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县令坐在大堂上,下方安排了两把椅子,其他衙役虽然对席玖和李正阳好奇,可只敢用余光去瞄,他们之前就见过席玖和李正阳,现在又见他们在公堂上旁听,心中愈加肯定了他俩大有来头。
“将人带上来!”于县令看着席玖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揉揉腰,李正阳的目光则可以说得上是深情似水,心里默默的叹道,年轻人呐,就是不知节制。
虽然胡林等人在牢里没有受到苛待,可那里Yin暗chaoshi,等他们上堂时,蓬头垢面,面有菜色,就连胡林喊冤的语气都气若游丝。
“冤枉?”于县令看见胡林,本能的心生厌恶,“胡林,本官问你,哑巴和梅娘是什么关系?”
胡林警觉的抬头,“是梅娘的哥哥。”
哑巴听了,满脸焦急,可嘴里又说不出话来,只得用手指着胡林,看得那些衙役都为他着急。
于县令不理会哑巴,接着问道,“是梅娘的什么哥哥?是哪位长辈所出?”
“这,”胡林被于县令的这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半天都支吾不出一句。
于县令冷哼一声,胡林身子一抖,迟疑道,“哑巴是梅娘的伯父所出,吧?”
“将梅娘带上来。”于县令的目光让胡林一冷,直觉不好。
梅娘知道在于县令面前卖弄风情没用,恭恭敬敬的跪下,胡林对着她使眼色,眼睛都要眨抽筋了。
于县令又将问胡林的问题问了梅娘一遍。
“是伯父所出,只因伯父去世早,我和相公见哑巴无人可依,才收留他。”
胡林放心的舒了口气,只是他放下心太早,只见于县令将惊堂木一拍,喝问道,“梅娘,胡林,你们可认罪?!”
这一问,让梅娘和胡林彻底懵了,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就听于县令凉凉的开口,“你们当本官是傻的不成?王田只有一位长姐,哪里来的什么兄弟?”
梅娘听到王田的名字,心下一凉,是了,既然能在五里桥找到她,那去王家村找王田那两个老东西也是可能的。梅娘不禁在心里暗骂,这两个老东西真是死了都要给她过不去。
既然于县令这么问,梅娘干干脆脆的一磕头,“小妇人知罪,都是因为胡林威胁,说是我不照着他的话做,便要将我杀死,小妇人也是迫不得已啊!”
两句话将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梅娘也不管胡林听了她的话以后是如何的闹腾,只在一旁垂眸不说话,她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好你个梅娘!”胡林心里是又急又怒,目眦欲裂,恨不得扑上去打梅娘几巴掌,“难道不是你说哑巴是个累赘,只要将他除去,那钱我们就可以……”
胡林突然一卡壳,他见梅娘的眼里全是警告,不禁吓出了一身冷笑,幸好,幸好他及时止住了话。可就这样让他承认梅娘所说的话,他不甘心!什么威胁,明明这个主意就是梅娘那个娘们儿想的,现在想让他背黑锅,门都没有!
“大人,小的冤枉啊,”胡林一阵干嚎,“那天梅娘和我缠绵一阵后,趴在我身上对我说,只有除去了哑巴才能和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这么做都是梅娘出的主意,您可要明察!”
纵使梅娘名声再怎么不好,可这床笫之事被胡林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她脸上也露出难堪,心中对胡林更是恨极,“胡林,你休要胡言,明明就是你强迫我!”
席玖不失时机的开口,“于大人,这强迫妇女发生关系,是要处以宫刑的吧?”
顿时,堂上的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胡林的下半身,胡林只觉得这些目光都不怀好意,只想用手将那地方捂住,这样他才放心。
“大,大人,是真的吗?”胡林战战巍巍的问,心里还抱着一丝希冀。
“当然,”于县令不怀好意的安慰道,“只是去势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
胡林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