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之后,三人随便找了家挺有朝鲜族风格的店解决晚餐。梁家明一个人啃完了整盘麻辣鸡爪,呼哧呼哧地灌饮料。
傅念远看着菜单上的名字有几个稀奇的,点了杯“不老酒”,只抿了一口就呛出了眼泪。
梁家明还要开车,陆骁也没有替他解决的意思,小孩只好伴着冷面把小半杯都干了,喝完之后虽然晕乎乎的,身上倒是暖和起来。
傍晚时分,一行人顺利返回了伊城,却不料傅念远突然发起烧来,额头一片滚烫。
蒋正摸出来常备的体温计和退烧药,支使着陆骁把人抱上去,又拿厚棉被盖上给他捂汗。
“怎么还能让人喝起酒来了?你会不会带孩子?”
蒋正把体温计塞进傅念远腋下,一弯腰突然闻到股熟悉的酒Jing味道,他叹口气又问:“喝了多少啊?”
陆骁原本想着半杯酒没什么杀伤力,喝下去还能暖暖身子,没想到对方不仅发起了烧,还摆出了一副神智不清的醉态。
他有点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到桌边拆开了药。
“没多少。”
“哼,没多少?看这样儿一瓶都有了。”
… …
“蒋叔您先下去忙吧,我看着就行。”
傅念远挺不老实,蒋正刚给他掖好的被角被一下扯开,他往床里侧靠,下意识地想贴近带着些凉意的墙壁。
陆骁把人拽回来按近怀里,捞起棉被把人从背后裹起来,挺艰难地要把退烧药给对方喂下去。
傅念远呛了口水,胸口被打shi一块,他觉得身后热得很,擦过他嘴角的手指也因此显得格外干燥凉爽。
他下意识地向前靠过去,两条腿分开夹着面前人的腰,像什么小动物一样搂紧了又蹭一蹭。
陆骁闷哼一声,一手探进被子里固定住对方的腰,明知道现在没法沟通,却还是压低了声音:“别动。”
傅念远昏沉沉地感到屁股下面被什么又硬又热的东西给顶着,他难受地吸了吸鼻子,腰侧的力道箍得他不舒服,便又不老实地蹭起来。
“… …”
陆骁这下两只手都藏进被子里了。
他摸上怀里人腰间滚烫的肌肤,用了七八分力把人往上抬了抬,无意间一垂眸对上傅念远shi漉漉的眼睛。
连鼻尖的细小绒毛都窥视得一清二楚。
他红润的嘴唇微张,呼出几口带着酒气的热流。
陆骁一晃神,叫对方钻了空子,下方再次贴上一团柔软。
他喉头一滚,伸出手摸上傅念远的下巴,冰凉的感觉引得对方主动贴了过来。
下一秒,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含住了对方滚烫柔软的下唇。
“…嗯?”
一声不甚清醒的呻yin猛地把他拉回现实。陆骁侧过脸,连人带棉被一裹丢到床上,颇有些狼狈地进了卫生间。
他打开花洒开关,把凉水调大,衬衫也没脱就站了进去,拉链那块顶出个明显的帐篷来。
水流顺着鼻梁向下淌,他像是也知道自己荒唐似的攥紧了拳头,无声地浇熄身体里沸腾的欲望。
等他慢慢平复下来的时候,傅念远还是沉沉睡着,不过好在退烧药起了作用,出了出汗温度也就下去了。
陆骁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不太敢离对方太近,想着过两天就回去了,于是动手收拾了一下两人的行李。
正巧从包里掉出来本傅念远的学生证。
他随意打量了一眼姓名下方的出生日期,意外地发现一串“1月18日”。
那就是临走前一天?
他啪地一下合上证件一起收到包里,转身下了楼。
… …
…
傅念远醒过来的时候是凌晨,他抬起身来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朦朦胧胧地舔了舔下唇。
好像又梦到了奇怪的东西。
他甩甩头不再去想,面朝着陆骁重新闭上了眼睛。
最后这几天过得飞快,一眨眼蒋正就已经开始在桌上问起买了几点的机票这种问题。
傅念远闷头扒饭,一边听陆骁回答,一边啃着梁家明夹过来的排骨,美名其曰吃啥补啥。
晚餐后也如往常一般上了二楼,陆骁洗完澡出来换衣服,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临走前他对着傅念远指了指桌上自己的手机:“响了就接。”
?
傅念远有点儿迷茫地看向他,还没来得及问问为什么,就传来了利落的关门声。
好在对方没有让他等太久,屏幕亮起时,界面上显示着蒋叔的名字,傅念远乖乖地拿起来接听,对面却响起陆骁的声音。
“到窗边来。”
他趿拉着拖鞋走过去,二楼的视角总是更开阔些,低矮的雪檐被灯光照亮,他有些不舍地把这片景色尽收眼底。
“到了。”
突然楼下响起了“轰”地一声,紧接着是道亮丽的弧线刺破夜空,在正中央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