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歌抱着昏迷不醒的姑娘回到帅府时,风天澜正与诸位将军商议军情。他的贴身大丫头蝶翼带着一群小丫头端着午膳,候在屋外。个个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哇,糖醋排骨啊。”风挽清正饿得慌,伸手就往盘子里抓。
蝶翼赶紧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公主,公主,小声点。”
“唔唔唔。。。。”风挽清努力将排骨吞下去,“怎么了?看你紧张的?”
“最近西江王微服私访西陵王府,不知道想干什么。元帅得了消息,正跟几位将军商议呢。”
风挽清挑眉,“靠,萧烨那个老乌gui一定没安好心。”
柳长歌将手里的女子交给两个丫鬟,压低声音附在蝶翼耳边,“将这位姑娘送到大哥房里。。。他许久未近女色,你该知道怎么做。”
蝶翼好奇地看一眼蓬头垢面的女子,心里偷着乐,“奴婢知道。”其实她早想这么做,可惜没那胆量。
“啊?”风挽清哭笑不得,“这样好吗?”原来二哥带她回来是这个意图啊,太离谱了吧。
柳长歌瞄她一眼,“你想眼睁睁看着大哥终身不娶,郁郁寡欢?”这两年来,大哥就像只木偶一样,无喜无悲。这姑娘跟萧凝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希望。。。能挑起他心中一点点波澜。不用太多,一点点就好。
“额。。。”一时之间,风挽清还真不知道如何作答。
“公主。”蝶翼偷偷扯她的衣服,“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她早就想这么干,可惜有贼心没贼胆,白白盯着府里美貌婢女好几个月。
“公主,我也觉得不错。”陈锋跟着瞎起哄。
“可是。。。”
“天啊。。。”蝶翼一声惊呼打断她的话,“这不是萧凝烟吗?”
“不是,不是萧凝烟。”柳长歌推推她,“洗干净,丢到大哥床上再说,其他的慢慢跟你解释。”
“是,走。”蝶翼鬼鬼祟祟四处张望一会,朝两丫鬟勾勾手指。
风挽清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我怎么觉得。。。这是特务接头。”
“啊?”柳长歌不太懂。
她摸摸下巴,“国家安全局没请蝶翼做总顾问特可惜。”
“什么?”柳长歌还是不懂,但已经习惯风挽清母女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长歌,你那么大声干嘛?”沉稳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平静如水,淡如烟波。
风挽清掩去脸上鬼鬼祟祟又猥琐的神情,推开门雷厉风行走进去跪在书案下,“末将风挽清参见元帅。”
“末将陈锋参见元帅。”陈锋也跟了进来。
坐在书案后的风天澜缓缓抬头,波澜不惊,“来人,将风挽清推出杖责三十。”一身杏色长衫,长袖微微飘起。丰神俊朗,气度超然。
神色淡漠飘渺,明明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
“啊?”风挽清当即跳起来,“凭什么?”
风天澜挑眉,“你身为主帅却擅自离军,不该打吗?”
“反正我赢啦。”风挽清哭丧着脸,“我赢了你还打我,太过分了吧。”
“你如何知晓敌军不会在班师回城途中偷袭?若有什么意外,你担当得起吗?”这丫头是个将才,可惜被宠坏了。那随心所欲,无法无天的性子若不改改,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已经是我风家的地方,谁敢偷袭?”
风天澜眸光一冷,“萧烨连江夏都敢偷袭,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风挽清扁着嘴,“打就打嘛,呜呜。。。”
“元帅,公主虽有过错,也不至于受此重罚。”德高望重的老将军王冲赶紧出来说情,“她是个弱质女流,恐怕挨不起三十军棍。”
“公主年少无知,请元帅饶过她这一回。”
“元帅,您念在公主初犯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吧。”
“元帅,公主这两年战功赫赫,求您高抬贵手。”柳长歌也忍不住求情。
风天澜眼神越发冷峻,“来人,将风挽清拖出去,杖责三十。”
“元帅。。。”陈锋急得直向柳长歌使眼色。
“陈将军。”风挽清打断他的话,“风挽清触犯军纪,理当受罚,不必为我求情。”
“陈锋身为副帅,同样触犯军纪,请元帅一起责罚。”陈锋跪下,主动请罚。
风天澜的视线缓缓扫过众位将军,“风挽清杖责三十军棍,陈将军罚抄军纪一百遍。”字字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好了,我们继续。”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风天澜。
“西江王此人Yin险狡诈,跟萧烨还真是一路货色。”王冲将军气得吹胡子瞪眼。
柳长歌若有所思,“当年我们可以各个击破让江南诸侯自顾不暇,如今也可以。”
风天澜手指握成圈,缓缓敲着桌面,“西江王当年便有结盟之意,后来图一时之利上了祁璟的当。如今再度与萧烨密谋,其心昭然若揭。”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