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握着瓶桃花酿,晃晃悠悠的回到暗阁,乔遇显然是喝飘了,但他的脸上依旧清白,没有任何醉酒后的样子,除了虚浮的脚步出卖了他。
服侍左右的漂亮男孩体贴的上去扶住他,轻轻柔柔的带到床上躺好,给他擦拭身子。男孩是不敢乱来的,他见识过上一个人是怎么死的,所以就算现在时机很好,也只会安分守己的做分内之事。
醉眼惺忪,乔遇看不真切以为是季昭又回来了,拉过他的手让人伏在自己怀里,满意的蹭蹭他的颈窝。男孩知道这份温柔不是对着自己,阁主从来不会主动去碰自己,只有在阁主命令之后褪去身上的衣服跪在他腿间,让阁主尽兴,进入的当方式也是粗暴的,像是恨又像是爱而不得。
“畅安...”乔遇含糊的呢喃,男孩却听的清楚,闭上眼不去多想,只会伸手小心谨慎的环住男人,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够了,不要去奢望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在睁开眼酒劲还没缓过来,身上盖着舒适的被褥,男孩恰逢此时端进一碗醒酒汤,乖顺无比的说道:“阁主,把醒酒汤喝了吧,身子会舒服些。”举着碗跪在乔遇脚边,也不抬眼去瞧。
沉默不语的喝下,脑袋还是昏沉的,“下去吧。”
“是。”
不多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声音也随即响起:“阁主,属下有事找您。”
“进来。”
“阁主。”来人正式之前排出去调查刺杀的人。
“说吧。”
“属下查到了,那日他是去了李府的,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属下蹲在那里,终于发现李府有一个经常蒙着黑色面纱的人,身高体型都很相似,属下怀疑那人就是他。这人应是会易容,之后他有长期不在的一段日子,也怪属下蠢笨跟丢了。”
“有意思,改明儿去看看这个蒙着面纱的人。”乔遇说的随意,就像是真的要上门去拜访。
齐若云经常在李府神出鬼没的,李尚书已经见怪不怪,这次回来身上又受了伤脸色也很憔悴,当然这些李尚书都看不到,他总是带着黑纱不视人的。
皇帝杀鸡儆猴的杀了自己的两个支持者,完全是被惹怒,自己又敢怒不敢言,只能来找终于回来的齐若云,焦急的说道:“若云啊,这可怎么办是好!”
“什么怎么办。”齐若云不当一回事,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
“当然是立储啊!你那时不是说能够万无一失的吗?”李尚书回想起当初齐若云找到自己说的话,和现在的情况完全背道而驰。
“很简单啊,搞垮慕家就可以了,就是护着的人多,速度慢些罢了,一切都在掌握中,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大人。”齐若云不以为意,虽然行刺季渊屡次未的手,但也买通了里面的人。
之前贸然去到慕府,也只是探个底,看看季渊身边有多少护卫,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给人截胡不说还负了伤。
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现在皇帝虽然砍了两个人,但也是无关紧要的,慕将军还软禁在慕府出不来,也不知道战场变化如何,只要把握的住让慕渝死了,不管是皇帝还是慕羌衡都将承受不住这份打击。
自己前段时日已经写信寄给安插在那边的内应,让他先把季渊解决掉,这样解决慕渝也就变得简单多了。
皇宫内便由李尚书他们去,失败也好成功也好都于自己无关,怪罪也怪罪不到自己头上,他只是想要季渊的命而已,可无所谓权贵之争利益相斗的。
实在不行了,自己突然消失也没人找到,继续做他的逍遥瞎子,装疯卖傻,换副面孔谁都认不得也谁都不认得。
李尚书还在讲着,无非就是些翻来覆去的话,齐若云都懒得去听,最后说了自有安排后把他打发走,关上门后还念叨着这样的脑子怎么坐上尚书之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