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了那检查结果后,我被逼着一天三次都要喝那苦得令人作呕的中药,官哲更是铁了心了每次看着我喝完药才会出门,并且官哲似乎大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停止这种行为的意思。
于是在第三天,官哲出门后我就直奔了第三人民医院。
当我怒气冲冲杀过去的时候,房间里还有个妇女正坐在椅子上跟澹成谈着话,那女人似乎被我杀气腾腾的架势吓了一跳,登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扫了她一眼,尽量收敛了一下杀气,然后狠狠瞪向了澹成。
澹成脸上似乎并没有多少惊讶,他皱着眉头,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冷淡,他轻咳了一声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女生请你先出去排队等候。”
我眯着眼睛打量着澹成,冷笑了一声:“这么快就不认识了?不过几天没见,澹医生倒是贵人多忘事?”
澹成微微一抬眉,嘴唇紧抿着没有说话。
夹在中间的妇女一直用窥探的目光悄悄在我们之间扫视着,踌躇着似乎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见两人都没有什么动作,我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狠狠一掌拍在了澹成桌面上,咬牙切齿着破口大骂道:“我**妈澹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你个死渣男负心汉,你他妈的有没有心啊,你知不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啊!你现在这对我是什么态度啊?!我他妈现在算什么?你当初怎么……”
说着我还颇有声势地把桌上的杯子文件都扫了下去,那玻璃杯Jing准无误地就在女人的脚边炸开,果然那妇女惊叫一声就闪到了一边,然后慌忙对澹成一躬身道:“澹医生我、我下次拿报告再找你咨询……你、你先忙……”说完就转身匆匆跑了出去,走前还格外有礼貌地帮我们把门关上了。
“澹成。”我看着面前神情冷漠得仿佛根本没见过我一般的澹成,磨了磨我的后牙槽,“给我解释解释你给的检查报告几个意思?”
“这位女士,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突然闯进我办公室,又做出这一番莫名之举,我……”澹成推了推眼镜,透亮的镜片上有白光一闪而过。
得。
我也懒得再跟这孙子绕了。
我一撸袖子露出了绑在胳膊上的露匕,然后毫不留情拿刀出窍,擦着澹成脸划下,我将刀尖抵到了桌面上,冷冷地看着他:“给爷说人话。”
澹成霎时闭了嘴,脸上的表情不再淡定了,身子被吓得条件反射性往后缩了缩。他一只手握住了椅子扶手,警惕地看着我。
“我跟你有仇?你何必这样整我?”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在澹成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用刀尖在桌面转着圈,“兄弟,我是真没想到你不仅没医德,连点道德都没有。我他妈就因为你这报告中几句话,连着喝了好几顿苦死人的药,说说看,是有**指使你呢还是你真的没下线?”
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刀尖削出了好几缕木屑,围在小坑周围堆积着新的残骸:“这决定着这把刀到底是落在哪个**身上。”
“这个,我说了你首先得保证我的人生安全。”澹成的语气颇有些认真。
“行,爷尽量留你一口气。”
“……”
“你不说连这口气也没有了。”
“……冒昧问一句,您的手段更狠还是您先生?”
“?官哲平时还是挺好欺负的。”我被问得愣了愣。
“???……那我就放心,了这个问题您可以回家去问问您那个叱咤黑白两道,以心狠手辣著称,听到他名头就要敬上三分的先生了。”澹成见我似乎缓过来点气来,轻轻将我握着的刀推平放到了桌上,然后理了理白大褂。
“???”我万分怀疑地审视着澹成,“你从哪听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道上统一的言论,外加你说的那位穆旭航的描述。”
“……”
“我是真没想到那个活在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黑帮大佬是您先生,之前多有冒犯了。”
“不对,你等等,”我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没转过来,“官哲不可能,他要是知道我不能生孩子这么会不跟我离婚。”
毕竟我可是第一次见面,就从他口中听到了要杀了未来同性恋人的言论。虽然我有幸活到了现在,但这并不意味着官哲会容忍一个不能生育的人作为自己的妻子。
“事实就是这样,他在你们拿报告的前一天晚上就打了电话过来。”澹成认真地看着我,仿佛是为了增加他话语的可信度,缓慢而清晰地说着,“我告诉他你不孕是子宫方面造成的,是几乎不可能医治的,但他好像不太听,这几天开始逼你吃药了不是吗?我觉得你这婚啊,想离用这方法是不可能了。”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因为官哲对这生孩子件事态度的转变。他终于不再偏执地以生孩子为结婚目的,但官哲却将这份偏执转移到了想治好我来生孩子上面。
我想不通官哲这样做的目的。
瞒着我这件事,且根本不听取医生的意见,一意孤行地想要一个孩子,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