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办公室门。
“刘婧失踪了?”项往问许瑞平。
许瑞平手里拿着实验结果,“走,路上说,咱们先去趟老刘家。”
“行。”
看许瑞平皱着眉,项往轻咳了一声,“事出突然,还没来不及换车。”
项往替他打开车门,许瑞平才曲着身,吸了口气憋起肚子,钻进这半大的车里。
“刚才老刘给我打电话,昨天一整天,他都没联系上刘婧。”许瑞平扶了扶眼睛,皱着眉继续说,“过两天是老刘夫人的忌日,照理,他们爷俩昨晚是要回老家的。我也是刚才知道,他每年都把这几天空出来。”说完还叹了口气。
趁着等红绿灯的空儿,项往看了眼许瑞平手上的几张薄纸,“左右她也是个明星。”
许瑞平看了他一眼,捏着纸狠狠地往腿上一砸,“且不说这丧尽天良的东西,若刘婧真是被人绑了,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能让他们这样无法无天!”
项往把车稳稳地停在许瑞平所说的地方,是个上了年头的小区。
两人下了车,这单元楼里没有电梯。这刘教授是数学界的泰斗人物,住在这,着实清贫了些。
一进门,刘教授就坐在沙发上,有些颓废。
许瑞平拍了拍他,“报警了吗?”
刘教授点了点头,“让我一会儿去警队。”
项往扫了一圈,在雕花柜上扫到张照片,看了眼,才安慰刘教授,“刘老师,您先别担心,刘婧最近和您有特别提过什么吗?”
刘远单皱着老态的眉,镜片后的眼睛有些灰蒙。他摇了摇头,“这丫头每天和我打电话,说些有的没的,也没说什么特别的。”
项往皱着眉,看来刘婧不曾和他提过美容院的事。
他和许瑞平对视了一眼,双双沉默,不想他过于担心,没再说什么。
快要出小区门,看项往打了左转灯,刘远单才又开了口,“项往,咱去刑警队。”
项往狐疑的改了方向,“这事儿归刑警?”还没审查。
刘远单这才抬起头,从后视镜里看他,“原先是派出所接的,后来他们给我打电话,又让我去刑警队那录信息。”说完脸上更添愁色,担心事态严峻。
许瑞平在一旁发声:“老刘,你先别担心,那丫头有福相。”
刘远单又重重叹了口气,到底是做了大半辈子的教授,遇事也比旁人理性不少。
半晌,又突然问:“你今天怎么突然打电话问她?”女儿和老友的生活轨迹着实搭不上边,这会儿,他有些后知后觉。
许瑞平顿了顿,还是不再瞒他,说了前因后果。
听完,刘远单面上更是担忧,把眼镜提了些,用手背揉了揉眼。
“婧儿像她妈妈,打小就心热。”
他不再说别的,低头摸着表,一下一下。
项往停在不算陌生的警局门口,心里头有些别样,别是应警官管吧。
一进去,有个年轻刑警过来,把他们带到办公室里做笔录。
三人坐在长桌的一侧,那警察拿了纸笔来。
“哪位是刘远单?”他问。
“我是。”刘远单示意。
那警察也不多说客套话,“您说说情况?”
刘远单应了,在他的示意下,讲了过程,还把路上许瑞平告诉他的,统统说了一番。
那警察听到干细胞,已经皱了眉。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项往开了口。
“这是一种生物细胞,但还处于研究阶段,直接注入人体,就好比当年的打鸡血,无论从生命安全还是lun理道德上来说,都是严重违规的。”
算是简单解释了一番。
结束后,趁许平瑞陪着刘远单签字,项往迈开长腿出了门。
绕了一圈,别说应如是,整个三队办公室连个喘气的都没有。
耸了耸肩,他才离开。
把刘远单送到家,许瑞平也表示要留下来。
项往只得安慰了两句,带上门走了。
“佑子,那两人有消息了吗?”一上车,他就拨了电话出去。
高佑才开完会,闻言有些无奈,“你给的信息有点模糊,今天筛了七家店出来,我给你发个号码,你直接问就好。”
“行。”
一挂电话就收到一串号码。
那头似乎早就知道,“项少。”声音像磨了毛砂一样哑。
项往觉得喉咙有点痒。
“资料在你手里?”
“是的,项少,您什么时候方便,我随时给您送来。”
折腾了一天,天都变了蓝灰。
“我把地址发你,现在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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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应如是看完笔录,盯着上面的名字,没发话。
“项往学生物的啊?”王科咬着笔头问。
“那可不,他这脑子从小就好使。” 汪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