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兹密衡量这卷事关密诺亚国运的密书分量,那位年轻国王没有执掌多久突发旧疾过世,而令国家动荡之际没有留下继承王室血统的子嗣,如同一把利器扎进命脉,被统治的诸岛不诚之心卷起,尤其虎视眈眈的迈锡尼摩拳擦掌,国之危难仿如大夏将倾弥漫颓废之气,若没有一个英勇伟岸的王族站出力挽狂澜,他已经看到不远的末尾。
同样是年轻王国,没有子嗣的,伊兹密冥冥中有一种预感,似乎是天上神警示西台另一种未来,他的宏图大志,他的霸业...在一种不安定的氛围中或许眨眼便灰飞烟灭。
“出去!”
....簌簌像落雪般轻盈的脚步停了一息,脚步的主人道了一声”好。”接着,裙摆原地划了一个圈,看着干净利落。
伊兹密猛然反应过来,不过身体比脑子快,三步并作两步拦下来人,一揽腰抱起,没这身厚衣服,人轻飘飘和花瓣般脆弱,低眸看了她一眼。
“吃东西了吗?”
沈静静低眉顺眼,答道,“吃了小半份饼子,还喝了杯热茶。”
“这怎么够,”伊兹密不满意这小猫胃口,“和我一起再用些。”
答与不答不重要,西台王想要的,不管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还是说出口的话,有人立刻准备,沈静静为要事来,纠结细枝末节,倒显得小家子气,特别**在前只会衬她低劣不堪,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即便缺陷于明火昭昭一览无遗,激起不是退,是她斗志。
一个女人活着,或许不能像男人一样,一定要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若是没有,连意志和眼界低于男人...拥有智慧反而是一种厄运。
“我听说、你生气了?”等待上吃食期间,沈静静歪头看向伊兹密,“因为什么?”
伊兹密会看她,“你不知道?”
她笑着摇头,“可以和我说说吗?我好奇。”
伊兹密打开密书,托着送至她眼前,一字一句念给人听。
“怎么想?”
国无主民无家家无人不成家,劫难如滔天海啸席卷密诺亚....沈静静挥发一点点怜悯,也懂慎言二字。
她弯了弯眼,笑的春光明媚,“我饿了。”
伊兹密看了她一眼,收回密书,歉疚道,“我忘了你身体不好,不能饿。”
沈静静保持微笑,摸着胃部,“我想喝羊汤,滚烫滚烫那种。”
“好。”
没有多久,她得到一碗羊汤,nai白色,她想起鱼汤做法,要先煎一遍再煮,汤头也是这个颜色,起锅撒一点葱花,捧着如同捧着阳春白雪。
“喂,陛下..“
伊兹密说道,“我喜欢你叫我名字。”
沈静静凝着碗,温度烫红了手掌也没松开,“我想做个假设。”
“密诺亚?”
可能是汲取的温度够了,也可能太烫,沈静静放下碗,说道,“我是说,假设我无法回应你,你会做什么?”
伊兹密静默一会,手搭在她肩膀上,”我也做个假设。”
“嗯?”
“假设我不是西台王...我是一个普通男人,或许我会放弃依墙暗自伤心,也有可能越挫越勇追求心爱的姑娘做尽傻事,只为了娶她。”
沈静静扭头看人,额角伤口在刘海下若隐若现,伊兹密这一眼阅尽,摸了摸她的脸,目光流连像瞧不够般。
“我懂了,”沈静静颔首,“陛下问我的事,待伤痊愈答复您。”
伊兹密说道,“你在拖延?”
沈静静没替自己辩解,“我以为陛下这点耐性是有的。”
伊兹密挪开身边东西,将人抱在怀里,下颚抵着沈静静肩膀,“那..你说些我喜欢的话来听听。”
沈静静顺从依着人,软糯嗓音甜甜道,“伤愈后我会为陛下准备一个礼物,一个惊喜。”
“陛下见过必定心生欢喜。”
“是什么?”他并不在意礼物内容,抠着沈静静腰带,呼出厚重气息洒在她颈肩皮肤,“不要等那时候...现在告诉我吧。”
“不行,”沈静静拒绝道,“是惊喜,就该卖关子到最后打开,但我保证,您一定会喜欢。”
“你骗人时,格外好看,”伊兹密指尖在她眼眶徘徊,”尤其是这双眼睛,亮闪闪想让我藏起来。”
“我想看很多东西,陛下还是留在原处吧。”沈静静伸掌挡住探试的手指。
“死的哪有活的好看,”伊兹密认同道,退回两指互相摩挲略有悻悻之意,帐外通报医官求见,低头对沈静静说道,“你该喝药了。”
“多谢陛下,”沈静静不急接药碗,“请问...陛下要如何处置叛逆?”
伊兹密瞟一眼汤药上影子,“你问这个做什么?还是谁和你说了什么?”
“我断不会为叛逆求情,”沈静静取过碗一饮而尽,咽下喉头异样,“只是有个心愿未了,想见见活下来的主犯,说是先王的妹妹,如今中年丧子,白发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