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的李傲天缓步走出王府,远远就望见匆忙下马车的青莲。
“大总统——”青莲喊着迎上来:“有事情需要您拿主意。”
李傲天望了一下四周,领着她站到树下:“是血奴的事情吗?”
青莲为难的点头:“几个孩子恐怕撑不住了,严重气血不足,特别是孟呈之。”
“长东刚喝了半碗粥……”可这点食物根本不够一个成年男人身体需要:“看样子,还需要一周左右。”
“陈清羽,能送来吗?”主人目前的状况无法发展新的血奴,让陈清羽来供血青莲也不想,如今却成了唯一的出路。
“那个人,太Yin险……”李傲天想到单单一个血瘾丸,陈清羽已经用来胁迫水长东,若他知道吸血这个大秘密,将来一旦失控危害无法想像。
青莲也知道这事的可能性不大:“或者联系从前的老血奴?”
“更不能!”李傲天断然拒绝:“我们出尔反尔就失去了信任,老血奴也不会遵守约定了。”
俩人沉默了许久,李傲天终于下狠心:“送陈清羽来!”
“那我去准备。”青莲知道陈清羽一旦出现,一切很可能失控:“我会尽量保证少爷不知他来过。”
李傲天决定先留下:“长东睡下后,我会找洪医生来谈谈。”如今,也只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年轻医生身上:“或许,他真能帮长东。”
青莲也表示同意:“洪医生对少爷是真的好,并不单单是治病这么简单。”
“怎么说?”李傲天每天来只是点了水长东睡xue,然后问了病情就离开,所以详细情况不如青莲了解。
“这几十天他几乎没睡。”青莲简单的介绍了情况:“少爷休息了他还在写医疗笔记,少爷醒来他要陪着,少爷不吃饭他也没有时间吃。”
“洪家与我们是世交,与长东更是千丝万缕的联系。”李傲天是相信洪家人的:“就是这样知根知底的人,才踏实。”
青莲忙着去找夜家儿郎们商量如何控制陈清羽,人放到那里合适,怎么送去吸血等等,都必须好生计划。
李傲天也重新进了王府,正遇见洪若庭从寝殿出来,准备去吃饭:“洪医生——”急忙叫住。
晋王府寝殿可称为水长东的心灵驿站,里面留有太多李治生活过的痕迹。这么多年,也就陈清羽一人可随便进入。故而寝殿里虽有阔绰的房间,洪若庭却只能住在邻近的殿阁内。
“大总统?”洪若庭站住脚:“可想了解东少的病况?”
“还没有吃吧?”李傲天示意一起走:“你只管吃饭,我跟你说点事情。”
洪若庭只稍作迟疑便答应了:“真不好意思了,我也实在没多余时间,也只好委屈大总统陪我用餐了。”
俩人前后进了洪若庭休息的房间,麦兜正忙碌着:“快,快来吃些,就怕放凉了。”抬头看见大总统也有些意外:“大总统怎么也……”
“你去外面守着,千万不能让人靠近。”李傲天吩咐他出去守着:“你赶紧吃些吧,这几天都清减了。”
再也不客气,洪若庭盛了米饭埋头开吃:“还好,功夫没有白费,总算有些进展。”
“若庭……”李傲天突然唤了称呼:“你或许听说过长东吸血为生。”
吃饭的动作停了停,又很快恢复正常:“洪家有一本册子,只能长房长子才能传阅,所以我是知道的。”
李傲天知道洪院士并非长房,而是洪家上一辈长房的第二子:“原来你是洪家长孙。”
“我祖绿柳公子虽因剑兰公子吸血伤过根本。”洪若庭为自己夹了菜:“却嘱咐子孙若遇剑兰公子危机,必须竭力相助。”
见他如此说,李傲天更放心:“你该知道长东并非任何人的血都可吸。”
洪若庭一边吃一边点头:“恩恩!”
于是,李傲天将血奴的事全盘托出,又将水长东受伤生病的详情说了出来:“血奴因为孟呈之离去未来得及添加,如今加上孟呈之统共就四人。”
听到陈清羽折磨水长东的细节,洪若庭情难自控的放了碗筷别过脸去。
李傲天看出他明显颤抖的肩膀,那是竭力忍住愤怒的表现:“若庭,你想骂就骂出来,其实我也想骂。”
“ye体里加安神药,有一大半原因是方便吸血吧?”声音虽有些生硬,天性宽厚的洪若庭却没有任何批评的言辞:“血奴身体受不了吗?”
缓缓的转过脸来,重新拿起了筷子:“我可不能倒下,我必须多吃些,东少还指望我呢。”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李傲天尽量放软了声音说:“我们今夜会送陈清羽来。”青莲说的没错,眼前这个洪若庭并不单纯将水长东看作病人。
夹在筷子上的菜跌回了盘子里,洪若庭僵着这个动作很久才收回筷子:“这个时候见他,只会加重病情……”声调已显露出明显干涩。
“会尽量安排在长东昏睡时。”李傲天担心的是突发情况:“就担心陈清羽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