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yin歪倒在床上痛叫了一声,也许是已经习惯了疼痛,嚎了一声之后就把头埋在床上,轻声的呻 yin,手还被闻载拿在手里,江yin条件反射的挣扎被他握在手里。
等江yin松了力气之后,闻载便也松了力气,轻轻的环着江yin的手腕吊在空中,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满足你的愿望了,感觉如何?”
江yin痛的说不出话来,只埋着头细细的颤抖。
缓了好一会儿,江yin侧过脸来,闻载正戏谑嘲弄的低着头看他。
江yin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shi气,虚弱的看着闻载,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带着哭腔说道,“好疼~”
闻载挑了一下眉毛,江yin又眨了一下眼睛,泪水滑下来,“我陪你一起疼了,你能不讨厌我了吗?”
闻载的手紧了紧,看着江yin泛着泪光更显得可怜的眸子,一时有些错愕,江yin的反应不在他的意料之内,冲动带来的后果果然不是能够预料的。
闻载就着这个姿势打了盖尔医生的电话,“你吃完了早点回来,有人手指断了。”
江yin乖乖的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挣扎,只是又把头埋起来了,肩膀细微的颤抖,不知道是在哭还是仅仅是疼的喘息。
声音被被子吸收走,没有一丝泄出,分辨不出来。
闻载就这样看着江yin那一截白白的后脖颈,上面也慢慢的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抖的可怜。
闻载心情复杂的伸出手去,中指抹了一下,江yin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浑身绷紧,手差一点就挣脱出去,闻载赶紧捏紧了。
江yin把脸侧过来,眼睛红红的,睫毛有点shi,但看不出泪痕,大概没有哭的很厉害,沙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闻载问,“你还喜欢我吗?”
江yin撑了一下 身子,身体往床中央凑了凑,脸蹭了蹭闻载的腿,“喜欢!”
盖尔推门进来的时候江yin的话音刚落,看着两个人这诡异的姿势,盖尔愣了一下,说道,“打扰你们了?”
闻载颇为不耐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晃了晃圈在手上的手,“他手指断了。”
盖尔医生皱眉,快步走过来,把江yin的手从闻载的手中接过去,“怎么搞得?”
闻载没有说话,江yin转过身来靠床坐在地上,“不小心摔的。”
声音带着嘶哑的哭腔,面色因为疼痛发白,平日里疏离冷淡的面容一下子带上了委屈的孩子气。
盖尔好笑又心疼,叹了口气,估计从小到大可能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疼的连战都站不起来了,于是上手用了点力气把他扶起来,轻声道,“我带你过去拍片看一下,不严重的话只要把骨头复位然后固定一下就好了,照了修复光之后帮你涂上镇定膏,就不会痛了。”
江yin靠在盖尔的身上疼的嘴唇打哆嗦,“那快点把,疼死我了。”
盖尔边给江yin上固定器边数落他,“知道疼还不看着点,多大的人了走路还能摔跤?你眼睛长在头顶是吧?”
江yin虚弱的哼哼,没有反驳他的力气。
“看不得你同学吃苦是吧,好哥们儿要来陪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吗?我看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是缺心眼儿,把我这儿当家了是吧,天天来报道?”
江yin撇撇嘴,盖尔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的点明真相了。
盖尔把江yin的手指固定住扔回了闻载的房间,手指上涂了厚厚的一层镇定膏,可能有麻醉的成分,倒是感觉不到疼痛了。
闻载靠在床上好像在发呆,江yin捧着手可怜兮兮的进门,眼尾还是红的,对着闻载扯了一个勉强的笑,没敢往前走,就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闻载转头看着不敢动作的江yin,笑了一下,说,“不是你要替我疼的吗?怎么?不高兴了?”
江yin赶紧摇摇头,“没有不高兴.”顿了一下,又问,“你是因为讨厌我才这样的吗?”
闻载挑眉,“讨厌?倒不是因为讨厌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愿意为了让我高兴为我做任何事吗?”
江yin轻声问,“那现在你高兴了吗?”
闻载轻笑了一声,“高兴啊!你不是替我疼了吗?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替我受伤呢,我当然高兴!”
江yin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为了别人高兴而去做任何事,这种心情,江yin从来无法理解,人都是自私的啊,江yin认为这是人的本能。
所以第一个世界他能毫不犹豫的就敲断曾入归的腿,因为自私的想要自己活着。
但是现在江yin觉得,也许自己能理解那种心情了。
痛感的余韵还在,但是如果闻载说他能高兴的话,江yin觉得,倒不算什么了。
因为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虚假的,即使是身体上的疼痛,大概其实也只是一串数据而已,但是对于闻载来说,确是他所处的真实。
而对于闻载来说,这样的真实是如此的痛苦,这对他来说又是何其残忍呢,如果能替他承受,江yin将毫不犹豫。
他愿意把他为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