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席选举已经过去一个月,这段时间里,无论是平宁市还是望川市的领导们都在埋头苦干,新议员要安排职位,这代表着老一批议员们也面临着职位调动。
无论谁上谁下,总是有一方不甘心,有的因此投靠了别的阵营,有的因此放弃挣扎,随波逐流。
几个势力相互倾轧撕扯,恨不得将对方扒开,露出血淋淋的骨rou,给天下人围观。
日复一日市政大楼争论不休。
为首的廖昌文,郑铭予等人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自那天从江誉家离开,郑铭予就没再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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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砍门前清杠上开花,好牌!好牌!”
现场的人情不自禁地围拢过来为他欢呼。
少年的黑绸金丝围巾遮住他半边脸,眼中气定神闲,仿佛刚才炫技的不是自己。
下家是个多年的赌徒,自以为经验老道,不料一直在被江誉卡牌,让他吃不能吃,碰不能碰,几盘下来,面前的筹码不剩几个,脸色也越来越差,“打位,打位,这样没法玩。”
江誉时刻注意着场上三人的神态, 不发一语,抬手执色子。
结果下家如愿以偿地换到江誉的上家,原本上家的那位年轻人换到了对家。
重新开局,江誉这把起手便是五颜六色,条筒万风一样几张。
身边看牌的人纷纷吸气,这样的牌,除非出千,很难有逆转的可能。
一般的人拿到一手渣,可能就开始卡别人,直接把局搅黄,大家谁都赢不了。
江誉这次好像并不怕别人吃牌,你拿万打条他打万,你要吃筒他扔筒,不消一会儿,对家和上家就都落厅了。
可落厅并不代表胡牌,上家想自摸,摸了几把都扔了。
围观的人这时才发现,原本一手渣渣的牌被江誉这种自暴自弃的打法,神奇地给理顺了。
又一轮,上家还是没摸到,有些焦急,准备下一把直接当癞子打配胡。
江誉这把摸了一个三条,把牌倒了。
“诶诶诶,你这不该倒的,下轮自摸开杠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呀,你看上家厅这么久只能打配胡,再等,配胡也没了。”
身旁的人吵吵嚷嚷,各自有着各自的看法。
江誉不管他们,看到自己上家桌面已经空了,便起身准备收牌子散场。
上家脸比锅底还黑,在他起身的瞬间,扯住他的手腕,那人的手大拇指和无名指的指腹和指侧生了很厚的茧,这是常年摸牌流下的印记。
江誉皱了皱眉,将手利落地往回一带,身旁的侍卫连忙将人拉开。
“再来一局,最后一局。”老赌徒话音中带了些央求。
现场的人连忙跟着吆喝,“是啊,再多玩几把,多赢些钱呗!”
江誉看着那人面如土色的苍老容颜,有些无奈,示意侍卫去服务台换牌子,将手插在口袋里,默不作声地离开赌场。
每次赢的钱,江誉是没有支配权的。
每次,都是侍卫将筹码换成钱直接存到郑铭予的私人账户里。
身上的大衣也不知是郑铭予哪个助理选的,大了不止一号,望川城的北风呼呼刮过,直往衣缝里钻。
今天比昨天冷了不少,江誉心想着,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他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个人一直跟着他,距离大约7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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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泓在平宁军医院养了一个月,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再在四周纯白的医院里躺不住,摸着机会就想逃离护士的监控开溜。
之前刚做完手术,魏泓躺在病床上,光着斑驳的上身,捆着带血的绷带,给张泽曜汇报任务,就完全没有一点伤患的样子。
那语气叫一个龙飞凤舞,那措辞叫一个洋洋洒洒。
听着他自卖自夸半天,张泽曜由衷地总结道,“所以你觉得自己太无敌,不受点伤,你的对手就会羞愤欲死,对吧。”
魏泓停顿了一会儿,又道,“你们要是不公开计划,不卖我,我能搞成这样?”
张泽曜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反问,“你这位宇宙无敌神级杀手竟然被那秃头鳖Yin了,还好意思怪我卖你?”
魏泓呵呵两声,“你是觉得我才应该羞愤欲死咯?”
“不不不,你死了谁替我杀人,”张泽曜将病床上的被子拉到魏泓脖子那,“盖好,别着凉,病上加病,好的慢。”
啊!谁来把这个吸血鬼弄走。
“闹归闹,这事儿你心里有点谱没,一次调动这么多狙击手,是哪家的势力,不去查查?”
魏泓被他气掉半桶血,还不忘替他分析。
张泽曜握住他的手,感动道,“你真好,伤这么重,还处处为我着想。这次来,就是告诉你,张斌已经任命我为法务部部长,我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替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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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戏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