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仪呆呆坐在房间中,听见隔壁连绵不绝的被翻红浪之声,双颊不禁飞上血色,眼光含水,眼尾也教酒力蒸得熏红。楚灵修所称的清酒不过是唬秦紫仪的托词,那酒就是秦楼楚馆中常用的助情酒。
因此,秦紫仪的身体对此有了反应再正常不过了,他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状,那药劲绵长,教他一身的冰肌玉骨竟也有了烫意,不仅是眼尾颊上,唇也似含血欲滴,搭在桌上的手指关节泛出微粉的血色。
楚灵修推门进来,所见便是如此一副盛景。他饮的不过平常酒水,但如此美色当前,几乎一望之下丹田之内便腾起一股燥气,急吼吼地走上前,握住秦紫仪的皓腕。
秦紫仪教那手一烫,回过神来,手臂横挡在楚灵修与自己之间,隔出一段距离,“世子请、请自重。”他不知是经历了甚么大事,说话竟然也有一丝磕绊。
“我的心肝儿,怕了吗,我会待你极温柔。那事儿舒服极了,你享受了就忘不得了。”楚灵修势在必得,那层温和有礼的假面撕下来,显得颇为饥色。
“咱们还是谈谈罢,世子大人。”秦紫仪站起来,叹了口气,他腿还有点软,不得不扶了一把楚灵修的肩头支撑自身。
楚灵修懒得废话,以为是欲拒还迎,伸手去扯秦紫仪的衣衫。
“世子重密在身,倘若一再冒犯我,不担心日后秘密泄露吗?”秦紫仪话一出口,把楚灵修惊得僵了一僵。
楚灵修立时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趁自己不备炸了一炸。而自己,竟然就傻乎乎的上当了!因为若有人真的知道那件事,绝不敢当着他的面如此反问!他反应过来也没什么用,秦紫仪已经从那动作中判断出了什么。
秦紫仪察觉到楚灵修手指做出一个近乎扼颈的动作,仍旧不动声色,“看来,世子所怀甚巨,我不过情急之下想要出言制止世子大人,没想到似乎真的撞破了世子的秘密。”
楚灵修呵呵一笑,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热茶。
秦紫仪也从容不迫地坐到楚灵修对面,他遇见楚灵修时对其眼中的情绪生出了探究之心,明知这位世子必然不怀好意,仍然大大咧咧只身犯险,不过是想知道楚灵修看自己时生出的是什么想法。
如今总算知道,那时所见的竟然是对自己赤裸裸的觊觎,是一个男人的**。虽然已经得到答案,但是,付出的代价可真是巨大。
“我自知自己不过是个小人物,侥幸入得世子法眼,不该不识抬举。不过,世子可能不知,我与世子之间或许有一点亲缘上的瓜葛,我的母亲是长宁县主,算起来,应当是世子的姑母。”
楚灵修确实并未探究过秦紫仪的身世,秦紫仪自报身份时也未提过自己母亲,只说出自杭府秦门,他哪里想到这么巧,这位竟然算是他的表弟,那位永宁县主唯一的孩儿,秦公的嫡亲孙子。
“我若心怀恶意,有备而来,又怎会使自己陷入如今的窘况?”秦紫仪原意是陷入险境,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用了窘况一词。
“方才是情急之下的炸术,毕竟世间之人,或多或少会有几个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为了使世子冷静,不得不出此下策。实际上,我一无所知。我知道的一切,都是世子告诉我的。”秦紫仪话中暗含深意。
“世子如今按兵不动,不也是在等我如何反应吗?请问,我给出答案,世子是否还满意?”秦紫仪拿起桌上的茶壶,从容地斟了一杯茶喝干,他说得口干舌燥。
“好一个你所知都是我告诉你的。”楚灵修终于开口,“若我的秘密一般般,放你走不痛不痒,毕竟你可算是我的表弟;若我为了保守秘密杀了你,就说明我这个秘密非同一般。你是这个意思?”
秦紫仪没有回答,却笃定地看着楚灵修。
“如果我说,只有死人是最安全的呢?”楚灵修声音轻快,甚至含有一丝笑意,让人恍惚以为这似乎是个玩笑。
“我觉得并不,因为一个身份高贵的枉死之人,他的父母、他的家族,必定会为了复仇追究到底。而如果他还活着,他就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者。”秦紫仪转守为攻,“不知您的秘密是否值得死一个人呢?”
楚灵修直视面前的美人,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白鹿书院一群眼拙的蠢货,我面前哪里是一位废柴美人。今日遇见你,确实是天赐,苦我不堪平常色,孤仙入世洗我眼。”
“世子言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自作聪明了。世子不与我计较,是您宽宏大量。”
楚灵修经此一事也没有了做那事的兴致,却仍去抓住了秦紫仪的手腕,“不,分明是我冒犯了‘表弟’,你可不要因此对我生出嫌隙。”
秦紫仪轻转手腕,抽出来,正色道:“世子,****应当讲究你情我愿。如今我我心不甘情不愿,世子能得到什么乐趣呢?”
楚灵修一时竟然判断不出,秦紫仪究竟是在正经拒绝自己,还是在虚心求教。
“你都教我弄来了这里,还说什么蠢话?”楚灵修凑到秦紫仪面前,“你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