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会这么主动露馅么。去,躺着。”
这不是恢复记忆后的后遗症吧,棘手了。
宁公连忙点头连声说是。
“就不。”
看到云苍的时候,就是管家正给他擦掉嘴角汤汁的那会儿。
“派去的人寄口信回来说,话还没说完,青木就上马了,呵呵,云太傅,人缘真是不错。”
人,在绝望的时候特别渴望出现奇迹。
“怎么,有客也不看一眼?”
如今这个本该算是坏消息的信息,成了慕锦玄的奇迹,犯错可比抛弃容易承受多了。
放下布包,青木如以前一般命令,低头,整理出需要的物品,拿到手里。
慕锦玄骄傲的挑挑眉毛。
宁公摊摊手
“我们不便插手,公主去留,一切随她,暗中保护她的安全即可。”
“青木该到了吧?”
他高兴了,云苍在太傅府还处在半死不活的自我否定状态里,不可自拔呢。
他只想得到是因为云苍被罚不准出门,思过,心里想不开,钻了牛角尖了。就怕他寻死。
彼一抬头,被云苍贴在眼前的恶狠狠脸惊得差点扔掉手里的东西。
他要去认错,不能让云苍觉得他原来是个卑鄙小人。
“你想怎样,我给你看病,你还给我脸色?”
云苍盯着青木看,没动,青木只顾对付冰冷工具,无所谓的样子让他很恼火,一把扯下那块在自己眼前跳跃的绿方巾。
随着引见的侍从一路走过去。
“你管我!”
“昨天的事,我听说了,去,躺着,脱衣服。”
宁公在那看慕锦玄一会儿阴沉一会儿舒展的脸孔,心里七上八下的。锦玄不会是真的生他气了,要治他吧。
他也是男人,如今一想到瞬间明白了是什么。
刚才还郁郁寡欢的慕锦玄脸上浮出笑意,惬意的看起奏疏来。
“去,躺着。”
青木柔而不媚的声音一向好听,云苍还是调头看向了他。微微眉眼一动。
青木撇撇嘴,捏住鼻子,把他推开。
青木夺回,斜睨他一眼。
宁公回身,点点头。
青木瞧着云苍昂扬的脖子里
早饭没吃,午饭没吃,到了傍晚,云苍紧闭的书房门被管家给强行破开,二话不说,让几个人直接抬走了云苍,逼着吃了小半碗饭,不吃就硬塞。
慕锦玄头也没抬,淡淡的说了一句
“改日我去认错。”
太傅府可谓愁云惨雾。
“老…”
慕锦玄嗯了一声。
哎~~~也怪他,思虑的不周全。当时净顾着布置了。
宁公那么大年纪,在那霜打的茄子似得站着,也没了脾气,却是脸上一红。
侍从刚吐出一个字就被青木伸出的修长白晃手指压住了嘴唇,惊诧混合害羞下,侍从扭脸跑开了。
宁公见慕锦玄说了这么一句,扑通又坐了下去。眨巴眨巴眼睛,才恍然大悟。
“一个大男人带什么绿帽子,你是傻呀。”
偷瞟慕锦玄,宁公想笑,忍住了。
“往后在如此,就再也不理你了。”
感觉自己好像解开了慕锦玄的郁结,心里也是很快活,见他忙了,连忙说去再准备羹汤。
青木当时就心里一咯噔。
怪不得,一醒来云苍对他凶巴巴的,全然不是昨晚那般柔情模样。
“云苍身子一直由他调理,还是他最适合,他,没什么不情愿的吧?”
因他说明了自己是大夫,慕锦玄招来的,哪个敢多话,所以管家看了他一眼,自觉退了出去。
宁公说了声是就下去了。
一定是觉得自己使了下三滥的手段,恨了,不想再理他了。
宁公猛摇头
青木一踏进来,就挥了挥眼前的空气,又掏出了那块绿方巾,扎在了头发上。
哦~~~原来是云太傅不从,反抗的是他啊。
对沿路连颜色都是一致的牡丹花嗤之以鼻。
慕锦玄拧眉思索了片刻。
“好啦,好啦,留着后面再显摆吧,公主可走了两天了,真的不追?王爷接回来了,恢复的尚可,北荣那边,我们…”
“他向来如此。”
慕锦玄却叫住了他
“说,你是不是慕锦玄派来的奸细?”
虽说早晨有迷糊的弊病,可,全无记忆也不可能,在似醒非醒间,他记得,手里握着的是个坚硬又有些软的东西,还是热热的。
一边塞还一边老泪纵横的,嘴里碎碎念着:老爷啊,你可不能这样啊,本来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啊。
青木心里感叹:还好,没傻。
“都几天了,肯定到了,依你的吩咐,接了他,直接送去太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