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分班考试的日子慢慢逼近,大家愈发觉得班上的氛围和以前不一样了,努力学习的人变得愈加用功,就连平日里四下作妖的绿茶组合也因考试的逼近而显得异常安静,学霸马萌萌更是连每天课间上厕所和午休的时间都利用起来,脸都不抬地奋笔疾书。反观陈正耶还是一副吊儿郎当考试与我无关的样子,甚至有时候瞌睡来了也迷迷糊糊地将书摞得高高地靠在后面偷摸着打个盹。普通班较火箭班底子相对较薄,但是不排除考试中发挥失常和偏科的人,偶尔会有那么几个“冒尖“的人。好在陈正耶这一届文理科分班的时候只单独将文理科成绩拿出来进行排名,但是数学分科后无论是文是理都还是要考的,不过,对于刘大成和陈正耶这种学渣来说,不论是选文还是选理显然都没有什么区别。许韵清也快速恢复过来走上了工作岗位,即便是普通班,但是作为班主任,她抓起学习的狠劲来也丝毫不亚于Jing英班的节奏,自从那次事件后,陈正耶和许韵清之间似是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许韵清还是神色如常,倒是陈正耶,每每对上许韵清的目光时总是刻意躲闪,或者干脆盯着书,许韵清也不过多言语,两个人都很努力地维系这份平衡,直到考试前的一个月。
“陈正耶你来一下,”下课铃响,许韵清拍了拍自己沾了粉笔灰的教案,走到一脸犯困、迷迷糊糊的陈正耶跟前说完话转身就走,本想伸出手去推一下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作罢。许韵清用手示意了下刘大成,刘大成赶紧推了推还在和瞌睡作斗争的陈正耶。
陈正耶睁开惺忪的睡眼慢吞吞起身地跟在许韵清后面,刻意空出一段距离。“啊,小陈啊,又来了啊!”教化学的老太太笑眯眯地抬起了眼镜,看见陈正耶进来就朝陈正耶打招呼,“马老师,前段时间您还夸她有进步,但是根据我的观察,我还真没发现她进步在哪里~”许韵清摊了摊双手,娟秀的脸庞写满无奈地看着仍旧一脸迷糊的陈正耶。
“你知道吗陈正耶,我本来觉得我你还有点救,但是看你这段时间的表现,恐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这样我还是不想放弃你,你现在可能感受不到读书对你的将来有多么重要,但是对于你这样的普通学生来说,不读书就意味着没有未来,你有没想过,你花着父母的钱,坐在这里听课,还不知道感恩……”陈正耶面无表情地接受着许韵清的说教,心里快速盘算着名下的房产,哪怕是自己这辈子当个米虫都不用发愁了。不过为了让她早点放自己离开,陈正耶听到合理之处还面色稍显凝重地点了点头。
“这样吧陈正耶,考试之前这段时间你以后每天晚上下了课来办公室找我,每天跟我汇报学习情况,有什么不懂的也要及时问我,从今天开始。”许韵清看着陈正耶的神态,语气稍微有点缓和,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杯子走到陈正耶面前喝了口水,随后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明白没有?”,许韵清身上好闻的味道沁入鼻喉和大脑,陈正耶屏住呼吸才不让这份迷醉往内心深处去,在许韵清连问了几声后,只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讪讪地笑了几下,用细如蚊的声音“恩”了一下就推开办公室的门溜了出去,一下奔出好几十米,依然抑制不住狂热的心跳。
当日晚上下了课后,陈正耶如约来到许韵清的办公室,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她正穿着一身干练的衣服在伏案工作,娟秀的脸上架着一副素色的眼镜,左手撑着脑袋,右手却在奋笔疾书,好看修长的手指关节处因为紧紧握笔而微微泛白。看到这幕场景,陈正耶感到自己的心跳顿时漏了几拍。
“来了就进来吧!”许韵清头也不抬地说道。
“老、老师……我来了,”陈正耶一惊,正诧异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红着脸支支吾吾地推门走进来站到许韵清跟前,“坐吧!关上门,挺冷的。”许韵清朝办公桌旁的空位努了努了嘴,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抬头看陈正耶。“今天功课怎么样?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许韵清放下笔摘下眼镜看着陈正耶。
那是一辈子都让人忘不了的眼睛,陈正耶看着那双似湖水般漾动的双眼,想努力看尽深处却深邃得难以见底,给人片刻似有忧郁却又飘忽着数不尽的难过的错觉。“数理化也行?老师你不是教语文的吗?”陈正耶定了定神,好奇地说,“谁说语文老师不能教数理化了?我以前的数理化比其他的科目都要好好不好。”许韵清自觉失态,敛了敛神停下翻语文课本的动作白了陈正耶一眼,“是哪里不懂?你把题目拿来我看看。”
互相对视。
“嗯?”许韵清看着陈正耶,陈正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老师我没带书包回家”,“那你的作业呢?”“做完了”“拿来我看看!”陈正耶一路小跑地回教室拿了作业跑到办公室递到许韵清跟前,陈正耶看到许韵清皱起的眉头逐渐松开内心顿时松了口气,“这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许韵清抬眼看了看陈正耶,企图从陈正耶的眼中读出一丝慌乱,但是遗憾的是陈正耶镇定的态度让她实在找不出马脚。
“《蜀道难》,你把前几日学的要背诵的地方背给我听!”要想验证作业是不是本人做的,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