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东的这一路上顺利到不行,但是我是失望的,因为除了遇到了一伙儿好对付傻帽山贼外,什么杀手啊仇敌啊都没有遇到,好无聊。但奇怪的是以雯自从在言前城河港下船后,我就再没见过她,不知道她有没有遇到危险。哼!玉紫陌这个家伙还真是狠心,平时总是笑着装得个好好人的样子,下起命令来非把人命悬起来不可。
我摸了摸胸口藏着的那包药,心里有些烦躁起来。
“临风。”
“呃?”我晃过神来,发现玉紫陌正浅笑着看着我,我也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
“中东到了。”语气很轻,若有若无的样子,他的眼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动着。我越是想看清却越是看不清。
“哦!”我应了一声,拉开帘子去看窗外,这才发现我们已经进城了。
街道倒也宽敞,石板镶嵌得非常的平整。街道两边有开门做生意的店面,也有卖各种小玩意的小摊儿。广大的劳动人民们正各具神色的在街道上川流不息,各自做着自己的事。看到有马车经过,也只是很自然地站到一边,让马车先过,很是从容的样子。在这些百姓中,我也看到一些带着刀剑的家伙,其中就有上次武林大会上只见了一面的洗华派宁大掌门。尽管他易了容,但我还是认了出来,原因就是他那特立独行的经典发型。额头的地方有一撮白发总是不服众地翘出来,应该很让他伤神吧?古代不是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吗?想剪也不能剪……
想到这儿,我突然被口水呛到。是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天晚上,玉紫陌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割下自己的头发的呢?是他真喜欢我到不在乎父母?呸!老子是很帅啦,但是也不要让这样一个人喜欢的好,首先他是男人不说,就他那蛇蝎脾气就让人受不了,跟他在一起,一个不小心俺小命儿就拜拜了。
我转过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
他正在闭目养神中。一身光鲜的华服,顺服地挂在他身上,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细长而白皙的手指随意地放在膝盖上,身体随着马车的振动而前后轻摇着。薄而红润的嘴唇紧闭着,再也没有平时上扬的弧度。刀削般的脸庞,显得坚毅而平和。还有那细滑的脖颈……
我实在不敢想象他睁开眼的样子,简直是妖孽啊!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心里暗喜道,幸好还没有流鼻血。但就在我庆幸的下一秒,一滴红色的ye体掉在了我的手背上。然后,一滴,两滴……源源不断。
“临风,你怎么了?”空气里的血腥味让玉紫陌突然睁开了眼。
“没什么,应该是上火了。”我连忙掩饰道。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接过玉紫陌递给来的棉巾。
玉紫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没管那么多,直接把茶壶里的水倒了点在手心,往颈后拍了拍。终于血止住了。
“你看,没事了。”我得意的擦了擦鼻子,向玉紫陌炫耀似的说道。
他还是没有说话,依旧静静地看着。然后我的鼻子又开始有血ye流出,但是我知道自己这时根本就没有乱想什么,只是这血有些固执,非要往外流。
真的上火了?在玉紫陌点昏我的前一刻,我默默地想。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一间华丽的屋子里了。但脑子还不是很清醒,昏昏沉沉的,提不起Jing神。从床上坐了起来,甩了甩胳膊,伸伸腿。在确认自己没事后,才下床穿了鞋子,仔细观察起这间屋子起来。
一张红木单人床(因为比天羽楼玉紫陌的床小很多),挂着半透明的纱帐,亮闪闪的挂钩让我怀疑它是金子做的。床前放着一盏宽大的屏风,上面绣着很是生动的高山流水。走过屏风外,有一套檀木桌椅依放在屋子左边的墙边,椅子上都放着靠垫。右边有一个高高的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用线装订好的书籍,书架旁放着一个书桌和木椅,木椅上也铺着淡蓝色的薄毯。
书桌上除了文房四宝之外,还放着一盆水仙花,叶子还是深绿色的,看来是主人养的很细心。我忽然想起以前外公家也养过水仙花,我要了一小盆带回家,结果没几天几死了。后来写信去问(那个时候农村里还没有电话),外公说水仙花是比较娇气的一种花,每隔两天就要换一次水,稍微没有注意到温度、shi度它就可能死掉,而且它还有毒。原本看它很好看又有香味,还想去外公家要一盆的,但听外公一说,我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我没有耐心,要来也养不了。
我仔细地看了看桌上的水仙花,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终于又见到它了!唯一可惜的是,我看不出它被养了多久,只知道一般水仙花要养个一两年才会开花。
“小杨!你醒啦!”以萍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直接进了屋。圆圆的脸上带着一丝欣喜的神色。
“哦,以萍姐姐你来啦。”我又装出一副无公害的笑容,温柔地说道。
“呜呜……可怜的小杨!”以萍放下手里的药,拉着我的手臂,轻轻的摸摸了我的脸。
我不露痕迹地躲开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