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哥,你的药煎好了,放在这里,一会儿记得要喝。”葙月端着一个盛着黑乎乎的汤汁的小碗,进入临时为展翔整理出来的原本是装一些杂物的柴房,把手上的碗放到桌上,吩咐他准备喝药。
师傅这几日不在小木屋里,他去帮什么朋友救治一个重要的人,在展翔来到的第三天就出发了。走之前还和展翔相互斗气,交代葙月一定要用最狠的药,家里不养白眼狼,快些好起来才能任劳任怨,千万不要蹭他不在家的时间里,让葙月遭了罪,受了累。
展翔听了这个话直接就食不下咽,险些被噎住,幸亏葙月来到身旁帮忙。他更是喘顺了一口气就立刻反驳,这开口闭口就找他麻烦的臭老头,他都这样了还有那个Jing力去瞎折腾吗?有本事臭老头你别出门,留下来看看他会不会害葙月受委屈,真是个不挑事端就浑身找抽的老顽固!
这几日在葙月亲手扎针加上汤药的调理下,展翔已经基本可以正常起卧。但是,据葙月的说法,他这次最主要的受伤部位在腿上,所以,脚上面的伤可能要两三个月才会好转,不过他应该也是因此捡回了一条命,不然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可不是开玩笑的,死几百次都不够。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道理他懂,那个老头离开那天,又折返回来特意交代,两人一个好好在家调药,另一个快点想办法让自己好起来,总之,在他回来前都不要出门。
虽然他没有在意这出门前差别对待的交代,但是葙月确实没有出门去,除了吃饭时送吃的来,有时来这个破房间转转,坐坐再看看。
展翔发现他基本上沉默不语,不知是不是孤独惯了,突然不适应怎么跟别人相处,总是有些别扭。除了吩咐他吃药的时,正正经经念念有词,其他时候基本上是拿一本书,或者是来他的房间看看光线,为他做做护理,不开口也不交流。
看着今天依然拿着一本不知是什么书坐在他房间里面埋头苦干的少年,展翔决定打破这沉闷的气氛。“葙月,药应该可以喝了。”
“嗯?”葙月全神贯注,聚Jing会神的看着自己的医书,对于外界的“打扰”没有反应,不过他又觉得自己刚刚确实听到一个“药”字。
“葙月。”展翔决定先唤醒这个入迷太深的人,他平常对于这种忽视无所谓,但是他现在的活动范围只能是床上,睁眼闭眼都是天花板,所以,他都已经产生了有点怀念冬儿的聒噪的想法。他觉得这是个很可怕的念头,不能在继续了这沉默必须打破,不然他真的要疯了。
“恩。”葙月的的确确听到了声音,抬转过头看向出声的人。
“葙月,那个可以喝了。”展翔看着一脸迷惑的葙月,伸出手指向凉在桌上的药碗。
葙月眼神呆滞的追随着展翔移动的手,直到那手停了下来,他终于看到了那被他完全给遗忘的汤药。
“展……展大哥,你等等,我马上端来。”葙月羞愧的低下头,他经常一看书就会忘了一切,虽然,虽然,之前他也是如此,总是到他觉得渴了要去喝一些水的时候,才发现展大哥的药没有喝,而且已经完全凉了,所以他连水的顾不上喝,直接把药端去热了,再让展大哥赶快喝下去。
今天他一样的忘了,不过与往天不同的是,平常展大哥是睡着的,所以他应该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可是今天,自己真的丢脸了,失理了,他有些惭愧。
展翔看着始终低着脑袋,懊恼不已的少年,他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实在太闷了,没有什么可以消磨一下这长长的养伤时间,“葙月,你一直看着的是什么书?”
“没,没什么,一些医书。展大哥,呐,药还是热着的,可以喝了。”葙月对于自己的病人还是很负责的。
“可不可以给展大哥也看看?”展翔也曾经被逼无奈下苦学了一段时间的全科医学,所以对于古代的医书,他也挺感兴趣的。
想起以前为了让白柔成为自己的妻子,他龙展翔可是让岳父大人狠狠的Cao了一番。在国外攻读研究生时,硬是挤出时间,考了另一所著名医科大学的本科生来修,白天黑夜,分分秒秒,自己原本的科目加上严谨的医学,还要挤出时间来约会,他真的不得不说自己少年有知,Jing力旺盛。
“可以,我去拿。”葙月在展翔接过药后,转过身去取自己刚刚匆忙中放在一旁的医书。
史天已经完成了此行的任务,若不是那帮老家伙再三召唤,还有一些事情也要好好确认,他不会这个时候出山。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办完了,他也就准备回去崖底。
他一路上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还有葙月在他出门前用渴望的大眼恳求他要带回来的药材,几套新的衣物踏上回程的路。
他这一趟出来还是很值得的,当今世上发生了几件大事:第一,王爷挂帅亲征,领兵二十万前往天塞关,抵御外敌。第二,王爷率兵刚刚离开三日,华城内便异军突起,四处作乱,虽朝廷极力镇压,但是众军已随王爷出征,华城兵力所剩不多,局势陷入混乱,王爷进退两难。第三,就是可能与葙月救的人有关系,夏国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