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面色复杂,小心的吸了吸菜市场里的空气。
宁放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也是看智障的表情。
“你刚深呼吸了?”
“嗯?”然后呢?
“空气好闻?”
“额……”
“真是勇士。”林天鼓掌,“我每次都憋着气,你,优秀。”
宁放觉得自己不用管林天的嘴了,毕竟总得来个人教训他。
宁·温柔可爱·放,是绝对不会自己动手的。
“怎么小伙子不习惯这气味啊。”摊贩的阿姨听到他们的对话,笑呵呵的问。
“嗯……”被抓包的林天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嘞,这气味啊,闻习惯就好了。你看这里那个不是你们自己吃进去的东西啰。”
“啊这……是的。”林天含糊回话,就听到旁边宁放拿着韭菜问老板。
“阿姨,这个怎么卖啊?”
“三块五一斤。”老板这会儿也不管林天,转头跟宁放说价格。
“这么贵啊,最近涨价了吗?”宁放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最近这不是收成不好,都涨价了。”
“那我买这些。”
两人领着菜往外走。已经十一点半,买菜的阿姨基本都回家了。菜市场两边有好几家服装店,两家相邻店的阿姨坐在开着门坐在门口,端着饭闲扯。
“你看那两个小伙子挺俊啊。”
宁放正好听到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自己和林天,虽然耳朵尖冒着红,但还是不好意思往回看。
“你说他们说的是不是我们?”林天凑到宁放跟前小声说,“我就觉得说的是我们,你看我们长得又帅,又能干……”
一连串的赞美的形容词跟不要钱似的吐出来,最后没拿东西的那只手用力拍了下宁放的肩膀,总结:“我们这样优秀的青年世间少有啊。”
回以林天的是宁放一脸冷漠的往前快走的背影。
林天一边喊着“哎”一边追上宁放。
追上宁放之后,林天问宁放:“宁放,宁叔叔最近怎么样了。”
“我爸啊,还在赶稿。今天早上走的时候还没睡,估计是通宵了。”
“头疼没再犯吧?”
“还好,医生也说是偶发性的,不知道形成原因。我爸一提到这些事就不想跟我说,非要自己憋心里自己想,我都担心他年纪轻轻白发上头。”
“那你不就可以给他染头发,报你剪头发之仇了。”
“对!我差点又忘了要剪头发了。”宁放啊啊叫了几声,“下午去剪。我这个假期可能得去夏令营了。”
“之前叔叔说的那个?军事化的?”
“对啊,我物理没及格,只能从了。”
林天想起宁修平从小对宁放教育,小到西兰花大到每天做饭买菜,只要宁修平觉得宁放做比较好,不论中间绕了多少条路,最终的结果都只有一个。
“算了吧,就算你成绩达到了,你爸最后还是有其他办法让你去的。”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很好玩的。到时候你一个人在家里呆着也无聊,一起去啊。”
林天看着他,双眼透露着无奈与疲惫:“我有钱?”
宁放乖乖闭嘴,用手在嘴上划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我昨天下午回来的路上找了个暑假工,后天就要开始上班了。”
“什么工作?”
“房地产销售。”林天说起这个眼冒金光,“一千五的底薪,如果能成功卖房还可以有千一的提成。”
林天没拿东西的手勾着宁放的肩膀,满面金光的想象美好的未来,“到时候我就是个有钱人了。”
“是是是,有钱人。那有钱人,你暑假去不去你妈妈那儿?”
“去吧。”林天一秒焉了下来,“我妈叫我去再说。”
“祁家那么可怕?”
宁放想起婚礼的时候,李俏请了宁修平一家。当时观礼宁放见到了祁家两父子,观感虽然不说非常好,但也不差。
“那是因为你只见到了两个,他们家那个小儿子……算了不说了,糟心,我还是尽早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吧。”
宁放拍拍他的肩聊表安慰,“等会儿来我家吃饭。”
回到家,宁修平已经睡下了,小黑板上写着他留的信息。
“中午不用叫我,留点饭就好了。”
宁放轻轻开门探头,见着里面宁修平还在熟睡状态,于是关上门,在留言旁边打了个小勾勾。
大门打开着,楼上楼下都是认识的,大中午的也挺安全。
文姨住在他家楼上,家里有个比宁放小两岁的女儿,叫文笛,跟宁放同校,不过是初中部的。小时候文姨对宁放家很照顾,连带着宁放跟文笛也还算熟悉。
林天跟宁放不同校,究其根本是林天张了张学渣脸,实际上是个超级大学霸,在市重点五中上学,上的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