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树总结,“把你的愤怒写进歌词里吧。”
经纪人被他们几个嗓门搞得头痛,边上稳坐如山的池雷都被他一起打上了不愧是一个团的标签,“上个月天天说忙忙忙睡觉都不够,这次半个月好不容易就接了一个工作,明天还给你们放假,我觉着这假是不用放了,要不把推了的站台搞回来?你们很愿意赚钱啊!”
瞬间鸦雀无声,许树无力地半举手,“明天开始请一周假,易感期。”
“你易感期怎么和Omega的发|情期一样频繁?”经纪人说是这么说,但基因协会早在二十年前就公开表明给予的易感期发|情期周期只具有普遍参考意义,个人体质不同也会有不同的周期,况且许树也从来不在这种事情上说假话,“下次早点说,我知道我说话在你心里就穿堂风过那么一下,真能过一下也好,易感期请假虽然合作方粉丝什么的都谅解,但是早点说我也可以早点安排,粉丝也不至于又把见不到你的气砸给公司。”
许树轻声嗯了一句,又靠沙发上没声了。
许树一年下来四次易感期,每三月请一次,正常alpha一年两次,每六月一次。他第一次请假的时候经纪人好声好气让他早点说,第二次经纪人疑惑他易感期为什么这么频繁,第三次经纪人急了,许树就把医院的诊断说明书递了上去。这三年来经纪人也被磨没了脾气。
黑粉凭借着没人闻到过许树信息素攻击他是beta,凭借着每年频繁易感期攻击他是Omega。但真这么多年过来,粉丝撕都懒得和这群瞎子撕,人Omega两月一次,许树一比哪里频繁,beta有易感期吗,许树有,工作室发的证明上清清楚楚。
盛典晚上七点半开始直播,陈绘缘跟着D站的工作人员一起把做好的十层蛋糕放到特制的冰柜里才七点十五。他和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一个人熟门熟路地往后台走。
林植楠的化妆间都是人,一个个排着队等化妆,各种信息素的味道熏得人头疼。林植楠这个sao人连衣服都换了坐在边上的椅子上打字,全化妆间都是D站的up主,陈绘缘不自然地对冲他打招呼的人笑,然后蹭到林植树边上。他手机停在微博界面,抽问题现场答疑,陈绘缘自叹不如。
陈绘缘拍拍他的肩膀,“你有没有不舒服?”
这么多信息素而且基本都是alpha的,陈绘缘自己都不太愿意在这里呆着,也不知道吃了药的林植楠怎么样。就林植楠这从不掩饰自己信息素的个性,他居然在走到他身边才闻到一点淡淡的葡萄汽水味。
“还成,”林植楠点点自己的手腕,“技术还在,吃了药好像都迟钝了。场上每结束一个节目就喷阻隔剂。而且粉丝说场下每个区间隔的地方也配了自动检测信息素浓度的机器,一超量就喷,绝对安全。你要是不想呆着就回酒店休息,就是这种日子你连现场都来了,不呆着太可惜了。”
陈绘缘挑眉,“回去把药推给我。我找个人少的地方看直播吧,结束去吃夜宵。”
现场其实给他留了座,陈绘缘这个人不擅长在人多的地方呆着,人一多就难受,但是林植楠说的也对,十周年还是在场馆呆着比较好,有参与感。
十周年财大气粗,挑了端阳最大的体育馆,按照设计建好之后边上还空了一点,主场馆顶上的灯把这里照的昏昏沉沉,陈绘缘拎了张椅子坐下。直播已经开始了,粉丝的尖叫声挡都挡不住,他勾起嘴角点开直播。
主持人刚刚说完词,A团还在候场。上次见过许树之后陈绘缘对A团的感官有上升,身为顶级alpha,就算他本身不在意别人的比较,也本能地不愿意成为被他们的粉丝贬低为那些无能的alpha。许树比视频里看到的还好看一点,这很正常,主要人看起来乖乖的又怏怏的淡淡的,相处会是很舒服的人。所以陈绘缘挺乐意不带着同性相斥的滤镜再看一遍他们的表演的。
实时弹幕已经刷的飞快了,基本上都是粉丝在应援,陈绘缘让画面填满屏幕,关上弹幕来看。A团开场选了上张专辑的主打,一贯的分工明确,但是因为曲目很燃很炸,目光还是不可避免地会集中在rapper和舞担的身上,他们两个站C的时候,心理因素大概是,尖叫声都大一点。
陈绘缘把耳机插上,还好没去现场他想,体育馆就算花了重金来改造本身还是比不上专业的剧院,他要是坐在人群中,不知道是自己不舒服先撤还是听不见声愤而离场。
林植楠给他发消息自己去候场的时候八点十分,靠背很短的塑料椅子坐着不舒服,陈绘缘也反应过来站起身休息调整下。手机刚刚塞进裤兜里,他的动作就顿住了。另一头有Omega在发|情,空气中有草莓nai油蛋糕的信息素飘过来。
陈绘缘眼睛是标准的桃花眼,平日里因为气质的原因看着很温柔,被粉丝揪着说白白浪费了好几次,现在被发|情期的信息素一激当下就开始泛红,从眼尾开始慢慢往眼里溢,像是同源的草莓酒味跟着慢悠悠地飘出,那边的味道也默契地浓郁起来。他向后退一步靠住水泥墙,试图用冷硬的触感给自己多点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