血rou模糊。
时间太久了,纱布同伤口微微粘着。
百里安看着镜子里苍白成鬼的女子,神有些走,爸爸生意太好,她被绑架了,对方只要钱,把她藏匿在未完工的商城地下室。
她设法逃出来,看见苏极,很开心很安心昏在他怀里,醒来也是这个位置,百里安给额头上着药,也只磕了,一个包,而已。
百里安没忍住咳嗽,咳着咳着就带血腥了。还是莫想了,上完药百里安倒在床上,闭眼就昏睡过去。
“官爷!官爷!官爷!官爷!我们到祡洲了!”花舫老板娘嘭嘭拍着门。
百里安从梦里惊醒,眼一眨梦瞬间即逝,缓缓下榻,行动间忍不下龇牙咧嘴,开口声音暗哑,嗓子极疼,“何事?”
“官爷都三日未出舫门了,奴家,奴家担心官爷。”老板娘心一松,她还以为人死了呢!
百里安眼一眯,睡了三日了,摸摸额头觉着自己有些低烧,也有些饿,“弄些吃食来,烧些热水。”
“是,是,官爷。去,去,都下去。”花舫老板娘独自站了会儿,不见人来开门,默默下去了。
百里安穿起那官服和头盔,缓慢的去开了门闸,转身又慢慢渡步窗口背对着门。
“官爷?”那老板娘敲着关着的门,见未上锁,轻轻退开,看着扶着窗背对着她的人微愣,一个男子周身气势竟然如此好风华。
百里安一直背对人站着,岸边有熙熙朗朗的人头,河面风光极好,此刻风也极柔,驱散了些心头郁结和躯体萎靡。
“官爷,水换好了,吃食也都上了。”
“桌上有银两,拿了下去,无事莫来扰。”
“谢,谢官爷,这是舫里的药,奴家也给官爷送来了。奴,奴家差几个姑。”
“下去。”百里安打断她,那妇人呐呐的掩了门下去。
百里安默了一会,抖着手脚转身把门卡上。
用了点饭,觉着神清气爽了些,又入水收拾了自己一番,看着额头的伤口,百里安又哭了,那次绑架现今想来也是苏极的手笔了,见她狼狈也未有惊讶,想来当时自己太傻,扑人怀里,人未躲开,想来也是他太惊讶,按他性子定是戏做全套见自己晕了才侧的身,所以醒后额头起了个包。
百里安换了入舫买的男装,将宫装同军服包裹打结抛入水里,见着它缓慢的沉,船顺水行了三日,想来离皇城够远了,下个岸口就停了。
“官爷!身后行来了不少官船,穿着同官爷一样的官服呢!”花舫老板娘激动不已,敲着门。
“咳咳咳,”百里安惊慌转身,动作太快差点跌倒,换了个窗口看见远远的有如弦出弓的官船顺水靠近,“靠岸!”百里安拿着手帕,将咳出的血抹了,灌下杯水。
“唉?那是官爷同僚,官爷不见见?”老板娘听着这破音暗哑的声音一愣。
“靠岸!快靠岸!”水上一围就无路可逃了!她睡得太久了!太久了!身上太多破绽了,她睡太久,未有换船。
“是!是!”那老板娘一愣,转身指挥着人往岸靠。
“想要活命,就说我入船三日未现身,现靠岸也只是你要在这祡洲逛逛!我应该还在舫上!”百里安只拿了银票,将银两全塞她怀里,不等人回神,她转身混迹了人群。
老板娘一愣,却看见他转身又冲回她身旁。定眼一瞧,赫然是个男装冠帽的貌美女子,气势凉漠带着狠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