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尧峨陪着李芙麟再次来到宇文王府拜见宇文王爷,说明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替李家报仇的决定,而当时宇文翼也表示,自己也一定要为自己冤死的母亲雪恨。
宇文王爷看着两人,无奈的摇摇头,身为他们的父亲,自然不想他们卷入那腥风血雨的Yin谋之中,可是他们却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并不畏惧将要面对的艰难险阻。他想想也是,只有他这种为人生所累的老头子才会向往什么隐居的悠闲生活,又哪里有年轻人还未进这充满了残酷与诡谲的世界就想要隐居的呢?
不经历,不会懂,不受伤,不会痛。
无论结果如何,他们决定了,就让他们去,于是王爷只是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就照你们说的去做吧。大体看来你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不如一起合作,说不定更有效果。”王爷说。
李芙麟和宇文翼都觉得王爷说的有道理,他们不只是目标一致,他们之间本身就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如今他们一起,为了为亲人复仇,迈出了同一步。
三个人来到了客厅,樊天瑶已经等在那里,大家之间都互相认识,也没什么好特别介绍的。
“今天我已经派了人去往都城,跟冯将军说明一下情况,冯将军多年来一直在暗中寻找大皇子的下落,他也是在朝中坚持和太子相抗争的唯一一股势力,所以如果他能帮助我们,我们就会方便很多。”宇文翼说。
李芙麟点了点头。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找县太爷李呈安问些事情,当年太子Yin谋陷害李家的事情,他绝对有参与,昨天我们和回燕楼的小二福顺谈过,他说他亲眼看见周师爷参与下毒,而且李呈安还警告他不要乱说话,否则就杀他灭口。”李芙麟说。
“要找他来谈,这好办,就把他和他的师爷都一同请到宇文王府来一起坐坐吧。”
于是宇文翼吩咐人,将县太爷李呈安和他的师爷周福一起请到了宇文王府。
宇文翼在外人眼中,仍然是王爷世子,身份是他这小县官不能比的,自然要恭恭敬敬。宇文翼也懒得和他绕圈,开门见山的问起了当年李家的案子。李呈安看到李芙麟也在场,知道这件事情八成是已经被宇文翼盯上了,心中忐忑。
“今天你还是老老实实把话说清楚了,昨天我见过了福顺,他已经把他知道的都告诉我了。”李芙麟说。
县太爷眼珠子乱转,看看师爷,此时师爷也没了主意,只能和他大眼瞪小眼。
“我实在是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事。”李呈安继续嘴硬。
“我说李呈安,在我这你还敢嘴硬,我告诉你吧,你们当年那点事情,我们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清楚,到时候我看你表现,再决定怎么处置你。”宇文翼说。
县太爷和师爷一听,两人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也知道这事终究是瞒不住的,于是老老实实交代了出来。
“世子殿下,事情是这样的。当年太子来文轩县游玩,定在回燕楼招待朋友董柯,我身为一县父母官,自然要全权负责。可是当天开宴之前,太子的那个贴身陪同太监陈瑾瑞就找到我,说让我在酒里下毒,毒死董柯,然后栽赃嫁祸给李仁和一家。我当时因为要招呼太子,所以就让师爷去办这件事情。这一切都是陈瑾瑞指使小的做的啊!”李呈安说。
“他说的是真的吗?”宇文翼问师爷周福,周福连连点头。
“你说的陈瑾瑞,可是现在宫里的太监总管陈瑾瑞?”宇文翼问李呈安。
“正是他,当时董柯死了以后,也是他派人亲自督办这个案件,根本我就插不上手的,刑是他的人判的,监斩的也是他的人啊!”李呈安急切的说。
“那毒可是朱家的人下的?”李芙麟问道。
“是是,当时毒药就是朱家的朱掌柜亲自配的,事后小的找人给了他五百两的银票。”周福说。
“那为何朱家后来又被灭口了?”
“一开始以为一切顺利,这件事情不会有人知道,可是后来陈瑾瑞派人来说,现在宫里突然有人又来翻查此案,他担心多生枝节,于是就派人来杀了他们灭口。”李呈安解释说。
“那为何又要杀了荆山书院的三个书生?”樊天瑶想起了冤死的安伯成。
“哎呀,那个朱掌柜杀了人后,不知道会陷害李家满门抄斩,可是他又不敢多说什么,但是老觉得良心上过不去,觉得自己贪图富贵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就老憋在心里。后来有一次喝多了,就把这事告诉了他的儿子。他儿子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心里也不舒服,但是是自己的父亲,又不能把他怎么样,于是也心里郁闷。有一次和两个同学出去喝酒,喝多了也说出来了,这秘密就被另外两个不相关的人知道了。”
“他们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派人监视他们?”樊天瑶奇怪道。
“本来我也不知道的,可是那天晚上,荆山书院的那个管事的石峰他来找我,说那天在外面听见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