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辞分班后的第一天就这样度过,这一天和以前差不多,要说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一天里穿插了各种于折的身影,变着法的把祝辞本普通的一天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普通又充实,欢快又不失讨人厌。
夜幕降临,结束了一天的课程,祝辞将几本可能会用到的书放进书包一并带回家几乎是第一个离开教室。而身边那个座位从晚自习开始就空荡荡的,于折有的是特权,听同学们说他鲜少来班里一块上自习,大多都在Cao场旁的音乐楼里练习吉他。
他是一个艺考生,专长音乐,主攻吉他。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其他乐器。这是格外钟情于吉他。
祝辞走出校门,此时路上的人还少还不算拥挤。这个学校的选址及其临近一处繁华的十字路口,特别是一到放学或放假的点,车流量黑压压挤成一片简直寸步难行。
校门口停着几辆老年人拉的那种旧式人力三轮,每逢放学时都跟卡住了点一样齐刷刷出现在门口等待拉运学生。 完全不输于火车站旁等待乘客的一排排出租车。
这排三轮里有一个是祝辞同院老婆婆的,老婆婆家里条件不好,祝辞也会照顾她的生意,久而久之便与这位婆婆熟络起来,甚至有时候婆婆会不收他的钱,但祝辞坚持要给,婆婆也僵直不下。
“小祝,放学了啊。”老婆婆一笑,眼角的皱纹也愈发明显,虽有岁月在她的脸上留过痕迹,但不难看出婆婆年轻时也是一位美人。
祝辞礼貌的跟婆婆打声招呼,随即上车。
婆婆把手往身上的粗布衣服上一抹,搭上车把卖力蹬起来。
婆婆的车蹬得不算快,更多的是平稳。况且这个季节的夜晚还不算冷,偶有微风从三轮车后的空隙溜达进来,好像个恶作剧般的坏孩子在祝辞宽大的校服衣袖里钻来钻去。
祝辞看着这座城市的夜色,他难得静下心来打量这些熟悉的事物,这座城市对他来说虽没有太多美好回忆,但祝辞也不得不承认在夜晚面纱笼罩下,城市宁静宜居。
他怔怔的看着周身划过的场景,突然也有一种就这样走完一生的错觉。 很快祝辞的“美好世界”就被强行打乱了。
因为跟三轮车平行距离间,祝辞看到了那个没来晚自习的人。
于折骑着他那改装过的小机车2.0,刻意跟祝辞保持同行的速度,小机车时不时发出一阵急促刹车的鸣叫声。黑色头盔下于折挑起一个明亮的笑容,甚至高端Cao作的站在机车上回头对祝辞招招手。
这人怎么那么烦……祝辞并未理会扭头换个方向不去看于折。
哪知于折从不轻言放弃,很快调整车速再一次完美开到祝辞的视线范围内。
“你干嘛呢?”祝辞终于忍不住了,瞪着于折的方向。
“你住在哪?”于折却答非所问。
婆婆误以为他是祝辞的朋友,慷慨热心的报了条路的名字。
“想不到我们顺路,差了一条街的距离,”于折噗嗤一声,在婆婆面前装起了懂事小孩的样子,“婆婆,下次我来送祝辞回家吧。太晚了您还那么辛苦一趟。”
没一搭接一句的,于折表现得毫无破绽,很快赢得了婆婆的“青睐”。
“小祝啊,”婆婆见祝辞半晌没有说话,知道祝辞内向,便好心跟他引话题,“你这个朋友长得俊,还心善。以后哪家姑娘可是要走了….”
“可是要走了八辈子勇气。”祝辞懒得给于折台面,也不想戳破他的伪装,选择不按套路出牌。
于折平时听“哪家姑娘走了八辈子运气”这类话习惯了,哪想到祝辞反将一军,心有不甘咬牙切齿的把原话怼回祝辞身上:“可不是嘛,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勇气。”
“你再给我瞎说一句….!”祝辞想不到于折能蹦出这么没脸没皮的词汇,恨不得现在下车把于折就地暴打一顿解气。
“哎!别气别气,”于折一眼就读懂了祝辞的意思,开始狡辩。“我这手可不打架,你要是给我打坏了以后谁给你弹吉他去。”
隔着一条街的住宅,同是也是他们之间隔着鸿沟的距离。
身份别有,志向有别。
结果于折跟意识不到似的,全往他这靠近,甚至倒贴般无理取闹。
祝辞回家后头一次也没了心思看书,在床上倒头就睡。
一夜好觉之后第二天上学,祝辞早早的在小区门口看到了于折的小机车….
“你还真是…..”
那个词还没出口,就被于折接话替换:“无处不在对吧?那可不,我对我的新同桌当然格外上心。”
于折明显是刚来,手里还捧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
“上来啊。”于折三下两口解决了包子,拍了拍空荡的后座示意祝辞。
祝辞还没坐过这种大功率机车,高高翘起的后座让他不由自主调整了几下坐姿以防于折突然加速摔个措手不及。
“放心啦,我很稳的。这是你第一次坐嘛,当然会怕。”于折眼里带笑,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