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霄叹了口气道,“你没必要如此拘谨,毕竟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可我怕人会误解你我之间的关系,所以即便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也应保持距离。”纪离珩眼眸下垂,像是不敢看沈闲霄。
沈闲霄看着他平淡道:“难不成你以为本国师,怕人传龙阳之好?”
纪离珩刚刚抬头,就看见有颗人头正在墙头对着他诡异的笑,纪离珩原以为是幻觉便摇了摇头,沈闲霄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便念了个咒语。
沈闲霄声音声音淡定却又很有威慑力,“何方神圣,出来与我会一会。”
纪离珩停止了摇头,方才看刚才那个位置却没有了人头,只剩下了血迹他与沈闲霄对视一眼,沈闲霄转身与他看的地方一致才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纪离珩声音微冷道,“我看到了一颗头颅,他还对我笑。”
沈闲霄见他如此冷不丁的冒了一句:“看来你不怕呀,我还以为凡人都是很怕这些东西!”
纪离珩听见这话,只淡淡的挑了挑眉“我可能,就是那个唯一不怕这些东西的‘凡人’,有的人怕死只是怕没有了来生,只是生老病死是常态,若想长生就是违反天地之规则。”
沈闲霄忽然觉得身边这人好像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但还是回了一句:“看来你已经将生死全让看透了。”
纪离珩听见这句话却只是笑了笑,“大人,我见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沈闲霄微微点头便和纪离珩离开了,夜晚国师府庭院之中,坐着的沈闲霄喝了一口茶,初一身着黑衣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
沈闲霄很淡定地看了他一眼,十分关怀地问道:“这么多天了,你去哪儿了?”
初一却却平静又很淡定,好像是没有感情的工具似的,“我出去劫富济贫了,你可信?”
沈闲霄无奈都撇了他一眼:“就你这语气,我就知道你在外面惹事儿了。”
初一听了这话连忙道,“我没有惹事儿,我听到了一些关于我身世的传言,所以我真正的爹娘是谁?”
“我早已跟你说过,我是在山坡上捡到你的,至于你的爹娘我当没有看到,怎么你听信了传言还认为是我杀了你爹娘,然后抢走了你?”沈闲霄说着说着便笑出了声。
初一见状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难道不是如此吗,你不让我管朝廷上的事也就罢了,连大理寺的事情也不让我接手,这难道不是你心虚了吗?”
“心虚?亏你想得出来,不让你管朝上的事,那是因为我每走一步皇上就在看着,你说我能够放心让你考取功名吗,至于大理寺本就是一趟浑水,你又何必要掺合进来?”沈闲霄平静的挑了挑眉道。
听见这话的初一跪了下来用很恭敬的语气,“义父我错了,我不应该轻信传言。”
沈闲霄淡然道:“既然如此,那就关你几天禁闭,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白眼狼?”
初一自知理亏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点完头后便离开了,沈闲霄突然抬头看着月亮忽然间想到,这小子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难不成是有人控制了他,可初一这小子有轻酒的妖力保护,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清晨,沈闲霄和纪离珩早早的就到大理寺,叶钟见他们来了,也没有惊讶反而平淡道:“叔父,仵作快验完尸了。”
沈闲霄却挑了挑眉,“我不是问你这事,而是昨日有无带回一具无头尸?”
叶钟听见自家叔父这样说,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那具尸体的皮完全被剥离了,所以我们怀疑他的头被凶手给割下来了。”
沈闲霄准备说话时,而纪离珩快速地回答道,“我们昨日在苏府就见到了,难不成是凶手吓我们的?”
沈闲霄听他说完后咽了咽口水,而叶钟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纪离珩道:“你居然没有被吓个半死?”
纪离珩却很淡定的看着他,“这世间还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吓个半死,你为何这么问?”
“没什么。”叶钟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叔父,那现在该怎么办?”
沈闲霄淡淡的看了叶钟道,“按兵不动,我倒要看看这个凶手是人还是妖。”
“是,可万一是妖的话,你准备怎么处理?”叶钟平静道。
纪离珩看着沈闲霄的侧脸,只听他语气冰冷道:“交给白司,他会知道怎么处理的。”
叶钟听见这话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叔父,妖王已去历劫,现在妖界的事全然给了轻酒在掌管。”
沈闲霄却只是留了一句:“无论现在,是谁掌管如若真的是,那你交那人。”
叶钟点了点头,沈闲霄和纪离珩刚刚走出大理寺,纪离珩就看了他一眼平静的问道,“你就不怕,那凶手在这几天内又杀人?”
沈闲霄却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只是叫他按兵不动,并不是说我暗兵不动,那消失的头颅将会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纪离珩复眼半眯看前方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