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番外大概发生在目前正文进度的十几年后,大哥二哥两对已经he,戚秸已成少年人,还在感情懵懂期中。
了解好时间就可以往下看了。
可能剧透?(日常文有什么剧不剧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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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节日,衙门就越忙。
戚秸好好一个秋夕还要巡街,本来就不高兴,又添被人群挤得七荤八素,更是有火没处发。
桐水河畔,人声鼎沸,摩肩接踵,灼灼花灯连缀成云,火色接天,看得他直晕。
可再怎么晕也没用,活儿还是得干的。
天色昏暗,人群被各色灯影照耀得一片朦胧。
坐在桥梁上的戚秸却眼尖活似夜枭,眼睛一眯,漫天灯火都被他聚拢在眼睛里。
蹲了这么些时辰,终于在人海中瞅着一个扒手。
贼人胆大包天,敢在戚秸眼皮子底下扯别人钱袋子。戚秸隔着人群,棍出如虎啸,一哨棍打在小贼胳膊上。
桐阳百姓们听到熟悉的棍啸声,十分默契得往两边躲,硬生生给他隔开一小块空地。
那贼子挨了一棍,刚扒来的钱袋子掉落在地,眼见大事不好,也顾不得捡,闷头就想往人群里钻。
桐阳县百姓们也不是吃素的,非但不让路,还七手八脚扯着他的袖子把他往空地上推,嘴里喊着:“戚三郎,人在这儿呐!”
“谢了啊诸位。”戚三郎从桥上跳下来,哨棍扛上肩,一把揪过扒手,给了围观的百姓们一个灿烂的笑容,“今儿没白蹲,可算开张了!”
“三郎秋夕不归家吗?”人们问他。
“衙门不放人啊!”街上太嘈杂了,听不清楚谁问的,戚秸只冲人群喊着回答。
桐阳百姓十分爱见这个年轻俊俏的小捕快,听这话都笑了起来。
“郎君要不要花灯?”人群里似乎传来姑娘的声音。
“什么?”戚秸听不清,扯着嗓子问。
“我问——郎君!要不要花灯!”姑娘还以为他是故意哄自己玩的,红着脸,音量高了不少,声音又脆又甜,含着少女最纯洁的活泼与羞涩。
人们哄然而笑,鼓掌的鼓掌,让路的让路,把姑娘往戚秸的方向引。
小姑娘抱着一盏荷花灯,含羞带怯被人们带着往前走。
“真的假的,还有人给我花灯啊!”戚秸似乎忘了手里还揪着个扒手,笑得快活极了,眼睛被漫天灯火映衬得晶晶亮,“谁家姑娘这么有品位,在哪儿呢!我没瞅见啊!”
“戚三郎君别急!灯给你送过来啦!”百姓们乐得凑热闹,大声地笑。
那小姑娘终于来到了戚秸面前,低着头把莲花灯往戚秸怀里一塞,好像羞得不行了,转头就要跑。
戚秸被灯塞了个满怀,纸糊的灯笼禁不住力气,他一只手连忙托住了,却再没多余的手去拦人,赶紧喊:“诶!别光看热闹!倒是帮我把人拦着呀!”
“姑娘别急着走,戚三郎君着急寻你呢!”百姓们非常给力,把姑娘堵住了。
姑娘羞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低着头站回戚秸跟前。
“嘿嘿……长这么漂亮啊。”有贺玉这么个“哥夫”,戚秸这些年没学着好,调戏姑娘的本事倒是学了个七八。
姑娘不抬头,他就弯腰去看人家脸,嘴甜得不行,笑眯眯夸人家好看。
姑娘“咿”了一声,赶忙拿帕子遮脸,细声细语嗔道:“郎君你……”
“我什么呀?”戚秸跟个傻小子似的,拽着小贼往她跟前凑,“你方才吵着要送我花灯,怎的现在害羞啦?”
难得一出英雄美人的好戏,百姓们看的津津有味。
谁也没瞅见,就在姑娘战胜羞怯,欲抬头也看着戚秸的时候,不知道哪里飞来一颗飞蝗石,迅疾如雷,又稳又狠,直穿过人群,“嗖”地一声打在了戚秸手腕上。
“哎呦!”戚秸被打得胳膊一麻,手顿时松了力气。
被戚秸擒住的小贼早就等着机会逃,见他一松手,硬是拔开尚未反应过来的人群,泥牛入海,三两下钻不见了。
“我Cao……”戚秸愣了一下,硬没反应过来。
完蛋……到手的贼都能跑了!
他着急去追,哪里还顾得上继续调戏人家姑娘,只留了一句“花灯谢谢了!”就赶快拎着灯往人群里奔,嘴里不停喊——
“站住!”
“停下!”
“小贼别跑!”
“嘿呀!气死我了!你还敢跑!”
不一会儿就也没了人影。
姑娘哪里能想到这一番变故,脸上薄红未退,茫然地站在原地。
“这……”围观群众也面面相觑。
好歹,灯是收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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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贼子扒活儿不怎么行,腿脚倒是真的快,戚秸不慎一松手,竟然生生追出他一条街去。
这片地方有些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