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首毫无关联的诗,水长东却觉得很适合眼前这个干净的男孩子:“以后你可以这样介绍自己,你的名字意境很好的。”
“今宵坐拥两眼泪,犹恐离分在梦中。”洪若庭用封无心换了水长东身份,夜入东宫的那首诗接了:“正好。”
“过尽千帆皆不是……”水长东随着他的依扶缓缓靠着:“你喜欢?”
“很喜欢。”洪若庭笑起来很有感染力,纯净得不带一丝污秽气息:“几乎每一首都知道出处。”
“每一首?”水长东又些不信:“还是这书上的每一首。”
洪若庭看一眼旁边的匣子里的传记:“水长东所有的诗集,我每一首都记得。”
“那我真得考考你了。”水长东显得有些吃力,稍微动了动身子,洪若庭急忙过去扶住:“靠得不舒服?”又拿了软枕来好生垫上:“现在呢?舒服些吗?”
麦兜本想去帮忙,却被身边的兰儿一把扯住:“别吓到少爷。”又压低声音说:“我们就守在这里洪医生怎会不知,若需要帮助他会喊我们。”
“是,是。”麦兜急忙点头:“你瞧着点,我去准备晚餐,洪医生只有少爷输ye的时间才能休息。”医生待主人真心,麦兜早以瞧出,自然也真心关心他。
“去吧。”兰儿又叮嘱:“晚饭时青莲姐姐说医生不喜吃rou类,备些清淡爽口的。”
李傲天匆忙赶到的时候,正巧遇见俩人有一句无一句的谈论着:“说话了?”
兰儿急忙点头:“洪医生喂少爷喝了茶,扶着喝的。”
“太好了。”李傲天听到水长东终于开始喝水,已开心得不得了:“要是能吃些东西就更好了。”
这时医生们端着输ye用的器械和药物来了:“大总统好。”
洪若庭不用回头也知道什么事,他皱着眉头笑:“怎么办,你要休息了,咱们明天再聊。”
水长东歪着脑袋很努力的想了想:“并不怎么累。”
“不想睡觉吗?”洪若庭对医生示意将器械准备好,接着不落痕迹的靠过去:“那么,我给你扎针,你不能乱动乱叫,做得到吗?”
“我为何要乱动?”水长东迷惑的眼睛望着他:“我又不是小孩子。”
“是吗?”洪若庭握起扎针的手,仔细消毒:“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仿佛很怕扎针。”
水长东摇着脑袋:“胡说,你试过就知道了。”
针头已经扎了进去,洪若庭迅速固定好,再直起身认真调节ye体速度:“已经完成了,疼了?”
垂着眼皮看一眼扎针的手:“原来你是医生。”
“不然呢?”洪若庭俏皮的抬一下眉毛:“伴读吗?”
水长东却望见了站在门口的人:“傲天哥,来了怎么不进来?”
李傲天愣住了,没能及时从水长东认出自己的惊讶中恢复过来:“哦,我也刚进屋。”
洪若庭却热络的唤了一声:“大总统,您来了。”急忙去个搬软凳放到榻前:“吃过晚餐没,要不跟东少一起吃?”
“……”李傲天干瞪着洪若庭,仿佛在问:一起吃?见他对自己眨下眼睛急忙清下喉咙:“行了,那就一起吃吧。”
“东少,你看你面子多大。”洪若庭一脸兴奋的看向水长东:“托你的福,我也跟大总统一起用餐。”
水长东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慢慢的问:“傲天哥?”
洪若庭已经偏过脸去喊:“还愣着干什么,把小桌子搬来,咱们陪傲天哥吃晚饭。”
“哎——”兰儿脆生生的应了,搬了短腿桌来放上榻,摆了杯碟碗筷。
菜式很快摆好了,除了几色小菜,便是一瓮粥。
谁都清楚这是为长久不进食物的病人准备的:“我可念着清粥小菜呢。”李傲天自己动手装了一碗:“别的我还不吃。”
洪若庭已经为水长东装了半碗,放到他顺手处:“自己能吃到?”有扶着他没扎针的手握住勺子:“努力。”
有些笨拙的就着勺子浅浅的喝了一口:“……”
“怎么了?”洪若庭见他皱了眉毛,急忙问:“口里泛酸了吧?”他知道长时间不吃食物后重新进食,口腔大量分泌腺体会很酸很不舒服。
伸出双手轻柔的揉着腮部:“好些没?”洪若庭认真的观察着他的眼神。
水长东缓了过来,手中的勺子却放开了。此时,他的眼中已恢复了些许神采。
“咱们把粥喝了。”洪若庭指了一下粥,执着的扶住他的手重新握住勺子:“就半碗,你行的。”
李傲天也停了动作,屏住气望着骨瘦如柴的手:“长东,再试试。”
一只普通的勺子仿佛有千斤重,水长东舀起半勺艰难的放进口中,慢慢咽下。
“再来。”洪若庭不喂他吃是有原因的,每次医生来输ye,他显露出来的恐惧和害怕,不该是水长东原本的性格。
他制定的医疗计划里,除了医治Jing神恍惚,更重要的,是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