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公寓里,祁赫远被五花大绑着在地上蜷了一宿,冰凉的水猛的浇在身上,寒冬腊月的天儿,刺骨的冷一寸寸浸入骨血里。
祁赫远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狂跳的太阳xue似乎要把他的脑袋劈开似的,疼的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劝你醒了就赶紧睁眼啊,老子的耐性是有限的。”
这声音有点耳熟,祁赫远艰难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那张脸让他的头疼骤然加剧。
萧俊堂手里托着一杯红酒,坐在凳子上俯身看着祁赫远,他冷笑了一声,拍了拍祁赫远的脸,“喂,祁赫远你挺牛逼啊!”
祁赫远被绑了一宿,全身除了面部以外,其他地方都麻的没知觉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舌尖化开一片腥味儿,“靠,怎么又是你啊萧俊堂,不就是前几天不小心撒了你一身酒吗,我已经赔礼道歉了,你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吗,非得跟我过不去?”
萧俊堂嘴角**了几下,抬手捏住祁赫远的下巴,勒令他看着自己,“祁赫远,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还是这幅德行啊,老子在美国时就听说你当了卖屁股的**了,许荣华知道吗?”
祁赫远忽略那个让他心里一沉的名字,挣扎着动了动身子,浑身麻的毫无知觉,“你不还是一样,当年就是跟在我屁股后面的鼻涕虫,现在还是跟在我屁股后面。不过看你挺关心我啊,连在国外都不放过我的消息,爱上我了?”
“我呸!你还真把自己当盆菜了!”萧俊堂一阵恶寒,“唉祁赫远,我看你对别人都是求爷爷告nainai的装孙子,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变成硬骨头了,怎么还想要面子呢?”
祁赫远嘴角弯出一个浅浅的笑,呼吸缓而无力,修长睫毛挂着水珠,挡着眼睛里跳动的狡黠,“面子不值钱,你把我放开,我就告诉你。”
萧俊堂有那么一瞬失神,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狐疑道:“你能这么乖?”
“试试不就知道了,不敢啊?”
萧俊堂禁不住诱惑和挑衅,想想这是自己的地盘,量祁赫远也翻腾不出什么浪花来,随随即让人给他松绑。
祁赫远被松开后,转着胳膊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周身血ye流通了,他翻身坐起来,继续翻转着手腕儿,然后冲萧俊堂勾了勾手指,后者直起腰身,往后一靠,翘着二郎腿儿道:“少耍花招,你就在那说。”
“当真让我在这儿说?”祁赫远笑得有点儿诡异。
萧俊堂以前挨过祁赫远不少坑,心里有些犹豫,但是有这么多兄弟在,他不想折了面子,“少给老子废话,赶紧说!”
祁赫远坐在地上,按摩着自己的胳膊,顶着一张惨白的脸,抬头露出一个标准的大笑,“我装孙子那是为了自保,一般能让我真正求饶的没几个,除非……”
“除非什么?”萧俊堂看他笑的狡黠,心里更痒痒了。
“超长的耐力才能让我求饶,至于萧公子嘛,”祁赫远意味深长的朝萧俊堂裤裆那看了看,笑得更邪了,“你刚才不也说了吗,你耐性有限。”
此话一说,旁边站着的几个人都快憋出内伤了,萧俊堂涨红了脸,恼羞成怒,起身,猛的一脚,十足的力揣在祁赫远心口上。
祁赫远知道自己会激怒他,早有准备,顺着他那一脚的力道滚出老远,饶是如此,仍然觉得身体快裂开了似的。
“嘶~”他四脚朝天的捂着心口,满是嘲弄的冷哼了一声,讥讽道,“萧公子好力气呀!”
萧俊堂一副算你狠的表情点了点头,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对着祁赫远就是一顿猛踹,一边踹一边扯着嗓子喊:“祁赫远你他妈的就长了一张嘴!我让你贫,我让你贫!像你这种**的东西,我就应该找十个男人轮着上你,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耐力!”
祁赫远咬牙抱头,愣是蜷着身子一声没坑,等萧俊堂踹累了,不踹了,他才松开胳膊,嘴角带着红血丝,贱兮兮的咧嘴一笑,不要命的说:“看来萧公子是承认自己耐力不行了?”
说完,不出意外,又挨了一顿踹。
“咳咳咳……”祁赫远几声咳嗽,震的自己整个胸腔都疼,连呼吸都难,扭头吐出一口血水来,他胡乱擦了一把嘴,艰难的爬起来,靠在墙边,“萧俊堂,你不敢碰我,以前不敢,现在更不敢,你怕许荣华杀了你,杀了你全家。”
萧俊堂嘴角清晰的抽搐着,似乎被触碰到了逆鳞,怒意狰狞下,那张脸看起来格外恐怖,他蹲着身子,一把扼住祁赫远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以为许荣华现在还会护着你吗,他看到你的样子,还不得恶心死,就算老子现在把你就地办了,他也不会来救你!”
祁赫远憋的满脸通红,硬是咧嘴,露出一口血牙,画面诡异至极,艰难开口,“……你可以试试。”
萧俊堂手掌下,是跳动着的血管,他掐着对方的命脉,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扭断对方的脖子,即便这样却丝毫没有占上风的快感。
祁赫远说的对,他的确不敢,因为他的头上悬着一把剑,那把剑叫许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