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离珩跟沈闲霄回到国师府,刚刚进沈闲霄住的院里,纪离珩就闻到一股死尸味,他也不好对沈闲霄说。
沈闲霄见他如此,便开口道:“横流,出来!”
在暗处走出来,一位俊秀黑衣手里拿着短刀的少年,纪离珩疑惑的看着沈闲霄,却忽想到那天皇帝说的话,他觉得沈闲霄特别可怕,居然拿自己的性命去赌,死而复生本就是违背了天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沈闲霄眯着眼睛看着纪离珩,“你为何流汗?”
纪离珩才从思绪抽脱出来,笑了笑试探性问道:“大人,不知这位是何人是也?”
沈闲霄似笑非笑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此人就是皇上要复活之人,也是他亲手杀了好几遍的心上人。”
纪离珩听见这话,忍不住背后发毛便忍不住的问道:“大人你将他复活,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沈闲霄抿了抿唇后一笑,“天谴?他已然无心,又何来天谴一说,皇帝已经把他的心给挖走了,他现如今已成了傀儡。”
纪离珩听到这句话微微皱眉,看着站在身边的沈闲霄,让他觉得陌生而又熟悉,可还是当初那个红衣少年郎?他不由的在心中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沈闲霄好似已知道一般,只是冷冷摆了摆手示意江云萧下去,江云萧走后。
纪离珩才回过神来,只见沈闲霄在看他就捕食者在看猎物一样的眼光,他准备说话时就被人打断:“叔父,城南的案子恐怕也得你出面解决了。”
来者是叶钟,沈闲霄见叶钟如此只是淡淡的撇了眼他,“哦?有何诡异之处!”
纪离珩耸了耸肩,见沈闲霄没有看他,便也就放宽了心,并低着头像只乌gui一样动也不动地直直站在那里。
沈闲霄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没有理会纪离珩,而叶钟好似发现了这种气氛也没有说什么,就直接道:“叔父你是不知,那行凶者有多么的嚣张,他不仅仅是把那些人的皮全部剥掉,还在墙上留了四个字,活该之人!”
沈闲霄听见这话时,眼底竟生出了一丝杀意,叶钟见他如此便也跟纪离珩一样,纪离珩这才回神发现他们竟没说话,便抬头一看刚刚对上沈闲霄那双赤红的双眼,这时沈闲霄才缓缓地开口道:“我应你,不过大理寺理应与往常一般。”
叶钟没有抬头,而是低着头平静道:“是,大人!”说完便走了。
纪离珩语气平静的问道,“大人,您这是?”
沈闲霄摆了摆手,“我没事,你下去换套衣服,一会我们出去。”
纪离珩想留下,但是也明白自己若是不听他的话,说不定要被他赶出府,想到这里纪离珩才转身离去。
纪离珩走后,沈闲霄才面露痛苦之色这时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小女孩从墙上跳了下来,并且用很不屑的语气道:“爹爹,我跟姨姨早就警告过你了,叫你别用禁术用的太多,你看看如今反噬的后果,是不是很爽啊?”
沈闲霄立马脸色変平淡,强撑镇定道,“你怎么来了?”
小女孩看了看沈闲霄平静的眨了眨眼睛:“你以为,我姨没有看出来?”
沈闲霄微微皱眉,“我知道她看出来了,用不着你在这里提醒我。”
女孩从怀里拿出了一瓶丹药,扔了过去被沈闲霄稳稳地接住了,女孩笑了笑道:“一日两粒,爹爹你可千万别浪费了。”
沈闲霄平静道:“算你们还有良心。”
女孩没有再看他便跳墙离开了,沈闲霄将瓶子收入怀中,他刚刚放好这时纪离珩走了进来,恭敬道,“大人,现在可以走了。”
纪离珩已经看见了那瓶子却不想问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问了他也不会告诉自己实话的,既然他不想说那就等到他对自己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而后他们离开了府中,到了城南苏家大门口,走进去里面没有人只有几处血迹,纪离珩与沈闲霄同时对视一眼,沈闲霄眯着眼睛道:“你觉得是什么人干的?”
纪离珩微微皱着眉头,“血才这几处,难不成是凶手,将他们捆绑在了这几处?”
而沈闲霄没说话,也不知道是认同还是不认同,而沈闲霄才平静:“若是将他们捆绑在了这几处,那必定有什么擦痕,现在却没有难道这凶手不是人,但若是妖这里又没有妖气。”
纪离珩平静的看着沈闲霄道,“若是半妖呢,没有你所谓的妖气也是正常的吧!”
原本面容平静的沈闲霄却脱口而出:“若是普通的半妖,是没有妖气可此妖杀了这么多人,已经完全成妖了,怎么没有妖气?难道是他自封xue脉,所以才未有妖气?”
纪离珩看了看沈闲霄竟回想起当年,与他初见时的模样,沈闲霄见他在发愣便问,“在想什么,想的这么迷?”
纪离珩听他这么说,连忙说道:“我在想凶器会是什么?”
沈闲霄平静的看了看纪离珩平淡道,“你可真像以前的我。”
听见这话的纪离珩不由的将头低下不说话,像一个被人教训过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