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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条项圈居然这么好拆,那我先前用刀片磨,用剪刀剪为什么怎么都拆不下来?难道拆不拆得掉还看人的吗?
那这条项圈也太狗了。
我对如今自己的光溜溜的脖子爱不释手,恨不得摸他个千百遍。
啥也没戴的感觉就是爽。
没有花费时间在这里过多停留,在察觉这里没有任何人后我就光着脚从正门跑了出去。出乎意料的,旅馆房间的钥匙还在我身上,我立马拿着它回到旅馆里去把藏起来的钱全部取出来,清点过数目后一点不少,我留下一把硬币作为小费。
本来不想带走那只手机的,经过我的再三思考,我选择不给这家旅馆的老板添麻烦。
我跟前台借了个榔头,当着小姐姐的面给它来了个全身心的「按摩」。
“八十!八十!八十!”
待它被我粉碎得看不出模样后,我把它们分开打包扔进了不同的地方。
比如下水道啊,不可回收垃圾桶之类的好地方。
从boss那里带出来的东西没有一样还留在我身上,为了避免这个丧心病狂的中年人往我头发里放奇怪的东西,我忍痛掏了几张票子去理发店给自己做了个全面清洗,顺带享受了推拿服务。理发的小哥略微嫌弃的扫干净了地上那坨不仅分叉干枯还打结的头发,我朝他做了个鬼脸,顶着一头清爽舒适的短毛蹿了出去。
脱离掌控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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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简直如鱼得水。
大概是伺候惯了像boss那样gui毛的人,再看这些只是脾气躁了点,爱找茬了点的客人,我一时间觉得万分欣慰。
感谢不知名的好心人助我脱离苦海。
这份好意我一定铭记于心。
“我要的咖啡是要加糖的!你这家伙是耳朵聋了吗!?”
“好的呢,这就给您加上。”
“你们店的意面里有苍蝇啊苍蝇!恶心死了!!”
“十分抱歉,这就给您换一盘新的。”
正准备端着餐盘离开,那个呼呼喝喝的男人忽然捉住了我的手腕。
“谁会稀罕这种东西啊!”男人把我摁到他的大腿上,粗重的气息喷洒到我后颈的皮肤,刺激起大面积的鸡皮疙瘩,“垃圾再怎么换都是垃圾的吧,不如就让你用身体来赔偿……”
不等他说完,我翻手把那盘意面扣到男人的脸上。
“对不起呢这位客人,人家手滑滑了啦~”
如鱼得水什么的果然都是错觉吧。
怎么哪里都有这种垃圾。
趁着意面还糊在他脸上,我捉起桌上的餐叉给他毛茸茸的手又来了一下。
男人惨叫一声,捂着手开始嚎叫。
我拎着裙摆从他身上下来,快步走向更衣室。走到一半我又觉得不太解气,于是返身走回他的面前。
举起了我戴着指虎的拳头。
“——無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是很想喊这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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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会不会被开除,我都准备好收拾东西跑路了,工资我自行从收银台的机子里掏了大半,其中还囊括了我的Jing神损失费,被迫恶意言语sao扰等费用。
虽然说发生这种痛殴垃圾客人的事情,被开除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尊重女性的人哪里都有,而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个浑身散发着臭味,臭都臭得很有特色的家伙。从骨子里冒出了酸臭味像极了臭水沟里到处乱蹿的老鼠,硬要描述这股气味的话,可能更像是暗黑作坊里肮脏后厨,堆积在角落里的发酸发臭的nai酪,和沾满变质果酱的发霉面包相辅而成的天然生化杀器。
哦,感谢多比欧。
他是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充实了我贫瘠的词库。
如果他能不在上课的时候突然抓起我的手当电话使就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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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讨厌他人怜悯的行为,这对于我来说并非「给予」,而是「施舍」。即便尊严早已被研磨得所剩无几,但我仍想维持这份作为「人类」的自尊心。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有骨气的女孩。
“你还想吃吗?”
蓝发妹妹头的男人推过来一本菜单,棕色的封皮上印着花里胡哨的字体。
“请随意,你可以在这里吃到饱。”
望着他干净且不含一丝Yin霾的眼睛,我沉默地摇了摇头。
我要怎么跟他说我看不懂这些花体字,所以没法点单这件事呢。
我真的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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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愣了一会,笑着把椅子挪到了我身边。
那本写满了字,上面没一张图片的菜单被放在我俩中间。他伸手指着上面的文字为我介绍这些分别都是些什么食物,哪些偏咸,哪些偏甜。
“你想吃什么呢?意面还是披萨?或者是这些甜甜的小蛋糕?”
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