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弱女子晕倒在地上,按理说只要不是太过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帮一把手,把她扶起来。可席玖三人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于县令清了清喉咙,“我去外面看看。”
席玖也起身,“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归是不好,我们还是去院子里转转?”
李正阳目光落在地上躺着的梅娘身上,点点头。
周围渐渐没了动静,梅娘试探的动了动腿,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瞧见左右无人,便低低嘤咛一声,用手摸着额头虚弱的从地上撑起来。
屋内果然空无一人,梅娘拍拍裙子上的灰尘,嘴里骂道:“呸,真不是男人!”她梅娘从小到大还没有这样被男的忽视过,她只要一想到那三个男的让她在冰冷的地上干躺着,心里就一阵气闷,她眼珠子乱转,嘴里嘀咕着,“老娘长得这么漂亮都无动于衷,他们肯定是那里不行!”
席玖他们说是要出去转转,当真就是出去转,顺便询问周围的邻居。
提起梅娘,那些人脸上都露出不屑的表情,“好好的一个姑娘,非要那么作践自己,跟两个男的同居。”
“那这房子是谁的?”席玖指了指梅娘的那间小宅子。
“这个啊,”邻居露出思索的神色,“这房子以前是一对老夫妇的,过世之后,我就看见哑巴和梅娘,还有一个叫胡林的住了进来,那哑巴口不能言,靠卖苦力赚钱,倒是那胡林,油嘴滑舌,不务正业,但出手,我倒是说不准房子是谁的。”
邻居很明显对哑巴更有好感。席玖想了想,又问,“那最近有没有一对老夫妇来找过梅娘?”
“老夫妇?”邻居脸上浮现出一个八卦的笑容,他看看周围,神神秘秘的小声道,“以前倒是见两个老人来过,每次来梅娘都对他们动辄打骂,这人心都是rou长的,有次我见梅娘拿着热水泼他们,看不过眼,就去说了几句,你猜梅娘怎么说?”
邻居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兴奋,还没等席玖开口,他自己就忍不住揭露了答案,“她说那两人是她家的老仆人!”
“老仆人?”席玖想起那天在王家村听见的,梅娘是王田夫妇收养的,那现在,是梅娘随口胡说,还是另有隐情?
“什么老仆人,”邻居撇撇嘴,“就她那浪荡样,哪里像是用得起仆人的?我看呐,说不准那两人是她的穷亲戚,按时来讨钱,所以她才这么不待见他们。”
“不过最近倒是真的没见他们来了,”邻居长叹口气,“一大把年纪了,谁愿意被这样折腾啊,估计是受不了了吧。”
“好恶毒的妇人。”于县令是知道梅娘是王田夫妇养女了,听了邻居的话,脸上浮现出一层怒气。
“可不是吗,”邻居点点头,“那天我还听见梅娘在那里打骂哑巴,好像是什么东西被哑巴拿走了,说是‘头’什么的,估计是又在怪哑巴把猪头rou藏起来了吧。我前段时间还在三教寺那边看见他了,手里领着个布包裹,估计是把猪头拿去当祭品了。”
于县令只觉耳边轰隆一声,什么都听不见,只知道“猪头”两个字,三教寺、猪头,这哪是猪头啊!那哑巴手里拎的肯定是人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于县令喜滋滋的看向席玖,“席夫子,那哑巴现在就在牢里,要审问方便得很。”
席玖略一沉yin,“哑巴是要审问,可这梅娘也有问题,还是将她一并带走,先把梅娘相公是谁这件事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