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回到太傅府。
鉴于云苍灰败败的脸,大家伙都没敢去问。
一大早就没见到老爷,都吓得不轻,见被褥都叠的好好的,更是担忧,不明就里,一时间也不敢大张旗鼓捅出去。
好在人自己回来了。
就是整个人Jing神头不对,像被抽走了魂似得。
别以为拒绝别人的人心里没什么,对于他云苍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啊,还不如昨晚上的内心煎熬来得轻松呢。
辜负,原来是这么一件伤人伤己的事。
眼前不断回放慕锦玄的神态,那一颦一笑,无不在撕扯着自己的心。
他本以为,不爱的自己,会是潇洒的,哪知,却是心酸无比。
“哼,难道你还怕至此遇不见如此的深沉爱意么,真是龌蹉,呸!”
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吐了口唾沫,云苍凄惨惨的发出讥笑的呵呵声。
“难道还想藕断丝连么,你难过什么劲,绝情的话不是你说的吗,现在在这摆着这张脸干什么!”
云苍狠狠拍了一下镜子,挥手扫到了地上。
他不知道心里挥之不去的惆怅如何排解,真如蚀骨毒药,慢慢的腐蚀着他的血rou,他很想解脱出来。
宁公喜滋滋的过去查看,贼头贼脑的,被突然站在身后的慕锦玄吓得一碗羹全部翻在了慕锦玄胸口。
滚烫的羹汤冒着丝丝热气,宁公脸都白了,连忙徒手去拍打,慕锦玄笑了笑,说了句不碍事,轻轻抹掉后,推门进了书房,宁公刚要跟进去,就被关上的门差点夹到鼻子。
“锦玄!你怎么了?”
门被拍得砰砰响,慕锦玄轻轻坐到昨夜伏案的那张桌子后,双手抵住额头,昨夜,就在这里,他听到了异动,本以为是有贼来犯,没成想是个大惊喜。
他浅淡浮起一笑。随即,嘴角垂了下去,变为了轻轻抖动。
到底,还是他奢望。
他什么也不想去想,无论他和云苍之间算什么,至少还有过美好,即使,现在他也不确定,那些是不是真实的,他逼自己相信,那些都是真的。
云苍,不会骗他。
就如今天一早,他连最容易做到的谎言都不会说。
拿起笔,翻开一份奏疏,慕锦玄重重的按下笔头,笔头一偏,磕在桌面上,生生断开,飞了出去。
慕锦玄扔掉废掉的笔,一桌子的奏疏,全被他推到了地上。
听到里面稀稀拉拉的砸地声,宁公都急死了。
刚才匆匆一瞥,慕锦玄脸上一道浅印子被他看个实在。
不会是没有作用吧,他用的,虽然不是催青药物,但是提升血气也不伤身,但凡他们有一点那方面意思,应该水到渠成的啊。
血气方刚嘛,怎么会使不上呢。
啊?宁公露出惊异神情
不会是云太傅不行吧。两人打起来了?
不会,不会,锦玄对云太傅那是恨不得放进血里宠,不会打的。
那,那些印子咋么回事?不会是锦玄不从,被云太傅动粗不小心伤到了吧。
哎呀,这倒有可能,锦玄虽然身为帝王,自小就是独自站在一旁,内敛羞射的性子。
是因为这,锦玄不开心了吧,哎哟,真是的,云太傅也不知道轻着点。看着倒挺斯文的。
脸上又浮起微笑,宁公绕到后门,推开了门。
慕锦玄黑着脸一动不动的坐着呢。
宁公干笑几声,蹲下把奏疏整理起来,放到桌上。
借着走位,站到慕锦玄身旁。
“怎么,动气了,对身子不好,那个,要不要我叫两个御医来给你瞧瞧?”
慕锦玄朝他一瞪,之后继续枯坐。
宁公做那些都是偷摸着的,说不心虚那是不可能,见慕锦玄这么一瞪,心中立马有了从实招来的念头。
“锦玄呐,你和云太傅要是能早些好了,我可是开心的不得了,所以嘛…再说,我也没怎么样,只是加了些辅助,你别动气了,我错了。放心,绝对对身体无害的,不用担心云太傅。你说说,这脸上怎么还被打了呢,云太傅也不知轻重。”
半隐晦的认了错,宁公立马转移话题,他可不会放弃,势必要让锦玄如了愿,老看他不开心,都烦死了。
云太傅他还是铁打的?男人嘛,短处多的是。
慕锦玄见是宁公,只是瞪一眼表示自己想一个人静静,算是很客气了,哪知道他还在那说个不停,而且内容也越发荒唐。
脸更黑了的慕锦玄噌的站起来。
“你说什么?你给他下,下,药了?”
慕锦玄忍住,忍住才让自己显得比较镇定。
宁公眼神一缩,在地上乱晃。
“不是,不是,我就是恰巧碰着,看你们躺一起呢,想着是个好机会,不如帮帮你,免得你们都不好意思。浪费了时机。绝没下药,只是些提气行血的罢了。”
慕锦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