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八点的时候,丁一已经驱车从杭州开到了上海并径直去了路野酒吧,而祈遇也已经换了衣服化了浓妆,除了来时披着的大衣没换,里面已经从头到脚换了一个人了,宽松的大衣裹住身体戴着口罩,在丁一和助理的掩护下走了进去。
红灯酒绿,热火朝天,鼓点躁动,身躯扭舞,dj尽情的制造着一切可以让人情|chao涌动Jing神放松的音乐。
祈遇穿过层层人群走向已经定好的隐蔽卡座,进去之后,他放松了下来,脱下大衣,悠然的冲白茂抬手一笑:“嗨~茂哥。”
白茂也抬手招呼他:“来,往里面坐,你那边不隐蔽。”
祈遇迈着步坐了过去。
桌上摆了长长两排的啤酒还有十几瓶洋酒,今年三十岁的白茂一身黑西装,系着全球限量五条的高奢领带,成熟稳重,高贵典雅,就是和这地方有点格格不入。
但没关系,白茂就是这样“表里不一”的人,否则也不会带着旗下艺人泡吧,甚至如果有的艺人如果需要,他还可以派人帮他物色“对象”,当然,只是露水情缘的那种。
卡座了大概坐了得有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生脸,祈遇没见过,但这不足为奇,白茂从来不带生脸玩二次,基本上每次见到的都是新鲜的。
但这群人中,也还是有两个祈遇认识的人,一个是冯赟,他确实没想到冯赟这种大导演居然也会不避嫌的来这种地方玩,心里不禁小小吃惊了一下。
另一个是白草,对,没错,就是叫白草,24岁,是白姃的助理。
这个白草嘛,说来有点复杂,白氏家族一共有六个孩子,白光辉有一儿两女,白茂,白姃,白娅,死了的白明辉也有三个,两儿一女,白婕,白草,白荼。
但白草是唯一一个其实跟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
据说是当年白明辉夫妇俩生了白婕之后十几年都没再有孩子,但他们又一直想要个儿子,思来想去后,便在福利院领养了六岁的白草。可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年,居然又查出怀孕了,这就有了白荼。
亲生儿女都有了,白草自然在白家人心里的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所以连这个名字都起的跟没娘的孩子像根草似的可怜巴巴。也正因为如此,白草为人也比其他所有白家人都亲和许多,对谁都彬彬有礼,或者说是小心翼翼的,不太爱说话,脸皮特别薄,稍微逗两句就脸红,是那种挺淳朴的男孩。
白草这种按道理一般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不过要是白茂喊他来,他也是不会拒绝的…
想到这,祈遇抬手跟白草打了招呼,示意他坐到自己这边来。
其实他比祈遇大五岁,怎么着也应该是哥哥照顾弟弟,但祈遇见到他总有种怜惜的感觉,连带着还有种保护欲,所以他看到白草一个人迷茫无助的坐在一堆不认识的人中间,便忍不住喊他过来了。
白草开心的像小兔子一样跳到祈遇身边,笑呵呵冲他说话,说了几句发现太吵了祈遇听不清,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在手机上打了感谢的话给祈遇看。
祈遇冲他淡然一笑,用口型回:“没关系。”
两人又聊了一会天儿,酒桌上的气氛也更热闹了,时而举杯同饮,时而交杯共饮,白草不喝酒,所以一直自己喝着饮料。
两个小时后,祈遇已经起码半打啤酒和不知道第几杯洋酒下去了,他酒量一直不错,所以此刻处于微醺状态。
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四周的人,冯赟一直保持他那一贯的忧郁脸,几乎不说话,但有人跟他敬酒时,他都会喝。
白茂则泰然自若的坐在最边上,目光若有似无的跟着节奏四处悠荡,保持着优雅镇静。
丁一那个二货就不说了,早已喝的五迷三道,七荤八素,估计就算祈遇现在让他管自己叫句爹,那小子也会立刻跪在地上大吼一声:
“爷爷!您来啦!”
葫芦娃成Jing没跑了。
祈遇继续用他那不用刻意都可以勾死人的神韵之眼溜达着,怡然一瞟~
完了,对上眼了。
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大,乍一看还有点像金发版约翰尼德普的老外盯着他邪魅一笑。
祈遇冁然微笑注视着他,不偏不倚也不躲,俩人就这样用眼神在这躁乱迷情的气氛中你来我往的过了几个轮回后,老外率先起身,往卫生间走去,随后一分钟后,祈遇也起身,跟了过去。
虽然是第一次见,但两人默契的不露声色进入了同一个卫生间,关上了门。
路野酒吧就是路子野,卫生间的每一个坑装修的都他妈跟情趣主题房似的,空间大隐蔽强舒适高隔音好,总之,除了正儿八经上厕所之外,啥都能干。
那双健硕有力的手已经环上祈遇的腰了,祈遇身上法布勒斯的香气更让人意乱情迷冲动不已,他急切的索吻而来,双手游离在祈遇的背脊,却在唇舌即将逼近的时候被一根手指拦下了。
老外笑着转移了阵地,开始吻他的脖颈。
祈遇闭着眼试图享受着抚摸和亲吻,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