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一搭一唱,边走边聊,其乐融融。来来往往的行人,在他们身边穿梭。
风挽清兴致勃勃看着热闹繁华的街道,“离家几个月,盐城似乎更繁华了。”
“大哥的励Jing图治可不是说说而已。”自从两年前常驻盐城,风天澜倾尽心血治理。如今的盐城,一点也不输西陵城。
她微微一笑,“这次出去,听说了一件好玩的事。”
“什么事?”柳长歌好奇的问。
“论勇猛,谁也不及如今的北山王楼破宇。论Yin谋诡计,谁也不如当朝大皇子祁璟。论睿智嘛,风天澜当世第一。勇猛有什么用,平定天下要的是智谋。诡计多端始终上不了台面,非英雄所为。”风挽清忍不住得意,“大哥文韬武略,智勇双全,是真正的英雄,大将风度,帝王之才。”
柳长歌扬起一抹轻笑,轻轻在她额上敲一下,“你呀。”
“我觉得公主说得很有道理。”陈锋振振有词,“楼破宇是个将才,被誉为天下第一名将,但不一定是帅才,更别提治国平天下。祁璟不择手段,实在太过小人做派。这样的人,成不了什么大事。”
“这三年来,大哥最得意的不是战功赫赫,夺得半壁江南。而是风军所到之处,百姓安居乐业,民心归一。”在乱世里,能做到这一点,绝对需要超乎常人的魄力和谋虑。古往今来,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帝王寥寥无几。但是,风天澜做到了。
柳长歌侧目,眯起眼看着她,“清儿,你真的长大了。”
“唐太宗李世民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娘亲留下的兵书里头,第一页写的就是这句。”
“小丫头,什么时候把娘亲的兵书全部看完了?”
“二哥,我六岁跟着你们南征北战啦,别当我是一般女孩子。”
聊得正兴起,一团白色的物体忽然被丢出来,滚到风挽清脚下。
柳长歌、风挽清不约而同腾空而起,落在十步之外。
“怎么回事?”陈锋匆匆忙忙跑过去,“公主,柳将军,你们没事吧?”
“没事。”她还以为有刺客呢。
“我也没事。”柳长歌青衫折扇镇定自若,儒雅风流。
风挽清视线缓缓移到刚才走过的地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忽然间莫名其妙围了一大群人?
“过去看看。”
“好。”
刚才丢出来那团物体已经被团团围住,路人议论纷纷。
“好端端的姑娘家,怎么被弄成这个样子?可怜啊。”
“听说是怡红院里头丢出来的。”
“那柳妈妈也太没眼光了,居然舍得将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姑娘家丢在大街上,怪不得生意越来越差。”
“什么姑娘?我也要看。”风挽清伸长脖子,却怎么也挤不进去。
陈锋使劲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将她拉进去,“公主,快进来。”
风挽清挤了进去,见一名纤细的女子躺在地上。一身粉色衣裳被扯得乱七八糟,发髻松散,简直狼狈不堪。
又是个抵死不从的贞洁烈女吧?
在这烽烟四起的乱世,为了活下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个女子,倒也有几分骨气。
她叹息着蹲下身子,轻轻揽住女子的腰将她抱起来,“姑娘,姑娘你醒醒。”
凌乱的长发从脸颊滑落,露出一张Jing致的绝世容颜。
好不容易挤进来的柳长歌看清她的脸,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这张脸。。。是萧凝烟?”冰肌玉骨,眉目如画,不是萧凝烟是谁?
“夫人不是死了吗?”陈锋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风挽清拨开覆在她脸上的长发,冷静地摇摇头,“不,她不是萧凝烟,长得像而已。”萧凝烟扎了两个耳洞,她只扎了一个。什么都会变,耳洞不会。
“长得真像。”陈锋喃喃自语,“真的不是吗?公主会不会看错了。”
“不会。”风挽清指指她的耳朵,“看到没有,耳垂上明显没有耳洞。再怎么变,也不可能把耳洞变没了。”
柳长歌沉yin片刻,目光落在那‘女子’脸上,“没关系,长得像就行。”