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和常年习武,比沈归宁高大,逐渐将沈归宁压制在身下。
当他解开他的腰封,拨开他的衣物,露出他上身的皮肤之时……
眼前不知为何出现了多年以前第一次见到身下之人的场景。
那天,他刚从军中回来,母亲告诉自己,已找到了幼时的闺中姐妹。那人还带了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儿子。从此之后,他便多了个弟弟。
他放下弓箭,走近厅中,只见一个扎着两个总角的孩童正陪着一个身着布衣的绝色女子危襟正坐。
那小童年纪虽小,但背脊直挺。见到叶青和穿着戎装,虽是十分羡慕,也尽量地克制着自己,规规矩矩地行了拜礼。仪态举止端庄得体,一看就是得过名师指点。
叶青和只有妹妹没有弟弟。妹妹跳脱顽皮不服管教,他私心里也想有个乖巧懂事的弟弟——崇拜他、跟着他、依靠他。于是走上前亲自将他扶起。
而当沈归宁抬头向他之时,叶青和却蓦然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一双眼睛。眼仁极黑、睫毛极密、眼尾处还有个微微向下的小勾……
从此以后,他便有了牵挂。
他怜这个多出来的弟弟身世飘零。又惜他天资聪慧,更知他所受的屈辱。于是自告奋勇地教他叶家的擒拿手,带他弯弓射箭,希望此人今后不再受人欺负……
然而随着沈归宁慢慢成人、束发成髻,那份心思却慢慢变了味道。
他骂自己不该,也对自己不耻,最后却还是化作了一腔柔情。如今借着北境未平,不纳妻室,也不过是为了守着沈归宁一人而已……
想到此,沈归宁略带痛苦和沙哑的呻yin让叶青和瞬间恢复了清明。
他暗恨自己心思龌龊!归宁是如此的干净、高洁,自己只能千般怜惜、万般珍重!怎么能趁人之危亵渎于他!
此时,叶青和心中已经完全明白,他和沈归宁是被人下了迷药。迷药药性极烈,连他内力如此深厚都抵抗不了。何况是毫无内力的沈归宁?
想到此,他咬牙克制自己,强撑着身体离开了床榻。
然而,当他离开的一瞬,沈归宁也跟着他的声音摸索而来,一路摔出了床帐。
叶青和不舍回头,因抗拒药力,耳鼻中已蜿蜒出血迹。他用最后的清明急点了沈归宁的xue道,万般珍重地将他放回帐中,柔声道:“宁弟……别怕。等药性过了我就回来……你是我的弟弟……哥哥一定不会做出让你难堪之事!”说着,跌跌撞撞地出了后门,跃上了琉璃瓦。
哼!原来这就是贵重公子、昭昭君子。顾莫言在心中冷哼一声。沈岚风的确说准了这个人——果真迂腐透顶!
顾莫言一边腹诽着叶青和一边关了门窗,推开房门。向着床帐上那人走了过去。
短短几步,已是心跳不已……
当他着急地撩开了床帘,却听沈归宁轻唤了一声:“子昭,你回来了?”
顾莫言心中又苦又酸又恨,一把扯住沈归宁散开的衣物左右撕开——看着用金丝绣着沈家家徽的薄绢在自己眼前纷纷扬扬而落,顾莫言的眼前仿佛再次现出了红色暴雨下那个小瞎子在自己面前飘舞的衣角……
顾莫言邪气的勾了勾嘴角,肆意揪起沈归宁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像一匹巡山的独狼,在自己的山林中标记上自己的印记……
沈归宁渐渐感觉不对,然而那迷药已将他烤得神志不清,他只能茫然地呐呐着:“子昭?真的是你?”
顾莫言冷哼一声——子昭!子昭!又是叶子昭!
顾莫言再次抓紧了沈归宁,和他脖颈相缠,仿佛这样就能让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沈归宁像被狂风扫过的扁舟飘荡在汪洋之中,几乎被折成了两段......
不知过了多久,沈归宁的xue道慢慢解开,他动了动手臂,摸索着顾莫言的双肩攀附上来。
顾莫言深深向沈归宁看下去——沈岚风说过,这迷药能让人产生幻觉,只要那么一点,就能让人看到自己心心念念之人。所以沈归宁虽然疼得从未展眉,竟却卑微得攀附上他……他一定想着对自己做着此事的人是叶青和!
想到此,顾莫言发狠地捉住沈归宁的手压向床头,却由于一时未控住力道,将沈归宁的双手齐齐折断。沈归宁闷哼一声,胸口起伏了一阵,忽然向顾莫言道:“你是谁?你不是子昭!你是谁?”
他挣扎片刻,向前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而后又再次沉溺在迷药制造出来的世界中低声呢喃:“子昭……轻,轻点。我快受不住了。”
顾莫言终于停了下来,慌忙地想为沈归宁接上双手,门口却响起了三长三短的叩门声。
他知道时辰已到,自己必须离开。
刚踌躇了一阵,门口的暗号便敲得更急。
顾莫言只好胡乱套上衣物,跑了出去。
待他出来,沈三朝里张望了一番,见顾莫言立刻掩上房门遮住他的视线,不由冷哼一声:“怎么这么久?你是想弄死那瞎子?未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