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那深黑无边的瞳孔里腾满了森寒与冷寂,一副不将若炎撕碎就誓不为人的阵势。
若炎这厢只觉得自己的胸腔内那颗本来还在疯狂乱跳的心脏节奏一下子慢得有点不正常。
嘴上却依旧不甘示弱的嚷嚷道:“滚开!当年你自己太犯|贱,你活该!”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在他的内心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已经远远大于了仇恨。
因为现在他脑袋里根本就没有关于当年这个男人的任何印象。
他轮回了六世,早把以前关于他们所有人的记忆都丢得一干二净了,脑子里只有他穿越前后的这两百多年的记忆。
很尴尬的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男人还是他这一世的爹。
虽然他和弈只是由这个男人与圣母的血和灵力结成的血胎孕育出来的人,但好歹他们身体里也流着他的血呀。
若炎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将他们弄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除了报仇就别无其他了么?那现在这样对他又是为哪般?残情未了?
他不怕身体皮|rou的折磨,但是他恐惧那种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更讨厌那种噬魂啃骨的罪恶感。
看着若炎被逼到角落已经无路可退,那人促狭一笑,“你以前可是从不怕我的。”
“…………”若炎不语,没印象。
“还是你的胆量也连着记忆一起丢到了轮回之前?”
“…………”
魔皇忽的凑近,“那我让你重新找回记忆可好?”
闻言,若炎冰蓝的瞳孔一阵紧|缩,不知咋的身子死不听话竟然开始哆嗦了。
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当年他心里的痛苦和负担绝对不会比现在少,他死也不要再记起三千前的事情来折磨自己了。
独孤绝勾唇轻笑,那笑容里尽是鄙夷和讽刺,“当年的炼魔可威风着呢……不要么?”
若炎心又擂鼓猛跳了,咬着下唇伺机而动。
魔皇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眯眼一笑,“那我只让你的身体回忆起我可好?”
闻言若炎倒抽一口凉气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了男人矫健地跳下床,忍着剧痛以最快地速
度奔到那玉石桌前拿着尖利的烛台就往自己喉管扎去。
他以为他速度够快,下手够狠,心意够绝。
可是那倏然扼制住他手腕的人比他更快更狠更绝。
“哐当!”
银器落地,声音清脆炸响,像是要震破他的心脏,让他大脑一阵发晕。
“哈哈哈…你怎越变越幼稚了?”那猖狂至极的笑声中透着浓浓地鄙夷。
“砰!”“呜!”
男人眸底倏地腾起浓烈地杀意,一咬牙将若炎扔到了那张又大又硬还又滑的案几上。
若炎喉头一热,满嘴血腥,疼得他好一会儿都动不了。
大脑刚清醒一点还没起身就被一圈一圈的黑色光华牢牢固定了起来。
黑影笼罩,衣服在瞬间被撕成了碎条。
若炎浑身冰寒,心像是被一根铁丝勒住一般。
那种呼吸不了却又不能立马窒息感觉让他压抑至极!
他从来没将这个男人当做父亲看待,不是因为他的长相,而是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父亲这个概念。
他是血胎孕育出来的孩子,不会经过母体,父母对于他们就好像只是一种形式一般。
但是他对母爱是崇敬的,对于他来说圣母是母亲,而这个男人就只是一个恐怖的陌生人而已。
即便他们三千年前可能相爱过,但是他现在和他没有丝毫感情,绝对不要和他有任何rou|体上的关系,那种罪恶感会让他透不过起来的。
尖利的指甲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刮出了一道道细小的口子,鲜红的ye体冒了出来想像红珠辍在白纱上醒目艳丽。
刮得他全身鸡皮疙瘩都在颤栗,扯着嗓子骂了起来,“你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下|身糜烂菊|花腐烂外加肠穿肚烂的厚脸皮恶心鬼,别碰我!老子千百年前就不要你了,还死缠着不放,你TMD脸皮怎么这么厚!”
闻言那人挑挑眉梢,Yin笑道:“不错,Jing力挺旺盛的继续。”
眨眼间那没有温度的手指移到了若炎胸前,手指沿着那朵黑莲的轮廓缓缓摩挲,脸上还是一副流连忘返的神情。
若炎像条僵死的鱼一般,身子被绑在宽阔的案几上不能动弹。
刚想再开口骂却看见男人那本就松散的淡紫色水墨锦衣连同亵衣瞬间从他身上滑落了下来。
胸前的黑莲暴|露在空气中,竟然和他身上的黑莲印一模一样。
看着若炎有些吃惊的表情魔皇浅浅一笑,语气Yin柔,“看,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
若炎气极顺口就吼道:“谁他MD跟你是一对,老子眼睛又没长屁|眼儿上,才没你那么恶心…”
话音未落,黑影赫然砸下,然后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