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载说这话的神情让江yin想到了邡竞,还有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腾的一下让江yin面红耳赤,喉咙冒烟,再看闻载带着些戏谑的眉眼,竟有些不敢直视。
又因为想到邡竞有些忍不住的委屈,不比不知道,那时候邡竞其实对自己多好啊,虽说除了在床上之外都比较冷淡自持,但是只要是自己的要求,其实都是被满足了的,只是那个时候一心扑在任务上,根本没有好好感受。
甚至连最后其实都还有误会没有解开,死的那么突兀。
真的很遗憾,若不是有意外发生,其实他们也许会有不错的结局。
江yin的心情蓦的有些低落,再抬头看闻载,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一定,在这个好不容易不需要做任务的世界,希望能让他们有一个不错的结局,也希望让闻载不要在继续经历那些能让他成长的痛苦,如果说变得强大的代价就是要经历这些非人的痛苦,那江yin觉得强大与否也并不重要。
当然这只是江yin因为任务世界的惯性搞错了因果关系,不是因为痛苦使得他们强大,而是因为只有他们强大了,才能避免更多的痛苦。
这不是简单的可以悖逆的关系。
所以更显得闻载可贵。
下午的比赛刚开始的时候,江yin手指上的镇定膏逐渐失去了效用,麻麻的肿痛慢慢侵蚀着江yin的神经,并不是不能忍,只是忍着痛便很难集中注意力,总有点坐立难安的感觉。
四强的第一组便是那个打败莫尔的理工大学对贵族学院,江yin没有迫切想要关注的感觉,于是便觉得越来越难以忍耐。
于是起身想要找盖尔医生看能不能有什么方法缓解疼痛之类的,江yin站起来的时候闻载没有出声,看他看比赛的认真于是便没有打扰他,准备自己悄悄出门解决掉。
结果往外走有了出门的意思之后,闻载叫住他,“干嘛去?”
懒散闲适的语调仿佛也并不在意答案究竟是什么,只是客气的随口一问罢了。
江yin苦着脸边走边偏着头回,“手指太疼了,我想去找盖尔医生看能不能弄点止痛的东西。”
话音刚落,闻载紧跟着回,“回来。”
江yin愕然的转头,愣在原地不知道闻载想要做什么。
闻载瞟了一眼疑惑的站在原地的江yin,又淡淡的加了句,“不准去!”
江yin愕然,瞪大了眼睛问想要问为什么,最终说出口的是“怎么啦?”
闻载转过头看着江yin笑了一下,温温和和的说,“你不是要替我疼么?如果止了疼那岂不是没有达到目的,那样也可以吗?”
闻载鲜有这样温和的时候,这种刻意伪装出来的温和比之尖锐刻薄更加让人难以忍受,一身尖刺隐藏在这温柔的假象里刺的人鲜血淋漓。
江yin无法回答他这话,这种情况,闻载就是故意要他疼。
但是就像江yin说的,如果他疼,闻载能好受一些的话,那就疼把。
但是如果是他默默的忍了这疼,那闻载怎么能知道他疼呢?
是吧?
如果闻载看不出他疼,那他怎么会高兴呢?
江yin想通了这个关节,心思立马活泛起来。
于是面上的错愕化成了委屈,眼睛迅速聚起了一层薄雾,江yin用左手狠狠的揉了揉,直到把眼尾都搓红了才住手。
然后一脸委屈的慢慢走回去,缓缓几步路走出了不堪重负的感觉。
走到床边没有坐回椅子上,而是站在床边,捧着手可怜兮兮的看着闻载,牙齿咬着下嘴唇,泪眼闪闪的看了看闻载,又垂下眼,做足了可怜的模样。
闻载开心的看着江yin委屈的脸,继续刁难他,“不愿意了吗?”
江yin瞟了他一眼又挪开目光,轻轻摇头。
闻载继续说,“那你怎么一脸不愿意的样子?”
江yin眨了一下眼睛,在眼泪滑出来的那一刻抬起头,看着闻载可怜兮兮的说,“没有不愿意,就是太疼了。”
说完好像不愿意让闻载看到他的眼泪一样,抬起手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低泣了一声。
闻载看着他,笑,“那怎么办呢?”
江yin腹诽,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原谅你~
江yin一只膝盖跪到床上,身体往前倾,低声哀求道,“我想挨着你,可以吗?”
闻载挑了一下眉,江yin看着他逐渐消失的笑容,没有退缩,只是眨眼睛,眼泪恰到好处的掉出来,嘴唇咬死,也不发出声音,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闻载没有说话,江yin心想这也代表没有拒绝。
于是小心翼翼的挪动膝盖,整个人躺在了床上,闻载浑身肌rou紧绷,但到底还是没有推开江yin。
江yin心里欢呼这场无声战役的胜利。
轻轻的调整了姿势侧躺在闻载旁边,只膝盖小心的碰着闻载的腿,虽然他很想直接缩到闻载的怀里,但是鉴于已经负伤,再受伤的话可能有点勉强,还是没有做出更加过激的行为去刺激闻载。
江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