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峨跟着李芙麟来到回燕楼,李芙麟来到柜前,握了拳头咣咣咣的砸了三下。
“呦,李三爷,有些日子没见了,您还好吧?”跑堂王二过来招呼。
“好,好得很啊!你们那个福顺呢?”李芙麟又摆出了久违的流氓架势,傲慢的说。
“福顺啊,不干了,前些日子不知道发了什么横财,突然就不干了。”王二因为嫉妒福顺发了财,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不干了啊,那你知道他家在哪吗?”
“知道啊,不过这小子现在成天的不着家,您去了他家啊,也找不着他,听说他最近都在飞香楼泡着呢,迷上了飞香楼的翠菊姑娘,变天夜里的都跟那呆着呢。”王二说。
“哦,还真是发了啊,都有钱逛窑子了,行,爷我知道了。”
这福顺就是之前在回燕楼当小二的,以前李芙麟每次来回燕楼买酒,也都是他拿来的,上次他也是在回燕楼买的酒,也是福顺给拿来的,这事不问他还能问谁。
两人来到飞香楼门前,这飞香楼是文轩县唯一的青楼ji院,但是规模也并不庞大,两层的房子,漆得朱丹色的大柱子,挂着粉红的窗帘,艳红的大灯笼,正中一块大扁,用妖娆的笔画写着“飞香楼”三个字,旁边还Yin刻了一只蝴蝶。
李芙麟迈步就往里走,尧峨却一把就拉住了他。
“你自己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尧峨说。
“怎么了?”
“这地方我进不去。”尧峨说。
李芙麟想起来他们刚见面的时候尧峨也说过,青楼是他不能随便进入的地方之一,于是点点头,让他在这外边等着,自己迈步往里走。
刚一进大门,老鸨便衣带翩翩的迎了上来。
“哎呦,大爷真是好兴致啊,这天还没黑呢就来了啊,快里边请啊!”艳红的胭脂盖不住老鸨皮肤上的褶皱,头上插着红色绿色的牡丹珠花,手里拎着块方巾,老鸨一伸手便挽住了李芙麟的胳膊。
“松开。”李芙麟冷着脸,低声说。
老鸨一看,这位爷不是来找乐的,分明是来找茬的,收了手,也收了谄媚的笑,老脸一横道:“这位爷,您这是干嘛啊,您这语气可不善啊!”
“善不善不关你事,告诉我翠菊姑娘的房间在哪儿?”李芙麟直奔主题,不愿与这庸俗的老鸨多费口舌。
“这位爷,您可真是不懂规矩,哪有像您这么逛窑子的,进来就问人家姑娘的房间在哪啊?”老鸨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另一只手却往前一摊,眼睛往手心一扫,意思自然是没银子不办事。
李芙麟看了看老鸨的手,轻咳一声,往她手心呸的一声,啐了口痰。
老鸨连忙收了手,大叫着用方巾赶紧去擦。
“您这是什么人啊,您怎么能这样呢?来青楼找姑娘,你不给钱还啐我,来人啊,把这无礼的混蛋给我打出去。”老鸨喊道。
说着从后面冲进来五个人,手里拿着手腕粗的棍子把李芙麟团团的围住。
“哎?李三爷,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怎么你也跑这来了啊?”打头的那个人说道。
“恩?黄六?你衙役不做,怎么跑这窑子当看门的来了?”李芙麟说道。
“嗨,别提了,前几天我在后衙偷着抽烟,被我们师爷得找了不是,开了!没法子,为了生计,这才不得不到这来混口饭吃。”黄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老鸨看看这俩人竟然在他这叙起旧来了,两手叉腰大吼道:“你个吃干饭的,我让你打他,你倒跟他聊的开心了啊!给我打啊!”
黄六瞪了老鸨一眼,道:“打,打你个头!这是咱文轩县的李三爷李芙麟!打他,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那老鸨这又仔细打量了李芙麟一遍,“这位……就是李芙麟李三爷?哎呀,你看看,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真是的,快快这边请吧,杏子,泡茶!”
“少来这套,告诉我翠菊的房间在哪,我有事,办完事立马走人。”李芙麟说。
“爷,翠菊不行啊,翠菊房里有人了,您看看您是不是换个姑娘啊?”老鸨谄媚的笑着说。
“放屁,哪那么多废话,黄六,翠菊姑娘房间在哪呢?”
“哎,爷您跟我来,我带您去。”
李芙麟跟着黄六,上了红木雕花楼梯,转个弯来到第三个门前,门关着,仔细听里面有人的说笑声。
李芙麟一抬腿,咣当一声把门踹开,屋里两个人被吓傻了,愣愣的看着门外。
“福顺,你日子过得挺滋润啊,就从来没想过我会回来找你吗?”李芙麟凶狠地瞪着福顺。
福顺一见李芙麟,吓得噌一声站来起来,拔腿就跑,想从李芙麟身边钻过去,只可惜李芙麟一抬腿,又把他踹回了屋里,吓得屋内的翠菊小姐连声高叫救命。
李芙麟迈步来到屋里,向着福顺逼了过去,福顺见自己无处可逃,索性打开窗户,从窗户一跃而出,李芙麟赶紧来到窗前,就见他咣当一声摔在地上,疼得嗷嗷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