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哲说完就转身给他那个朋友打电话去了,而我拎着报告单的一角抖了几抖,最后内心万分复杂地把它甩到了一旁。
不得不说,官哲这朋友家好像是把店开在我们家楼下一样,电话刚打过去不到十分钟,就提着几袋已经熬好了的药包来敲门了。
我看着茶几上那个用透明塑料包装装着的黑不溜秋的中药,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浓稠的ye体瞬间在我指下流窜到了旁边。
光看着,我好像就能知道这玩意有多苦。
**澹成。
我是真没想到,这狗东西不仅没医德不要脸,还他妈不讲信用!
我也是真想不通,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他不帮这个忙也就算了,何必写个“气血不足,好生调养即可”来害我???
我抬头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官哲,眨巴了一下眼睛:“这玩意……玩必须得喝?”
“一日三餐,饭后喝。”官哲垂眸看向我,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
“……”我嘴角抽了抽,“放糖没?”
“会影响药效,喝完再吃点糖,乖。”官哲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说着将茶几上装着的nai糖端在了手里。
乖你个头。
我砸吧了一下嘴,仿佛感受到了嘴里弥漫开来的那一股苦涩的气味。
“我拒绝。”我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官哲。
“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官哲皱了皱眉,神色更加冷**几分,眉目之间露出了些微平常不会有的厉色,“必须得喝。”
我看着这样的官哲微微眯了眯眼,我大概头一次从官哲身上看到了,那份黑帮老大该有的强硬,带着一种让人不容反抗的气势。
行叭。
大老爷们怕什么苦。
我捏着鼻子,闷头把一包药干了下去,ye体顺着食道咽下的瞬间,那混杂着各种各样的苦臭的令人作呕的味道,顿时冲击着我的味蕾。
我苦着一张脸从官哲手里抢了几颗糖过来,一剥糖纸就全喂在了嘴里,然后闷头去阳台吹风了。
我余光瞄了一眼官哲,他把药收起来后转身去了书房。
当官哲已经在我余光中消失了之后,我拿起了手机翻到了上次医院时,跟澹成互留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几秒,很快就接通了。我刚开口想骂娘,第一个音节就立马被挂断了在了电话里。
?
很拽。
我看着电话簿里那个碍眼的名字,咬着牙又拨了过去,然而这次根本没打通,刚响了几声就被一个悦耳而机械的女声通告“暂时无法接通”。
Cao,拉黑我???
我愤愤盯着那泛着白光的手机屏幕,看着那光逐渐变暗直至熄屏。我心里堵着那一口气,然后捏着手机,塞到口袋里
这件事绝对有鬼!
这**男人这么做完全没有动机,那就是有人指使了。到底是谁那么狠,想要官家断子绝孙?
我思来想去,在我所了解的和官哲的共同关系网中,也就只有官尧这个脑子有毛病的人,可能会不知道处于什么想法干出这种事丧心病狂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