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
SUV的车门被拉开,邓元泽打着伞下来,健步如飞地进了旋转门。
他刚拍完戏,妆也没卸,就立马坐车过来。
刚才雨下得很大,就他从剧组出来,打着伞上车这么几步路的距离,浑身上下就都全给溅shi了,虽然刚刚小何打开暖气给他烘了一阵,但他头发还是有点shi漉漉的,衣服也没干多少。
不过没事儿,反正待会也得脱。
邓元泽攥着房卡,心情十分雀跃,他侧头对着电梯里的镜子,左照右照,整了整自己有点凌乱的头发。
镜子里原原本本地映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因为带了剧里的角色妆,更加显得五官深邃,眉眼如画,再笑上一笑,保准少女们看了全得嗷嗷叫,谁看谁腿软。
嗯,除了有点娘,没什么毛病。
邓元泽摸了摸自己结实的肱二头肌,有些心酸地叹了口气。
电梯到了顶层,邓元泽找到房间,顺利拿房卡开门进去。
顶上的水晶吊灯没开,只有一盏落地台灯照着,屋内是一片温暖的黄色柔光。
套房里的衣帽间和起居室都没人。
“沈总?”邓元泽朝里面喊了一声,他把自己shi漉漉的风衣挂到门口的衣架上,换上拖鞋。
“还傻愣着干什么,进来啊。”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得像大提琴温柔的音色,说话腔调却总是透着股子骄矜的盛气凌人。
沈晏林冷着张脸,湛蓝的眼眸瞥向邓元泽,他穿着浴袍出来,半敞着白皙的胸膛,锁骨深深的下陷进去,手里还晃着杯色泽沉郁的红酒,交叠着双腿靠在书柜边。
邓元泽朝他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看着想了好几天的这个人,满眼的高兴,脸上都兴奋地泛红,要是背后有尾巴现在早都摇起来了。
“怎么来这么晚,”沈晏林一脸不快,“还要我等你。”
邓元泽看他不高兴,动作顿时有些小心翼翼:“我今天下戏晚,路上堵了半天,沈总等了很久吗?”
“是啊,邓大明星,晾着你的金主大半天,你可真能耐,”沈晏林横了他一眼,把高脚杯往边上一放,伸手摸了摸他有些shi漉漉头发,“淋雨了?”
“嗯。”
“嗯什么嗯,淋雨了也不洗澡,”沈晏林推他脑袋,“妆也不卸,快滚,别挨我身上。”
邓元泽只好放开他,灰溜溜地跑到浴室里,打开药柜翻箱倒柜地找出了瓶卸妆水,拿着毛巾开始往脸上一通搓。
“你就仗着你皮肤好瞎造吧,”沈晏林跟着他进了浴室,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卸妆,嘲讽道,“那么大劲儿,下死皮啊你,跟不是自己脸似的。”
邓元泽默默地毛巾搓得轻了点。
“蠢死你算了,”沈晏林实在是看不过眼,自己拆了包化妆棉,沾了卸妆水帮他卸妆,捏着邓元泽腮帮子,一边给他卸妆一边呲他,“演技那么烂,丫就剩张脸了,对自己吃饭的家伙什还不能好点。”
“我不是靠你吃饭的吗,金主爸爸?”邓元泽难得地被他这么伺候一次,十分高兴,握住他的手,轻轻一拽,把人搂到了怀里。
“知道就好,”沈晏林在他总算是卸干净妆的脸颊上咬了一口,“这张脸折腾没了你就给我滚蛋吧。”
邓元泽把他抵在洗手台上,按捺不住地亲他,沈晏林尖尖的虎牙蹭了蹭他的舌尖,半舔半咬地回应着,邓元泽摸着他半长的卷发,轻轻摩挲着的手蓦地扣紧了,另一只手扯开沈晏林的浴袍,顺着他光洁的脊背不住往下。
……
……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红酒的香味,两个人的呼吸声还很重,此起彼伏的。
沈晏林面朝下趴着,眼睛泛红,不停地流着生理性眼泪,但他也懒得管,脑子还处于空白之中,唯一的感觉就是累,自己浑身骨头都快给邓元泽这孙子折腾散架了。
邓元泽把人捞自己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摸着沈晏林光洁的脊背。
完事之后,沈晏林向来是不排斥他种种腻歪行为,有些时候几乎可以说是挺喜欢的,邓元泽也只有这个时候敢偷偷摸摸地放纵自己,上下其手地缠人,虽然他一向都很喜欢腻歪沈晏林,但平时都得小心翼翼地看眼色,生怕沈晏林炸毛。这会儿则毕竟是贤者时间,沈晏林的战斗力都被他耗得差不多了。
“邓元泽我发现你最近胆子挺肥啊,”沈晏林想起两人刚才那一通胡天胡地,越想越觉得脸上挂不住,忍不住掐了掐邓元泽的脸,好没好气地说,“越来越能折腾人。”
邓元泽想想刚才自己也确实是有点过分,不由得脸上一红,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肩颈边蹭了蹭:“我,我太想你了啊。”
“看出来了,”沈晏林笑着轻哼了一声,“说吧,最近又看上哪部戏了?”
邓元泽一僵,心里顿时感觉跟被小钉子扎了一下似的,虎牙抵在他耳朵边,没舍得咬下去,最后舔了舔,闷闷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